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嘆了口氣,趕走腦子里七八糟的念頭,給姜歡打了個電話。
眼睛能看見之后,還沒見到歡歡,三年過去了,不知道變化大不大,有沒有變得更漂亮了。
電話接通后,姜歡的聲音傳來,“姐姐,你不是去參加訂婚典禮了嘛,結束了啊?”
“嗯,結束了,你不在陸家?”
“沒……”
姜沅有些頭大,“你又去天橋了?”
姜歡愣了下,“你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跟我說過,難道忘了嗎?”
“額,忘了,你找我什麼事嘛。”
姜沅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說,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等下就回去。”
“那你回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姜歡又支支吾吾了起來,“好、好的吧。”
姜沅蹙了蹙眉,以對姜沅的了解,這丫頭有古怪。
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麼事。
剛打完電話,姜沅眼尖地瞥見陸夫人回來了,不想跟對上,起快速上了樓。
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等著姜歡回來。
但是一直從下午四點等到晚上九點,姜歡的電話還沒打來,等不及給姜歡把電話打過去。
電話打通了,但沒人接。
姜沅眉頭鎖,這麼晚了,不接電話,到底在干什麼?
又把電話打了過去,還是沒人接。
姜沅不淡定了,擔心姜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立即起出門。
來到別墅外,又給陸南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商量好的,陸南也沒接電話,姜沅看著前方的夜,心中有些焦急。
天都黑了,歡歡還不回來,電話也不接,想到先前要殺的陳楓,就更著急了,不知道姜歡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去哪里找,陸南也不接電話,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陸席城了。
姜沅剛點到他的手機號,腦海里又浮現出陸南下午說的話,他有朋友,而且還懷孕了,這個電話就有些撥不出去。
心里在天人戰,一方面是姜歡的安危,一方面是兩人這尷尬的關系。
抓著手機的手指了,最后還是姜歡的安危戰勝了的理智,將電話撥了過去。
片刻后,電話接通,那邊傳來男人悉的聲音,“什麼事?”
姜沅道,“陸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麻煩您,我,我想求您幫我查一下歡歡在什麼地方,到現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沒接。”
“就這事兒?”
姜沅有些愧,很輕地嗯了一聲。
“你不是應該去找陸南嗎?你那麼聽他的話,找我做什麼?”
他語氣平靜沒有起伏,卻讓姜沅聽出一不悅,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難道是白天的時候,陸南讓給楚妍道歉的事嗎?
是了,他就在現場,發生的一切他都親眼目睹了,他是在因為這件事生氣?
是因為,妥協了,沒有讓陸家下不來臺而生氣?
姜沅沉了半晌,沒有辦法辯解,只能小聲懇求道,“您幫幫我吧,陸先生。”
電話里沉默了。
姜沅忐忑的等著他回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姜沅以為他們要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陸席城把電話掛了。
姜沅心沉了沉,看來他也指不上了。
只好蹲在路邊,一遍一遍給姜歡打電話,打了無數個,可是都無人接聽。
就算是睡著了,電話響這麼多遍也該醒了啊。
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甚至想直接去報警。
陸席城到底還是幫查了,查到姜歡的位置后,他點開姜沅的微信,把地址給發過去。
但下一秒,一個鮮紅的嘆號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陸席城的臉當場黑了下來。
姜沅在路邊徘徊了半個小時,不打算再坐以待斃下去,要自己去找姜歡。
沿著別墅外的那條路一直走,前方的路燈散發著清冷的亮,照在無人的路上,看起來格外森。
有時候,看得見比看不見還要可怕。
在心里給自己壯膽,鼓足了勇氣往前走,走到前面就能打車了。
沒多會兒,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看了眼,放在耳邊接聽。
“姜小姐,我是文景,我已經把你妹妹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你注意看下。”
姜沅神一喜,“我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多了一條短信,上面清楚的標記了地址。
——富麗堂皇私人會所。
姜沅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夜總會?
在心里安自己,或許只是聽起來像夜總會,是別的店也說不定呢,這麼想著,腳下卻加快了步伐。
終于到了有車經過的地方,立馬攔了輛車去文景發的地址。
當到達地方之后,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死了。
這里真的是夜總會!
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抬腳走進去。
文景給的地址很詳細,甚至確到了包廂號,很容易就知道了2888號包廂,抓著門把手將門推開。
里面本就沒什麼聲音,在推開門的瞬間,那點說話的聲音也消失了。
姜沅放眼看去,里面坐著五六個人,有男有,還有一晚上都聯系不上的姜歡。
除了姜歡之外,陸席城也在。
他一黑西服,還是白天訂婚時穿的那,與旁邊那幾個富態的男人格格不。
而在他邊,就站著姜歡。
姜歡的穿的是會所里服務員統一制服,懷里還抱著個托盤,低垂著腦袋站在陸席城邊。
看到這一幕,姜沅險些氣暈過去,姜歡居然……
姜歡也同樣看到了,臉變得極其難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姜沅看不見,還祈禱著姜沅看不見自己。
“,你找哪位啊?”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戲謔地開口,視線在上來回游移。
姜沅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緒,松開門把手,緩緩朝包廂走進去。
目一直鎖定在姜歡上。
哪怕知道看不見,可姜歡仍然在瑟瑟發抖,忍不住往陸席城邊靠了靠,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陸席城。
以為在這里遇到陸席城已經夠倒霉了,沒想到姐姐還來了,這下子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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