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口。
王紹拿著一打文件,敲了敲門。
可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人應答。
他狐疑的推開門,輕聲的,“薄總?”
里面依舊沒有回答。
難道薄宴禮出去了?
他下意識的朝著辦公室里面看了一眼,心里泛起嘀咕。
薄宴禮今天都在理文件,收拾到晚上才有時間回去,應該不會隨便離開才對。
這一看,便看見了薄宴禮趴在桌子上。
他默默的走上前,心里倒是有些稀奇,平時薄宴禮可不會趴在桌子上睡著。
手里有一份急需他簽字的文件,王紹猶豫了幾秒,還是輕聲道,“薄總,這個文件需要你親自過目,合作方需要馬上拿到復印件,您是否現在看看?”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薄總?”
王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可是薄宴禮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王紹突然有些不安,趕湊近了,喊了一聲,“薄總?”
了好幾聲沒有反應,這才發現原來薄宴禮昏倒了。
他臉大變,趕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撥打電話期間,薄宴禮里囈語著,好像在著什麼。
他湊近了聽,能夠聽到,“時鳶……”
這是想見寧時鳶?
王紹嘆了口氣,視線落在了滿桌子的文件上,看來應該是長時間理文件沒有休息才導致暈厥。
要不要打電話給寧時鳶?
薄宴禮估計想見的人也只有寧時鳶,可是這個時候打給,說不定會讓擔心。
王紹輕聲問道,“薄總,你要不要寧小姐來見見你?你要是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
只見薄宴禮的閉上雙眼,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巧此時,底下響起了急救車的聲音。
王紹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刻把薄宴禮扶起,朝著外面走去。
而此時正在工作的寧時鳶,突然心里莫名的覺得有些擔心。
只覺到一心悸,心臟在狂跳個不停。
微微蹙眉,寧時鳶好奇,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手指搭在脈搏上,心跳速度過快,但是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是看文件太久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
寧時鳶在心里安著自己,可是那種不安越發的強烈,心臟咚咚跳個不停,好像快要沖破膛而出。
正在寧時鳶百集時,門突然響了。
思緒回籠,寧時鳶正了正神,沖著門口說道,“請進。”
門悄然打開,一西裝革履的宋思赭走了過來。
視線落在了寧時鳶泛白的臉頰上,宋思赭微微皺眉,關切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舒服的話趕去醫院吧?”
寧時鳶搖頭,“我沒事,你有什麼事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
宋思赭還是擔憂的說,“我的這些事都是小事,看你臉不好,我陪你去醫院。”
說著,走到辦公桌前,將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子。
寧時鳶視線不由自主的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好奇的問,“這些是?”
“這是這些天的盈利狀況,我只知道公司還有一些人不服氣,我會慢慢的做出績,讓他們信服。”
緩緩的抬起眼眸,宋思赭認真且堅定的說,“公司的事我會幫你分擔,但是你自己的狀況,你需要自己注意,我不能隨時陪在你的邊。”
聽到這句話寧時鳶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這句話怪怪的。
“我沒事。”
寧時鳶想要解釋,宋思赭卻打斷了的話。
“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靠你進的公司,只有自己發揮實力,才能真的讓公司的人信服。”
看到宋思赭有這樣的思想,寧時鳶點了點頭,一臉欣。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寧時鳶松了口:“好,招聘的事給你,我放心。”
有他在,公司的事也可以稍微輕松一點。
“放心給我吧,好好休息。”
他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打開文件,展開放在了寧時鳶面前。
“你可以看看這些天我手底下的票和一些合作。”
低頭看了一眼,寧時鳶一臉震驚。
“這……”
這完全超過了想象!
這幾天的盈利都已經超額那麼多了?
關鍵是還有上升的趨勢。
之前,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
覺得他是從天而降,可能是憑借關系才能進公司的,如今要是把這些文件給那些人看,肯定能夠堵住那些人的。
“我就知道我的眼沒錯。”
寧時鳶漂亮的眼眸微瞇著,眼底流出一欣賞。
當初,所有應聘的人,眼下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既有能力又能吃苦,這樣的人,簡直是不可多得。
只不過,寧時鳶還是覺得很疑。
像宋思赭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屈居人下?
想到這里,寧時鳶好奇的問:“為什麼選擇我的公司?”
之前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冠冕堂皇,隨口一說,寧時鳶沒有相信他的理由。
因為那些理由聽起來都像是借口。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
按照寧時鳶對他的了解,像宋思赭這樣的人,就是喜歡攀登高峰,而不是每天做著與之不匹配的工作。
暴殄天。
寧時鳶心里面生出這樣一個詞來形容他。
“我就是喜歡待在這里。”
盯著面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宋思赭沉默了良久,終于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
寧時鳶疑的皺眉頭。
這說了跟沒說沒有什麼區別。
在看來,同樣是借口。
“說實話,你完全可以自己弄個公司,而不是來這里當我的手下。”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可是,宋思赭就好像是一個天大的餡餅,直接砸在了的頭上。
仿佛在告訴,有宋思赭的存在,一輩子都可以吃喝不愁。
審視的視線落在了宋思赭臉上,只見他云淡風輕的站在那里,臉上的表也波瀾不驚。
一雙深沉的眼眸,深深的看過來,仿佛含著笑意。
主微微皺眉,總覺得他很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我沒有別的目的。”
過了良久,他終于悠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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