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就知道。”顧硯辭不對自己不了解的事不多做評價，立刻聯系周啟去查。

對于南韻這個岳母，他一點也不了解，從前也沒有想去了解。

雁過留痕，南韻邊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西班牙籍華裔男人，查一查就知道。

溫睫微，不敢多想。

突然起，顧硯辭握的手：“去哪里？”

隨即反應過來，的手上還有傷，下意識想松開，又不敢松。

擔心人一不小心就溜了。

“……上廁所。”溫的臉上是眼可見的無語。

“……”顧硯辭輕咳了一聲，道，“周啟去查消息了，留在這里，你能第一時間得到反饋。”

溫歪頭看他，過偌大的窗戶灑進來，映照在溫的臉頰上，帶著稀碎的。

“顧硯辭，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是給我面前吊個蘋果呢？”

給一個勾子，讓不要離開。

男人仿佛沒有聽懂的話，松了手。

關上浴室的門。

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仔細端詳。

……

“叩叩叩！”

“溫！”

敲門聲和顧硯辭的呼喊讓溫猛地回過神來。

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著鏡子走了神。

溫忽的想起什麼，迅速開門，就看到顧硯辭這個傷了的病號再次下床，自己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你怎麼又下床了？”溫氣不打一來，立刻扶著他往回走。

原本想著他能自己使點力，大概不會很重，沒想到男人沉重的毫不猶豫的過來！

溫沒有準備，順勢往后轉了半圈，后背抵住堅了墻，堪堪停下來，面前變一堵人墻。

顧硯辭單手撐在墻上，傷的左屈膝，將溫整個圈在他的和墻壁之間。

強烈的迫，男特有的占有，在瞬間撲面而來。

“顧硯辭，你故意的！”

溫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簡直想扇他一掌。

人怒目圓睜，但是在顧硯辭看來，更像是生氣的貓咪，沒有任何威懾力。

就算是扇一掌，嘖，哪個養貓的沒有被貓咪扇過掌？

顧硯辭薄輕啟，心頗好且慢條斯理的陳述：“溫知知，你在關心我。”

溫微笑：“如果是周啟為了救我傷，我也會關心他。”

一樣的理由，讓周特助面驚恐，讓顧總笑容凝固。

溫突然狠狠一用力，反手將顧硯辭推到墻上靠著，手臂遏制著男人的脖子：“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顧硯辭，小心我給告狀！”

顧硯辭立刻投降，出一只胳膊，要溫扶他回去。

溫很不想搭理他，但是顧硯辭是病人，氣得咬著牙，憤憤不平的把人給扶回床上躺著。

“你等著！”溫說完話就往外走。

顧硯辭下意識手去拉，奈何溫走得太快，他只抓到一手的空氣。

那一瞬間，心口也空落落的。

溫只不過出去了五分鐘，但是這五分鐘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直到看到溫重新回來，顧硯辭心里松了口氣。

等等，推了一個椅？！

后的保鏢還拿了一堆拐杖？！

保鏢放下拐杖，迅速離開。

“我不用這個東西。”顧硯辭蹙眉道。

“你保鏢說了，你前兩天都是他們扶著去上廁所的，你覺得用椅或者拐杖像殘廢。”溫一副‘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重復’的表。

顧硯辭看著。

——你知道了，那還拿什麼？

“我覺得以你現在經常不聽話下床的況，不用椅或者拐杖，更容易變殘廢。”

顧硯辭不聲的觀察溫。

他去衛生間敲門，是擔心緒不對，擔心一個人在里面待著。

出來后，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但是，如果不是心里不好，現在不會對他如此，又是安排椅又是拿拐杖，像是在故意給自己找事做。

周啟的消息是在傍晚反饋來的——

雖然是近十年前的事，但是南韻當初沒有特地瞞信息和行蹤，航班信息、出境信息都很容易查到，也查到了一個“丹尼爾”的西班牙華裔男人多次和南韻一起出奢侈品店和拍賣行的資料，只不過沒有留下照片。

時間都是在溫不在港城的寒暑假。

至于南韻當年是否真的是自殺，現在是否還活著，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調查。

溫聽完之后，沉默不語。

萬盈沒有騙。

“？”顧硯辭擔憂的看著。

“嗯。”溫應了聲，仿佛這些事都是預料之中，站起，“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溫走了兩步，對顧硯辭補充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人跟著我。”

的命是顧硯辭救回來的，最近是非常時期，不會隨意拿生命安全開玩笑。

主提出讓人跟著，也是表明了一定要離開的決心。

四個保鏢親自送溫回了公寓。

溫一回家，立刻到書房翻閱自己南韻的。

從南韻的日記，到畫的油畫，再到喜歡的各種首飾、珍藏的書籍。

溫猛的發現，南韻畫的好幾副油畫都是沒見過的歐洲景……是和那個丹尼爾的叔叔一起看過的景嗎？

還有幾件珠寶，并非外公外婆送的，也不是溫永海送的，溫不知道來歷。

是否也是那位丹尼爾送的？

溫的腦子和心，都作一團。

……

暮四合。

室外的華燈照不進室。

顧硯辭進房間時，就看到地攤上坐著一個人，影小沒在昏暗里，可憐兮兮的。

手里捧著一個筆記本在發呆。

燈那麼暗，本什麼字都看不清。

“知知？”

溫思緒被驚醒，映眼簾的先是一架椅。

椅上坐著高大的男人，過窗外約的，能看到他俊逸的瑞眼，眸子垂下，著，清冷貴氣中充盈著了罕見的溫。

他很聽話，坐了準備的椅。

他也很不聽話，為病人不在醫院待著，親自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