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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八百八十八章相逢是緣

出三箭后,江安義也不去看結果,帶著饒安思立即離開,事了拂去,深藏與名。

廣場上一團,人群踏著從王城門向城跑去,江安義和饒安思輕松地出了城,然后奔向外城。因為今夜慶典,城門并不關閉,江安義和饒安思出了缽石城,才聽到城示警的鐘聲響起,后尉車國的士兵轟轟地開始關閉城門。

江安義搖頭嘆道:“王都法紀松馳,混不堪,如果西域諸國皆如此,十萬大軍可覆滅之。”一直以來都是西域聯軍侵鄭國,給鄭人留下強悍的印象,江安義親眼看過尉車國的像,對未來的西征充滿了信心。

饒安思看了場熱鬧,可惜并未盡興,不知道那大王子死沒死,那個拉亞小姐逃沒逃走,至于楊思齊饒安思不得他死在尉車人手中,雖然這種可能極小。

在城外匯合了樸天豪等人,眾人連夜離開。尉車國當權的大王子被人刺殺,接下來肯定要追拿兇手,雖然江安義沒有面,但瓜田李下總要避嫌,何況那關鍵的三箭是他所,萬一被人查到豈不是自找麻煩。

一路急趕,十一月二十四日到了尉車國的邊關屈磧城,出了屈磧再往前四十里便是莎宿國了。這幾天連續趕路,人困馬乏,江安義笑道:“歇上一天,后日再出關。”

找家客舍安頓好后,江安義帶著眾人到酒樓吃飯。說是酒樓更像是個大四合院,四周的房子既干凈又清靜,中間的天井很大,天氣熱的時候可以在天井擺下二十余桌,現在是冬季,天井中沒有客人。屈磧城是尉車通往莎宿的必經之道,正當飯點,四合院的房間有七客,侍者來來往往地穿梭,忙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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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圖路地安排吃食酒水,江安義正打量著屋中 的陳設布置,突然從隔壁傳來鄭人的說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登爺,這城門突然盤查得嚴格起來,是怎麼回事?”

有金屬細微的撞擊聲響起,接著有生的鄭語響起:“趙老板,不干你們的事,你放心,只要繳足了過關稅,自然會放你的商隊通過。”

“那就好,那就好,登爺,我敬你一杯。”那個鄭商的聲音響起,不過聽語氣并沒有放松多。一杯酒下肚,鄭商接著問道:“登爺,我看西城外駐扎了不兵馬,前陣子傳要打仗了,可是要開打了?要是真要打仗,那我就不去莎宿了,轉到車合國去,雖然鄭國的東西在莎宿國價格更高些,但咱是生意人還是求個平安為上。”

那個登爺顯然喝得有些多了,舌頭有點大,原本就不好的鄭國話越發磕磕,“一時打……打不起來,不過,你還是早點出關……平安。”

“登爺,請您賜教。”悉的金屬撞擊聲再度響起,傳來那位登爺開懷的笑聲。接著聽到登爺道:“我從城主那探聽到消息,阿彌陀佛圣誕……慶典上有人刺殺了大王子,現在國主……正四……緝拿兇手,估計王城衛隊……再過兩天就會到來,到時候肯定要閉關大索,你要……出關更難了。聽我勸,快走……現在只多收兩……出關稅,等衛隊到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別連老本都折了。”

倒吸涼氣的聲音,那個鄭商急急地道:“多謝登爺提點,那我明天一早就出城。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慶典公然刺殺大王子?怎麼還讓刺客逃了?”饒安思興地看了一眼江安義,這是他們首次得到消息確認卡絡索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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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缽石城。卡絡索已經下葬,而刺殺他的兇手毫無下落,衛隊在缽石城抓了大批的人,監牢中都已經裝不下了。王庭,國主瑟加面容憔悴地坐在寶座之上,原本就蒼老的面容越發不堪,眼睛耷拉著,強打神聽著兩個兒子在互相爭吵著。而大臣們也各擁其主,吵個不停。

卡絡索死前曾指責伯廉派人刺殺他,瑟加也深表懷疑,可是伯廉辨稱刺客殺人后逃走,而宮中守衛森嚴,他邊的人一個都不,顯然刺客不是他所派,而且他被衛士拘押后,宮城起火,分明是主使者所為。而宮城起火,當時只有莫威在宮,這讓瑟加對兩個兒子都起了疑心,或許是這兩個逆起合謀?

莫威心中后悔莫迭,恨不得自己幾個,當時他怕伯廉難以事,故而暗中人放起火來,好讓伯廉事,不料畫蛇添足,反將自己繞了進去。

長子卡絡索遇刺后帶來的權力空虛兩個兒子都想爭奪,立誰為繼承人都差不多,在他看來這兩個兒子比起卡絡索差得太多,要是有別的兒子這兩個孽子誰也別想繼承王位。

瑟加強打神,想起卡絡索瑟加心中絞痛,捂著口面蒼白。息了一陣,瑟加無力地用手中王杖敲擊了一下桌案,制止了王庭的爭吵,森然道:“伯廉,莫威,你們大哥死了,我的王位只能在你們中選一個,做好兩件事,這王位就是他的了。”

伯廉和莫威互視一眼,躬道:“請父王示下。”

“一是抓住刺殺你大哥的兇手拉亞,將碎尸萬斷為你大哥報仇。”瑟加咬牙切齒地道:“刺殺你大哥這件事我看多半是莎宿國派人所為,你大哥生前已經聚攏兵馬,你們兩人各率兩萬五千兵馬,誰的戰果最大誰便是尉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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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尉車國可能會封關的消息,江安義改變了計劃,在屈磧城住了一晚就帶著樸天豪等人出關前往莎宿國。出關稅漲到了一個半金幣,這還是江安義等人沒有貨況下。看來消息已經傳來,關城下排著長長等待出關的商隊,這趟的過關稅讓他們愁眉不展。

打馬從商隊邊經過時,江安義隨意地張了一下,不知道咱天酒館中的那位鄭商在不在其中。商隊中有好幾個鄭人商隊,也不知道是誰,這幾年化州暢通商路,鄭國各州的商路源源不斷地進邊市,促進了商業的蓬發展。

突然,江安義的目一凝,他看到一只等待出關的商隊有個瘦小的伙計牽著匹駱駝,正無聊地東張西,目與江安義一對便慌地避開。江安義過目不忘,總覺得這眼神在哪里見過。

出關行出數里后,江安義驚一聲,記起來是誰,那目清澈如水,分明是拉亞。刺殺卡絡索后,拉亞喬裝男裝,一路奔行前往莎宿國,為了混出關到商隊中做了名伙計,沒想到在屈磧城和江安義又遇上了。

拉亞不知道當日箭之人是江安義,還以為江安義這伙鄭商是賈迪納用自己引來的免費勞力。刺殺卡絡索,瑪熱歌舞團必然到牽連,特別是弗斯大叔為救自己而死,拉亞心中充滿愧疚,但有些事也沒有辦法。

王城快馬已經把追拿的封賞送來,抓住或者殺死賞金千枚,提供線索者賞二百金,重賞之下難免有人會心,所以拉亞看到江安義時嚇了一跳。

江安義出城后,商隊也繳了稅金出了關,拉亞松了口氣,只要出了屈磧關從此海闊天空,自己就像放飛的鳥兒可以自由地飛翔了。想起這兩年被拘在坦吉城,有如囚在籠中的鳥兒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歡四游歷學習歌舞,這才是想要的生活。要不是牽著駱駝行走的隊列中,拉亞幾乎都要歡快地跳起舞來。

當天晚上,拉亞悄然離開商隊,在城中找了家富戶,出來時上多了個包袱,寒風拂,拉亞卻分,這才是夢想的生活。白天購了匹好馬,拉亞快馬加鞭朝莎宿國國都新伊城趕去,莎宿國的拓枝舞很有名,拉亞一直想好好鉆研一番,這次前去一定要將拓枝舞的髓學到手。

越接近新伊城,江安義越發地沉浸在思念中,思念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明年他就十四歲可以親政了,現在的個頭應該比自己矮不了多吧,一晃十年沒見,平日里倒不覺得,此刻覺牽腸掛肚起來。

一路之上江安義聽到了不傳聞,有關于羅娜的,有吐樂家的也有隆蓋的,這些傳言讓江安義心沉重。首先是羅娜,當年那個敢敢恨的子變了風流王,從食客們說笑的話語中羅娜的后宮從幾十人到幾百人,甚至朝堂上的員都有不幕之賓,這樣的人江安義已經不想再有任何牽連,可是兒子卻是自己的。

想到隆蓋,江安義的眉頭皺得越了,這些年羅娜穢后宮倒是避著兒子,在后宮旁專門另建了一宮殿給兒子住,讓隆蓋拜斯吉為師。斯吉當年支持羅娜得到了回報,從帕火教的大長老為教主,帕火教更是為莎宿國的國教,斯吉在朝野中的威極高。

除了斯吉外,羅娜還讓左譯長瓦哈教習隆蓋文化,出于對江安義的恩念,羅娜還在國中挑選了一個鄭國的宿儒教隆蓋學習鄭國知識,翖侯瑯為大將軍之前是隆蓋的武師。怕兒子孤單,羅娜在國中選了五十名與隆蓋差不多年紀的伴讀,騰恭立的兒子騰毅景就是伴讀之一。

羅娜最初的打算是想好好培養兒子,在他年后可以繼承王位,可是人是會變的,吐樂家為了掌控朝庭不斷地向進獻男,讓在宮中游樂,朝政大事自然落在了吐樂家手中。

吐樂布去世之后,吐樂三兄弟更是變本加厲,權力這東西嘗過滋味后就不肯再放棄,隆蓋漸大,吐樂三兄弟酬謀著說服妹子,把國主之位傳給吐樂安的兒子、羅娜的親弟弟吐樂強,這樣莎宿國就變吐樂家的了。

利令智昏,吐樂三兄弟忘記了民心不可逆、忘記了羌蘭國,更忘記了隆蓋有個了不起的父親-江安義。而此刻,江安義騎著馬穿行在新伊城的大街上,一別十年,新伊城有些變化,讓江安義生出是人非之

騎著馬緩緩地朝前走去,饒安思等人東張西打量著異國風,樸天豪則在前面帶路,江安義在新伊城有個據點,就是那個龍衛典史陳漢家。陳漢江安義所命在新伊城開了家商鋪,他是江安義放在新伊城明面上的探子,羅娜對他另眼相看,吐樂家掌權后也對他諸多照看。鄭國境源源不斷地將稀缺品運來,便是貴比黃金的香水在這也能買到。

好生意自然有人覬覦,有不王公大臣們想巧取豪奪,結果大多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把自己送進了監牢中,新伊城的達貴人都認識到這個鄭人的厲害,鄭大人在新伊城為了舉足輕重的角。陳漢還兼著龍衛收集報的職責,自然要與眾人相,無論是場、商場都有陳漢的影,而當年的那間商鋪已經占據了西直街的整條大街。

一匹奔馬從旁馳過,江安義看著那騎馬人的背影,出笑意,真是人生何不相逢,沒想到在新伊城居然又到拉亞了,這一趟來莎宿國,變得有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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