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愈發僵冷，顧之言的臉由蒼白轉為鐵青，他的手指關節泛白，似乎在極力抑自己的緒。

“沈羽桃，你不用再替我解釋了。”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卻著一疲憊，“許聽雪，你說得對，我當年確實理得不夠好。可是你口中的那些事，有多是真實的？林悅的事被你無限放大了，我從來沒有嘲笑過，也沒有惡意利用的。”

“沒有嘲笑過？”

許聽雪瞇了瞇眼，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顧之言，別忘了你在班里說過的話——‘對我的喜歡就像個笑話，我連回應都懶得回應’。這句話，你當著多人的面說過，需要我一個個找出來對質嗎？”

顧之言微微抖，幾次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本無法反駁。

彈幕此刻炸裂：

【臥槽，這話真說過？這還能洗？徹底無語了！】

【“像個笑話”？顧之言是真的惡心到我了，他就是別人的好，還不屑一顧！】

【林悅的事是真的錘了，這樣的人居然還能被稱為影帝候選人？】

【許聽雪真的敢說，這種場合揭老底，絕了！】

沈羽桃眼神一閃，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聽雪，或許是你記錯了吧？之言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可能有時候無意中說了什麼，但不代表他真的是在嘲笑別人。”

微微一笑，語氣和卻帶著幾分堅定，“而且，過去的事也不一定全是單方面的。林悅那時候對之言哥哥那麼執著，有些事難免會被誤解，對吧？”

這番話看似維護顧之言，卻巧妙地將部分責任轉移到了林悅上。

許聽雪的臉瞬間冷了幾分：“沈羽桃，你可真會替他開。林悅執著？執著的原因不就是顧之言從來沒有拒絕過，還給傳遞了很多模棱兩可的信號嗎？”

“聽雪，的事有時候真的很復雜。”

沈羽桃依然溫，目坦然，“我只是覺得，與其繼續糾結這些細節，不如把重點放在現在和未來。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我們是不是該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機會呢？”

彈幕開始出現分歧：

【沈羽桃商是真的高，這種況下還能幫顧之言扳回一點印象分。】

【這番話確實滴水不，但顧之言的問題能靠幾句話掩蓋過去嗎？】

【沈羽桃果然會說話，適合這種復雜局面。】

【許聽雪才是真正的敢說，沈桃這些話聽起來太打圓場了。】

沈鳶此刻冷眼旁觀，看了一眼沈羽桃，語氣冷淡：“沈羽桃，你覺得這些話能改變什麼？”

“我不覺得能改變什麼。”

沈羽桃迎上的目，語氣依然和，“我只是希，大家都能冷靜下來看待這件事。之言哥哥當時年輕，很多事可能真的理得不夠妥當，但他從來不是故意傷害誰的人。”

“冷靜？”

沈鳶的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他讓林悅的了笑話，讓我浪費了那麼多年的心意，現在你跟我說要冷靜？沈羽桃，你到底站在什麼立場？”

沈羽桃輕輕一笑：“我只站在理的立場。鳶姐，我明白你的委屈，但如果當初你不是那麼討厭賀京辭，事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果？之言哥哥或許也是顧慮到這一點，才沒有告訴你真相。他的選擇可能是錯的，但你能否站在他的角度，試著理解他當時的難？”

賀京辭聞言，目微微一冷，低聲嗤笑了一聲。

賀京辭靠在椅背上，微微瞇起眼，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現在連‘沉默’和‘瞞’也能為德了？沈羽桃，你的邏輯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桌面，聲音慵懶卻不乏譏諷：“照你的說法，顧之言是為了‘顧全大局’，為了‘不讓沈鳶更難過’，才選擇讓誤會這麼多年，對嗎？那可真是一片苦心吶。”

沈羽桃臉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聲說道：“賀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真的沒有絕對的對錯。之言哥哥當時的選擇，或許是有不妥之，但他的初衷并不是為了傷害任何人。”

“哦？”賀京辭挑了挑眉，目在顧之言和沈羽桃之間掃過，眼底滿是玩味，“既然沒有絕對的對錯，那我們就來講講，什麼做真正的錯？瞞真相，別人的好，浪費別人的時間和，這還不算錯嗎？”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力道，讓整個氣氛更加凝重。

彈幕迅速刷屏：

【賀京辭絕了！一針見！】

【這才是霸總該有的氣場，既有邏輯又有風度，太帥了！】

【沈羽桃再會打圓場也擋不住賀總這波直擊靈魂的發問。】

【顧之言真的無話可說了，賀總把他完全按在地上。】

沈羽桃抿了抿，顯然有些無措，但仍然堅持道：“賀總，我知道您對這件事很在意，但人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重要的是，他愿意反思，并且努力彌補。”

“彌補？”賀京辭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而冷漠，“你覺得他現在還能彌補什麼？林悅已經不在現場，沈鳶的那些年也回不去了。他的所謂反思，是在被穿之后的狼狽和辯解，這能彌補？”

顧之言終于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頭，聲音略微拔高：“賀京辭，你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就從沒做過錯事嗎？誰的人生沒有一點污點？”

“污點？”賀京辭嗤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是，我的人生也有不完的地方。但至，我不會將別人的付出當理所當然，更不會用一份不屬于自己的好來裝點門面。”

這番話讓顧之言徹底語塞，他的臉晴不定，手指攥著酒杯，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沈羽桃連忙站出來，用一種略帶急切的語氣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就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過去的事，追究得太多，只會讓彼此更難堪。”

沈鳶聞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難堪？沈羽桃，你覺得難堪的是誰？是那些被利用的人，還是那些利用別人的人？你是站在一個多麼居高臨下的位置，才能說出‘讓這件事過去’這種話？”

沈羽桃被的反問堵得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得：“鳶姐，我只是希大家都能冷靜下來。之言哥哥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他也是人，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沈鳶目一冷：“他可以犯錯，但別要求別人替他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