溫怔住:“你……你沒事?”
這狗男人竟然騙?!
溫臉上那點強行下的擔憂然無存,說著話,三步并兩步的沖到床邊,直接抬手去男人額頭。
手是一片滾燙。
溫臉的冷稍微松了一些,又心煩的蹙眉。
那還不如他騙,好歹沒事!
溫將手從他額頭拿開。
掌心剛離開一點,下一秒就被男人握住了手——就這眨眼的瞬間,他甚至還注意了避開手上的傷。
“希我有事?”男人的臉很蒼白,但是臉頰是不正常的紅。
溫覺到手指和手掌傳來異于常人的滾燙溫度。
他的確在發燒。
還是高燒。
“周啟說你發燒昏迷了。”溫表示自己沒有這個不道德的意思。
顧硯辭的確高燒,但是不至于昏迷。
溫一直看著他,注意到他幾乎微不可察的了一下眉梢,就知道了。
“好啊,周啟騙我!”溫氣惱的回自己的手。
顧硯辭眼底劃過笑意,篤定的說:“你在擔心我,知知。”
溫抿瞪著他,男人卻是毫不被的負面緒所影響,看起來還心很不錯的樣子。
簡直像是高燒燒壞了腦細胞!
“顧硯辭,不管是你還是別人,因為我的傷,我都會關心和擔心。”溫的態度十分冷淡。
明明醫院有醫生,一定沒有休息好,才會大半夜的趕來醫院!
溫想到自己的行為,越想越氣,神松懈下來,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顧硯辭見狀,拍了拍旁的空位,邀請溫。
溫翻了個白眼,在旁邊沙發坐下,玩起手機,打算的等天亮醫生來查房,看看顧硯辭況,再離開。
眼皮開始打架,溫不控制的想睡覺。
就在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拍了一下。
溫猛地驚醒,起床氣讓面不善的看向病房門。
再一看床上的男人,顧硯辭正眼神冷厲的看著房門,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把人揍一頓。
病人需要休息,尤其還是在高燒中的病人,外面的人有什麼大病麼?
溫站起來,毫不猶豫,直接打開病房門。
外面的中年男人恰好再次抬起手,想要再敲門,被周啟攔住了。
“太太,抱歉,剛才是我疏忽了。”周啟道歉。
溫不怪周啟。攔住這些人是個難事,因為本質上來說,周啟的地位不如這些顧家長輩。
“小溫,我們就是想去看看硯辭,很擔心他。”中年男人道。
溫看了眼他,沒搭理,吩咐周啟:“讓保鏢過來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靠近。”
溫冷著臉吩咐的時候氣勢人。
周啟立刻照辦。
不到一分鐘,四個保鏢就過來把門守著。有了溫的命令,他們就不怕得罪顧家長輩。
“溫你別太過分!”另一個叔伯道。
溫的目在顧家一眾長輩上掃過,指著后并沒有關嚴實的門:“你們誰想進去見顧硯辭,現在就說,他聽得見。只要他點頭,我絕對不攔著。”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病房。
病房的設計讓他們只能看到床尾,本看不到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
過了足足一分鐘,沒有任何人出聲。
溫開著門和他們說這些,顧硯辭一點反應都沒有,說明本有恃無恐!
這些人敢對周啟頤指氣使,敢和溫拉東扯西,卻毫不敢在顧硯辭面前囂一句。
溫輕笑了一聲,諷刺意味十足,“各位如果是上了年紀睡眠,想在這里玩會兒也沒什麼,但是,勞煩保持安靜——周特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話音未落,溫就退回病房,關了門。
眾人氣得幾度言又止。
不是,溫不是都要棄婦了嗎,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
“顧太太好威風。”
顧硯辭似笑非笑的看著溫,目跟著從病房門口一路到沙發的位置。
“顧有問題?”溫面無表。
“沒。”顧硯辭夸獎,“太太做得很好。”
如果剛才不是溫作快,他就周啟把人趕走了。
他不介意外面一堆人罰站,但是罰站的人影響到溫睡覺,那就不行。
溫懶得和顧硯辭說話,坐回沙發。
做這些,有些超過自己的預期。
原本沒有打算再以顧太太的份出頭。
溫自己不要再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也不要思考剛才的行為會讓顧硯辭如何作想。
“怎麼不高興?”顧硯辭很敏銳的察覺到溫的緒。
溫抬眼,“顧,病人就要多休息,發燒了就多睡覺。”
睜什麼眼睛,說什麼話!
顧硯辭罕見的非常聽話的閉上眼,閉眼前還關了照明燈,只留下一組夜燈。
病房燈昏黃。
漸漸地,放松下來的溫也昏昏睡。
人不知不覺中倒在沙發里,腦袋枕著沙發扶手,呼吸變得綿長。
顧硯辭睜開眼,眼里沒有毫的睡意。
他悄無聲息的起,重心落在沒有傷的右上,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躡手躡腳的將人打橫抱起,忍著左的疼痛,將溫平穩的放到床上。
他自己剛要上床,猶豫了一下,放棄了。
他給人蓋好被子,垂眸看。
黑暗是最好的掩飾,擋住了男人眼中的偏執。
……
溫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這段時間都睡得不安,但昨晚下半夜卻無夢好眠。
等等,睡?!
溫猛地腦子清醒,從床上坐起來。轉頭一看,顧硯辭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而,躺在他的病床上!
溫立刻翻下床。
剛一有靜,顧硯辭就醒來。
“你怎麼在沙發睡著?我怎麼在床上?”溫不可思議的問。
顧硯辭傷的左平放在沙發上,右屈膝踩在地上,靠坐起來。
非常無辜的說:“我上了個廁所回來,你就霸占了我的床。”
“顧硯辭!我沒有夢游的病!”溫立刻去看他左的傷。
手剛到男人的,就被顧硯辭按住:
“太太,早上容易有反應,你確定要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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