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蘇堯，事怎麼會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他也答不上來。

起初，他和姜恬往，不過是想讓江賢宇徹底死心，讓江賢宇清楚自己的立場。

江賢宇自尊心極強，一旦姜恬和其他男人有來往，從任何角度看，他都不會再回頭。

這樣一來，江賢宇在家族的地位能穩住，蘇堯也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可不知從何時起，況悄然改變。

蘇堯真心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江賢宇對姜恬上了心，他也不可能去問江賢宇。

可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面對姜恬時，竟然有了類似的覺。

這種況很危險，必須盡快解決。

于是，蘇堯冒險提出和姜恬正式往。

他對姜恬說自己之前和友都是正常，當然全是假話。

以前他的，都是靠金錢和地位維系，那些人對他畢恭畢敬，哪算得上正常。

秦楚薇算是個例外，但這樣的例外，只讓蘇堯到厭煩。

他清楚秦楚薇的野心，像這樣目的強、執行力同樣強的人，即便不跟自己在一起，也能過得很好。

可正是這類人，蘇堯見多了，就覺得厭倦——他們的目的太明顯。

姜恬則是截然不同。

蘇堯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麼。

除了遠在病院的弟弟能讓緒有波，其他時候，都表現得無無求。

往前，蘇堯思考了一會兒，給姜恬打預防針：“我跟你談期間，你別降低我的消費水平，也別想著讓我去你的出租屋過苦日子。我們談不假，但你得尊重我的份和財富，我可沒空玩那些沒意義的窮人游戲，也不會陪你去打拼。”

在蘇堯看來，速戰速決才好，找出姜恬影響他的關鍵，解決問題，他的生活就能重回正軌。

“蘇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做。”

以往姜恬他蘇爺，蘇堯沒什麼反應。

可現在，他不自覺皺起眉頭：“你為什麼我蘇爺？你喜歡對象爺？”

明知自己有些沒事找事，可他就是在意。

“爺”這個稱呼，莫名讓他不舒服。

沉默片刻，姜恬似乎理解了。

點了點頭，試著出：“蘇堯。”

蘇堯聽到自己的名字，心臟像被輕輕敲了一下，莫名不自在，就連手心都微微發麻。

他抿了抿，應了聲“嗯”，兩人陷沉默。

這時，姜恬開口：“我從前沒談過，不知道正常的模式是什麼樣，也不知道你的和我想的是否一樣，我怕給你添麻煩。”

蘇堯皺了皺眉，道：“談有什麼麻煩的，不知道就去學，還有，別用這麼卑微的語氣跟我說話。哪有談這麼卑微的。”

“好。”姜恬沒有試圖反駁他，而是繼續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看到姜恬有些不知所措，蘇堯咳嗽了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有什麼好談。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大難題。

但蘇堯總認為姜恬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明明什麼都會。

“蘇……蘇堯，我想問，那接下來江賢宇的生日會，我還要參加嗎？”

姜恬沒給蘇堯太多思考的時間，接著拋出這個問題。

蘇堯微微愣住了。

的確，江賢宇剛剛和決裂，那他要舉辦的那個宴會，去參加還合適嗎？

這個問題蘇堯之前確實沒細想過，但他下意識認為姜恬還是別去了。

先不說別的，姜恬的平民背景擺在那兒，去了也只會像異類一樣被眾人打量，本不會有人把真正當作自己人。

像姜恬這樣出平凡的人，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通常不過是被當作消遣。

就算有資格參加貴族的宴會，哪怕去了，也很難改變自的地位。

可沒人預料到事發展到這一步，蘇堯那邊都已經提了宴會名單，要是姜恬不去，豈不是顯得有些刻意？

蘇堯思索片刻，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江賢宇。

這個人的宴會，他應該知道怎麼辦才好。

當著姜恬的面，蘇堯給江賢宇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

江賢宇的語氣出奇地冷淡。

畢竟兩人剛見過面，又吵過架，江賢宇顯然不太希再接到蘇堯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

蘇堯沒繞彎子：“你過兩天要舉辦生日宴會，我是想問，你到底需不需要姜恬出席？今天你的態度我們都看明白了，要是你覺得沒必要去，我就不讓浪費時間了。”

江賢宇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沒有提及姜恬的表現，只是用十分冷靜客觀的語氣道：“我邀請的是你和你的朋友，如果你覺得不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不帶，如果你認為可以換個伴帶，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江賢宇就掛斷了電話。

蘇堯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臉變得非常難看。

他看向姜恬，遲疑著問道：“如果我帶別的人去，你會不會生氣？”

姜恬沉默不語，的神明顯流出不在意。

是啊，怎麼可能在意呢，畢竟對蘇堯并非真心喜歡，只是因為一些緣由才答應和他談。

蘇堯此刻的心有些糟糕頂。

所以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不去，就好像自己很在意一樣。

姜恬跟江賢宇，明明已經沒關系了。

“決定了的事，再更改也不太好，既然都決定要去了，那就去吧。”

“好。”

姜恬臉出奇的平靜。

蘇堯沒有繼續說下去。

姜恬沒有波瀾的臉，讓他失去了說下去的。

看上去死氣沉沉，本就不想跟他談。

不知道為什麼，蘇堯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為什麼這個人要這樣對待他？

那樣的消極，就仿佛他提出他們兩個人談，是在強人所難。

可事實上，蘇堯本就沒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