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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八百七十六章逆旅同行

約夫其實清楚索圖的份,他曾多次幫索圖銷售過貨,索圖是馬賊,他家主人用腳后跟想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看江安義等人二話不說就把包稅擒住,惹惱了這些爺真可能一刀將圖額耳宰了,這些馬賊殺完人跑了,倒霉的可是自己。

顧不上臉面,約夫“撲通”跪倒在江安義前,苦苦哀求道:“尊貴的老爺,您饒過包稅吧。索圖,我的好兄弟,看在我們往日的份上替我求求吧。”

江安義瞥見云娘畏地躲在一角,想將瘦小的子藏在酒壇之后,心中不火起,一腳將約夫蹬翻,道:“將他們都帶到院子里去,我要問話。”

圖額耳和那些漢子被提進了院子,約夫和云娘也被帶了過去,功夫不大,樸天豪等人便將圖額耳再次收稅的原由問了個清楚。圖額耳沒說謊,尉車國國主下令今年的稅賦在原來的基礎上多收五,也就是說包稅要再今年一半的稅賦。羊出在羊上,這些錢圖額耳當然要從陶居城的商鋪和客商上撈回來,當然有了借口不妨多撈了些。

尉車國國主加征稅賦的原因很簡單,與鄭國一戰敗了,有三千多人被俘虜,要換回這些俘虜把國擄來的鄭人送去一批,不足的部分就得掏銀子。國庫連年打仗原本就空虛,宗主國戎彌國又勒索了一回,尉車國國主沒錢了,連陣亡將士的恤錢都發不出。

今年的稅賦早已用,只能再從包稅手中刮一回,據圖額耳待,尉車國國主正準備向鄰居莎宿、宿月等小國“借”一點,四萬大軍正在練,準備趁莎宿王子隆蓋親政之機前去祝賀借債。

江安義看了看云娘,樸天豪道:“云娘二十多年前被擄來,十三歲時便賣給了約夫,為約夫的奴婢,替約夫生了一子一,因為牽掛兒,云娘沒有申請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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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瞪了約夫一眼,樸天豪繼續道:“約夫好財如命,視云娘為犬馬,非打即罵,云娘所生的兒也被約夫視為奴仆,在店中做活,輒打罵。”

約夫看到江安義冷冰冰的眼神,,跪倒在地,哭號道:“老爺饒命啊,小人再不敢了。今后云娘就是我老婆,我的財產全部留給的兒,求老爺饒了小人一命。”

江安義問云娘道:“大嬸,你可愿意回鄭國?”

云娘壯著膽子道:“老做夢都想回鄭國,可是老放下不兒。”

“你兒可在店中,帶他們一起離開。約夫的錢放在何?樸天豪你去給云娘拿足盤纏,索圖,你到城門口看有沒有去鄭國的商隊,讓他們帶云娘回家。”江安義吩咐道。

云娘的兒就在店中,聽到母親要帶他們回鄭國無不歡喜,樸天豪從約夫的住搜出他藏的金銀,包在一起塞給云娘。云娘謝過江安義,帶著兒毫不留地跟著索圖走了。

,約夫如同被了脊梁,癱在地,金銀被搜走了如同割走了他的心肝,不過現在也顧不上心痛了,他擔心被江安義殺人滅口。哭嚎的圖額耳后腦挨了一掌,早已昏迷不醒,那些漢子被綁在柱上,里塞了割下來的服喊不出聲。約夫不錯眼地看著沉思中的江安義,生死于此人的一念之間。

原本打算直接前往莎宿國,從圖額耳中得知尉車國的狀后,江安義決定先到尉車國國都去瞧瞧,鄭軍若要西進最先接的恐怕就是尉車國。江安義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可是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的災星,這趟去缽石城還不得河,人頭如山。

約夫看到江安義臉上森冷的笑容,雙眼一翻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江安義等人早已不知去向,趕跑到臥室,只見藏錢的柜子大開,半生的積蓄二百三十二枚金幣和一百多兩散碎銀子全被拿走了。慘一聲,約夫坐在了地上,拍打著地面干嚎,哭無淚啊,真心痛。云娘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戈壁茫茫何追尋,出了陶居城自己也沒辦法尋人,至于江安義這些人,但愿主保佑,這輩子再不要遇上這伙強盜才好。店里除了他和云娘外,只有四名伙計和兩名廚子,其中兩名伙計還是云娘的一對兒,葛臺和粟拉在店前招呼客人,沒有人來樂得在外嘮嗑清閑,哪會討罵,所以約夫和圖額耳等人出事并沒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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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嚎了半天,約夫總算記起綁著的圖額耳,猛一機靈,跌跌撞撞地爬起,哭喪著臉解開圖額耳和那些護衛的綁繩,約夫心如死灰,也不知道賣了這家客棧能否賠償圖額耳這個吸鬼。

江安義等人已經離開陶居城三十多里了,距離缽石城還有三百余里,尉車國的國土面積不大,僅有化州的三分之一。尉車國境城市間有通,道旁的綠多了起來,樺樹、楊樹,核桃樹、旦木在廣袤的大地上自由生長著,天漸漸暗了下來,索圖挑了胡楊林扎帳休息。陶居城發生的事沒有人在意,卡明斯說這樣的事在陶居城時常發生,沒有好城主府可不會出兵抓人,而圖額耳和約夫估計也不會花銀子出口氣。

胡楊林靠近水源,已經有二十余頂帳蓬扎在樹林旁,琴聲歡快、手鼓激昂,黃在篝火旁盛放,舞娘的雙手隨著變幻的姿定格多姿絢麗的影,便連胡楊林也搖擺著枝葉發出“沙沙”的喝采聲。

當江安義這伙人將篝火燃起,開始烘烤干糧時,有客來訪。客人從鄰近帳蓬而來,手中提著一壇酒,江安義將他讓到篝火旁坐下,互相問候過,打開酒壇,索圖用銀盤盛著烤好的牛羊端上,江安義與來客邊喝邊談。

客人名賈納迪,自稱是依疏國歌舞團的團主,一路徒經田韋、戎彌來到尉車國,準備到缽石城參加阿彌陀佛圣誕盛典。尉車國信奉佛教,每年十一月十七日阿彌陀佛圣誕尉車國都會舉辦慶典,邀請各國的舞樂班參加,若是能得到國主贊賞賞賜高達千金,而舞樂班子也會名聞西域,為各國宮庭競相邀請的對象。

賈納迪著蓬松的胡須,眼中出希翼的芒,道:“我的瑪熱歌舞團在依疏國很有名氣,參加過國主的宮庭舞宴,這次我為阿彌陀佛圣誕慶典心編導了一曲飛天手印舞,又花重金聘請了拉亞領舞,一定能在慶典上大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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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歌舞江安義是個外行,隨口恭維祝福了幾句,賈納迪開始套問江安義的來歷,江安義告訴他自己是鄭國的商販,前去缽石城做生意,酒到三分醉,賈納迪起告辭,與江安義約定明日一同前行。

賈納迪回到自己的帳蓬,三分酒意立時消失不見,來護衛弗斯吩咐道:“晚上留點神,對面有八個人,都是壯的漢子,帶著兵刃,小心一點。”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邊江安義八人也分三班,彼此戒備。

第二天出發,江安義發現歌舞團的隊伍不小,有上百號人,車馬套了二十余輛,還有二十六名護衛。賈納迪笑來邀江安義共進早餐,江安義心中苦笑,自己上了賈納迪的當,被他當免費的護衛了,不過時間還算充足,江安義便沒有拒絕,有歌舞團掩護他們也好方便行事。

吃飯的時候江安義見到了賈納迪中的拉亞小姐,著窄袖短襦,,紅黃曳地長,越顯腰肢纖細,材曼妙,雙耳明珠墜, 頸上掛著寶石鏈,行時婀娜多姿,可惜臉上蒙著面紗,只能看到明眸清麗如水,一瞥之下有如驚鴻。

對于江安義的驚艷神賈納迪很滿意,有人看到拉亞后還能保持鎮定,他有信心利用拉亞把江安義套牢,說不定自己的歌舞團又要多出幾名免費的護花護衛。

“安掌柜,今夜我們宿在素瑟城,拉亞會表演舞蹈,安掌柜可以大飽眼福了。”賈納迪笑道。

車馬行出四十里便到達素瑟城,歌舞團在搭建帳蓬舞臺的時候,江安義便讓卡明斯和索圖在自家帳蓬前擺攤,把帶來的綢和瓷出售。卡明斯兩人有模有樣,夜前居然做了好幾筆生意。

火燭照亮夜空,巨大的帳篷拔地而起,琵琶急敲、手鼓響起,穿著華麗服裝的歌在帳蓬前熱地招攬著客人,“快來啊,五枚銅板就能看到依疏國的頂級歌舞,還能看到拉亞小姐表演的皮夜飛天舞,快來啊,歌舞團在素瑟只停留一天,錯過此次可能終無緣。”

尉車國一枚金幣換十枚銀幣,一枚銀幣折十枚銅,五枚銅板在尉車國夠一家人一天所需,價格不算低,可是前來觀舞的素瑟人排起了長隊,不知是依疏國的歌舞出名還是拉亞小姐的吸引力。

“這位爺,一看您就是富貴人,怎麼能和普通人一樣坐五個銅板普通座,本歌舞團專門為您這樣的貴客準備了包廂,只要五個銀幣,屆時有舞娘為你敬酒。”賈納迪口沫橫飛地說道著,低聲音道:“今晚城主也會來聽歌舞,在包廂說不定能和城主搭上關系。”

賈納迪經營歌舞團在各國間游歷已有十余年,對于規矩十分清楚,當團里的樂師巡街的時候,他去了城主府求見送禮,城主罕末可答應今夜前來觀看歌舞,當城主的車駕到來時,歌舞團響起了迎賓曲,表演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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