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夫人,蔣黎就是想要逃避責任,的話怎麽能相信。”蔣小小慌張地幫忙說話。
江瑤芝剛剛因為蔣黎的話有幾分遲疑,但很快反應回來,視線重新放回蔣黎上。
“蔣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害死了我的兒,你現在還不敢承認,你以為你說了這麽多就能洗清你的罪名嗎念念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到底還有什麽好說的”
蔣黎抿,見江瑤芝不相信剛剛說的話,那麽說再多,也不會相信。
蔣黎不再說什麽,江瑤芝痛恨道:“蔣黎,你給我等著,何家不會放過你,你害死了我的兒,我一定會讓你償命。”
蔡紅在後麵得意地笑了笑,蔣小小也鬆了一口氣,衝蔣黎投去了勝利的目。
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醫生進來,同醫生一起進來的還有警察,警察亮出證件,道:“我們是警察,我們接到報警,有人惡意傷人致人死亡,誰是蔣黎”
蔣黎深吸一口氣,“我是。”
警察掃了眼病房的景,點頭道:“需要你配合我們走一趟,接調查。”
蔣黎點頭,非常配合,“我接。”
兩名警察立刻上前,將蔣黎的手用手銬銬住。
醫生在一旁道:“是一名產婦,剛做完剖腹產不久,現在離開醫院,對來說可能有危險。”
警察的視線在蔣黎的上掃了幾眼,似乎認出了,“是你啊。”
當初蔣黎和宴遲傷報警,正是這幾位警察接的警,所以警察認出了蔣黎。
連警察都沒有想到過了兩天又見麵了,本以為上次的事已經因害方出示諒解書結束了,沒想到這麽快又出事兒了。
另外一位警道:“那就在醫院接調查。”
因為何蘇念已經死了,而兇就是那片玻璃,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是蔣黎幹的,所以蔣黎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不能立刻去警局,在病床上躺著,手也需要被拷在一旁。
見蔣黎會被警察詢問,怕在警察麵前胡說八道,蔡紅裝作上前給掖被子,彎腰低聲音威脅道:“想想你的孩子,不該說的話就給我閉。”
蔣黎掀起眼皮看著蔡紅,過了兩秒,蔡紅見不語,以為會乖乖地聽話。
哪知蔣黎大聲道:“警察同誌,威脅我!”
蔡紅嚇得渾一激靈,原本站在一旁的警察走過來,先是看了眼蔡紅,而後看向蔣黎問,“威脅你什麽”
“拿我的孩子威脅我,說隻要我敢在你們麵前說實話,就不放過我的孩子。”
蔡紅驚呆了,張著語無倫次,“這......我............我,警察同誌,我沒有......”
蔣黎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一副不管不顧,什麽都豁出去了的樣子,嚇得蔡紅說話都結了。
蔣黎不顧蔡紅,繼續對警察道:“前兩天我剛出生的兒,現在就在他們的手上,他們三個背後還有人,將我的孩子帶出了醫院,我現在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這些天他們一直監視我,不準我跟外界聯係,也不準我求救,隻要我做出任何不符合他們心意的事,他們就拿我的孩子威脅我,甚至多次對我使用暴力。”
蔣黎說著,掀起自己的袖子,白皙的皮上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
“這些都是他們做的,他們以照顧之名在這裏監視我,他們的背後還有人在指使他們。”
警察連忙將蔣黎說的話記錄下來。
蔣黎沒有停,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昨晚何蘇念帶著人闖我的病房當中,以為我正在睡覺,就想用迷藥迷暈我,將我帶走。
不想我本沒有睡著,掙了他們的束縛,他們沒有得逞,於是就想著在病房裏對我手,我出於自衛,砸碎了酒瓶,拿了一塊碎玻璃保護自己,期間我曾挾持了何蘇念,想要以此退他們對我手的念頭,可惜我孤立無援,又不想因為何蘇念而搭上自己的一生,所以讓逃。
何蘇念見此,以為我弱,對我更加肆無忌憚,我沒有辦法,隻能拿著那塊玻璃,當做保護自己最後的武,哪知就在這時何蘇念沒有任何預兆地朝我撲了過來,我來不及躲避,而撲過來時,脖子正好紮到了我手上的玻璃上。
突然撲過來,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我可以確定,在的背後,有人推了一把,的膝蓋過傷,廢了一條,就算輕輕一推,對來說也會造不穩從而摔倒,這才是導致不控製地朝我撲來的真正原因,我剛剛說的這些是昨晚真實發生的,沒有一句謊話。”
警察把蔣黎剛剛說的話全部記錄了下來,站在前麵年長的警察問,“這麽說當時事發的病房裏有不人”
“是的,有他們三個,還有何蘇念一起帶過來,想要對我手的四五個保鏢。”
“按照你剛剛說的,何蘇念以及帶過來的四五個保鏢,還有你繼母三人,都存在傷害你的心思,是嗎”
“沒錯。”蔣黎回答得堅定,抬起頭,視線一眨不眨地看著警察。
“你剛剛說的,你認為有人在背後推了何蘇念,所以你是有懷疑的人,是嗎?”警察繼續拋出問題。
蔣黎沒有毫猶豫,抬起手指向蔣小小,“是,他們三個人當時就站在何蘇念後,蔣小小站的位置離最近,也是我每次提到這件事最害怕的一個,我現在嚴重懷疑就是推了何蘇念。”
蔡紅在一旁聽得魂魄都快嚇出來了,終於找到了話的機會,拍著大,扯著大嗓門哭嚎道:
“天地良心呦,我嫁到你們蔣家那麽多年,怎麽一點好都沒討到,還遇到了你這麽一個白眼狼,喪門星呦。
我們知道你生產,知道你的邊沒有人照顧你,千裏迢迢跑回來在醫院照顧你,可你卻在這裏胡說八道,又是威脅,又是毆打,現在殺人這麽大的罪名都要按在你妹妹的上了喲,沒法活了,沒法活了,簡直沒法活了,被你這麽汙蔑,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你這是要像當初死你爸爸那樣死我們呦。”
蔡紅一屁坐在地上,就拍著大開始哭嚎,一副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一頭撞死,證明自己清白的樣子。
蔣小小也開始抹起眼淚來,控訴道:“姐姐,我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我知道自從我媽嫁到你們家來之後,你就一直不待見我們,你刁難我們,這些我們都忍了,媽想著爸走了,你的邊沒有親人了,你一個人生產,沒有人照顧可憐,媽就說帶著我和阿豪一起過來照顧你,這兩天我們日日夜夜待在病房裏,為你端屎端尿,我們不求你激我們,但你也不能這麽汙蔑我們啊,我們哪裏限製你的自由,哪裏監視你,哪裏毆打你了你說話得講良心啊。”
蔣豪同樣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擋在蔡紅和蔣小小麵前指責蔣黎。
“蔣黎,我們三個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汙蔑我們你當初死爸還不滿意嗎現在還要來死我們”
三人同樣痛徹心扉的表看著蔣黎,仿佛被深深傷害的人是他們三個,而蔣黎是那個惡首。
蔡紅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擋在前麵的蔣豪,走上前對蔣黎道:
“蔣黎,你不念我們的好沒關係,但你不能這麽汙蔑我們,警察同誌,剛剛說的都是假話,我們這幾天一直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別說打了,我們說話大聲點都怕嚇到,把當寶貝一樣寵著供著,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會說出這種話來。
還有,說我兒當時推了何小姐,的意思就是我兒要害何小姐,這實在是太荒謬,我兒跟何小姐無冤無仇啊,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去害這完全說不通,顯然就是在說假話。
另外,說是我的兒推了何小姐,可我們三人,包括當時病房裏的保鏢,都親眼所見們兩個起了爭執,拿著手上的玻璃碎片就朝何小姐衝去了,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的玻璃碎片紮進了何小姐的脖子裏,當時表惡狠,對何小姐充滿了恨意,這些可都是我們親眼所見啊。”
蔡紅在前麵說話,蔣小小和蔣豪在後麵不斷地點頭。
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警察聽得皺起了眉。
蔣黎安靜地垂下頭,沒說話的樣子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為首的警察示意將蔡紅幾人先帶出去,他需要單獨詢問蔣黎。
蔡紅見狀,立刻大聲道:“警察同誌,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的話啊,剛剛說的全都是謊話,是汙蔑,是天大的汙蔑。”
“是不是汙蔑我們會調查,這件事究竟怎麽回事,我們也會調查,我們需要單獨詢問,幾位先出去吧。”
蔡紅出去時還很不甘心,顯然萬萬沒有想到蔣黎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們魚死網破,當著警察的麵,把這件事全部說出來。
簡直是瘋了,難道不想要那個兒的命了嗎?
蔡紅出去前還惡狠狠地瞪了蔣黎一眼,這一眼既是警告也是威脅。
蔣黎視若無睹地扭回頭,平靜地對著警察來了一句,“瞪我,還想警告我,威脅我。”
這句話嚇得蔡紅差點栽了個大跟頭。
蔣黎想起來,又對警察補了一句道:“麻煩你們派人看好他們,我的兒還在他們手上,我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他們現在一定會聯係背後的人對我兒手。”
警察暫時無法判定蔣黎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而且蔡紅他們現在並不是嫌疑犯,警察也沒有權利將他們看管起來,隻能說將他們帶回局裏詢問,為蔣黎說的這件事爭取一點時間。
蔣黎看似平靜地坐在病床上,但其實的心已經因為剛剛說的那些話而張的不行。
的孩子,隻能賭一把了。
並不是不在乎孩子了,隻是何蘇念的事,讓看明白了一件事,無論多順從,他們遲早都會對的孩子手。
隻能拚命地賭一把,賭警察和沈寧苒會幫找到孩子,賭將這件事說出來,他們會有忌憚。
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正確的,但似乎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警察道:“蔣黎士,接下來我們會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我會的。”
“你剛剛說他們監視你,毆打你,並帶走了你剛出生的孩子藏起來,還有何蘇念的死都跟他們有關,這些屬實嗎?”
“我剛剛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誰能證明證據呢?我想你應該清楚,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蔣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很清楚,你說證據......”蔣黎遲疑了兩秒,視線不經意地掃過角落本無法發現的微型監控。
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將監控說出來,還是再等等,或許還有人會像何蘇念一樣沉不住氣的對手,這樣就能記錄下最直接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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