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林在律所適應得很快,除了第一天的烏龍,后面沒再出什麼岔子。
一晃到了周末。
余歡有一個婚禮要參加:合作公司利達地產的前任ceo——梁詩韻的婚禮。
新郎是著名建筑設計師,也是新娘的大學同學,兩人互為彼此初,兜兜轉轉重新在一起,簡直比言小說還像小說。
高宴也出席了這場婚禮——作為伴郎。
他穿上新郎同一的西裝,只是領結換了領帶。
應該慶幸新郎也是一表人才,否則,就高宴鶴立群的氣場和樣貌,他必然會為整個會場的焦點。
余歡遠遠地坐在賓客席,看著他被人群簇擁,一群人上前找他說話、敬酒。
不得不佩服,無論什麼圈子他都混得如魚得水,那場景不免讓余歡回憶起遙遠的高中——
直到婚禮開始,在簡單的儀式后,進親友致辭環節,才重新被拉回思緒。
“能夠為這場婚禮的伴郎,是我的榮幸。我是新郎的大學室友,也是新娘的大學同學——高宴。”鋪著紅地毯的高臺上,高宴接過話筒轉面相郎才貌的一對壁人,“如你們所見,兩人是大學同學,不過要問兩人怎麼在一起的,我想我應該有一份功勞——”
他開始講述這對新人的過去:新郎如何因為他的慫恿參加了一個比賽引起新娘的注意,兩人如何墜河,又如何瞞著班上同學的,如何因為異地分手,多年后兩人又如何因為他的一個項目重逢……
“十年了,我也算見證了他們一路的艱難和堅持,終于喜結連理——”他向他們點頭時,角拉起由衷地微笑,然后轉向觀眾,“讓我們一起祝他們幸福。”
他是個天生的領導者,不管講什麼都有染力;隨著他話音的落下,臺下頓時掌聲四起。
然而就在這掌聲和起哄的恭賀聲中,余歡聽到了一個八卦。
“講的真好,他要是把自己當初追求人新娘那段也講進去就更彩。”
“哈哈,你別這麼損行不行?”
“說真的,我是真的佩服他——他當初那麼聲勢浩大地追求梁詩韻,今天梁詩韻和楚夏結婚了,他現在居然來做伴郎——真當同學們都沒有記憶啊。”
“要不然怎麼是大事的人?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哈哈……”
旁邊,兩個男人語氣略酸地談論著。
他們看似贊賞,實則取笑的腔調下,嫉妒展無。
余歡并不意外,意外地是談話的容——高宴曾追求過梁詩韻。
余歡去看臺上的梁詩韻。
穿剪裁合白的紗,出的鎖骨,戴著清新雅致的頭紗,整個人仿佛一朵帶百合,優雅又不失艷。
從過往和的接來看,除了貌,對方的人品和才華亦是上層。
這樣的梁詩韻,為人的余歡看著也覺得喜歡。
但就像沈逸林說的:“你不像是那種會給人寫書的人”,高宴看上去也不像那種會追求異的人——
從高中時期那些寫書的生,到這幾年看到,費勁心機想要到他邊的人——他邊一直不缺異,但他從沒對誰表現出過多的青睞和在意。
他高中時期的友是對方先追求他的,前兩年分手的那位同樣如此。
余歡還沒和高宴為炮友之前,曾無意撞見他前友同他提分手——
對方控訴他,雖然看上去像個稱職男友,包容,也會在節日準備驚喜和禮,但永遠缺了一點主,一點上心——
“你真的在乎我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在乎只是朋友這三個字,誰帶上這個頭銜,你就關心誰;而我并沒有什麼特別,隨時可以被你換掉。”
這是對方的原話。
余歡很難想象,像高宴這樣的人,真正喜歡、追求一個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婚禮的致辭不錯。聽說新娘是你神,想哭的話可以找我。”收回目,余歡發了一條信息。
此時高宴還在臺上,完最后的親友和新人的合照,他出手機看了一眼,忽然抬頭看向臺下——
他的目掃過觀眾席,到余歡這桌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狀似很不經意的一瞥。
但就是這一瞥,余歡確信他瞥到了,因著他目里含了輕微的不滿和警告。
或許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余歡低頭,忽然手機輕輕震,一條短信進來,是高宴發來的:埋在你前哭?
“……”
真不該開這個玩笑的,余歡皺眉,還沒回復,手機又震了,還是高宴的消息。
四個數字,看上去像是房間號,后面還附了一句:五分鐘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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