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寓里出來,江時序將那袋早餐丟進樓下的垃圾桶,轉頭冷聲吩咐邊的人去查顧澤川。
那邊很快就查清了。
顧澤川花高價錢從業公司那里買到了阮初棠的詳細住址。
江時序立馬著人起訴業公司,同時讓人喊來了業公司的老總。
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還以為江氏集團總裁找他是要跟他合作的。
這種小角,犯不著江時序親自見。
接待的是江時序的助理林森。
男人點頭哈腰笑得一臉諂,“林助理,江總今天找我來是有意要與我們公司合作嗎?”
林挑眉,眼中閃過譏誚,“像你們這種隨意販賣業主信息的公司,我們江氏怎麼可能跟你們合作?”
男人眼中緒猶如驚濤駭浪,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什麼?什麼販賣業主信息?”
林森將一沓資料甩到男人面前,“張總,好好看看吧,這些就是你們公司販賣業主信息的證據,江總的意思是讓你死得明白點。”
男人抖著雙手翻開那沓資料,越看臉越白,冷汗細布滿額頭。
“這......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我立馬讓手底下的人去核實況!”
林森笑笑,“不必了張總,證據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販賣業主信息這事你是主謀,顧澤川那筆錢幾乎全都進了你的口袋,我們這邊正在著手起訴,你來就是通知你一聲,從今天起,你會遇到一系列的難題,接下來你可能會傾家產,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男人面發白,雙發,聲音抖道:“求求江總給我個機會吧,我會改過自新的,我,我愿意拿出一半家產給江總賠罪!”
林森輕蔑一笑,“你覺得江總會稀罕?實話告訴你吧,顧澤川向你買的業主信息是我們的總裁夫人的,現在明白了?”
一瞬間,男人面如死灰,眼中只剩下絕。
最近幾天初棠忙得不可開,每天都要開庭,還空帶柳明做了工傷認定和勞能力鑒定。
天氣預報說寒來臨,明天氣溫驟降,預計最低溫度在零下四度左右。
柳明柳月兄妹已經被安排去了三甲醫院的單人病房,初棠讓余皎皎幫著買了些羽絨服、厚被子和電熱毯給他們兄妹送去。
送完東西回來的余皎皎眼睛紅了一圈。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阮律師,我把東西都置辦好了。”
初棠在電腦前寫材料,聽見余皎皎略帶哽咽的聲音,抬眸看過去,頓了頓,“怎麼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余皎皎抿了抿,眼里氤氳著一層水霧,“小月最近的狀態越來越差了,醫生說要是還找不到適配的骨髓,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初棠打字的手停在鍵盤上,一瞬間眼睫染上意。
“再等等,我已經找人去尋適配的骨髓了,一定......一定會有的......”初棠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抖。
余皎皎忍不住哭了,眼睛紅紅的看著初棠,“阮律師......如果小月真的......”
話還沒說完,初棠立即打斷,“不會的!小月不會有事的!”
余皎皎哽咽了聲,抿著將眼淚了回去。
一整個下午,初棠都有些心不在焉。
出時間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嗎?”
對方回復道:“阮小姐,我們正在全力尋找,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
晚上,江時序來接初棠下班,兩人一起去吃晚餐。
高級西餐廳里。
鋼琴音輕揚舒緩。
紅酒牛排都是最上等的,玫瑰與燭烘托浪漫氛圍。
初棠卻心不在焉,面前的牛排都涼了都沒有一下刀叉。
江時序目關切,“棠棠,是有什麼心事嗎?”
初棠回過神來,抬眸看過去,輕聲回道:“我前兩天接了個案子,當事人是個剛滿十九歲的男孩子,父母雙亡,跟妹妹相依為命。”
嘆了口氣,眼神憂傷,“他為了供妹妹上學,早早地輟學出來打工,可是老天爺跟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他的妹妹查出了白病,小姑娘才十一歲,醫生說,要是還找不到適配的骨髓,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江時序道:“有出高價格懸賞嗎?這種況高價懸賞很快就能找到適配的骨髓。”
初棠放在桌邊的手了,搖了搖頭皺眉道:“我之前也想過,可是,我怕適得其反,如果開了高價,可能會讓某些不法之人起了歪心思,你知道的,混黑市的那些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江時序手輕輕握住的手,放聲線安道:“這事給我來辦,我保證尋到合適的骨髓并且不傷害捐獻者。”
初棠眼中閃過期待,“真的嗎?”
“嗯。”江時序握著初棠的手輕輕挲,“信我棠棠,你先好好吃飯好嗎?”
他手心的溫度讓初棠覺很安心。
“好。”孩收起眼中的擔憂,勾了勾出一個會心的笑。
這件事江時序確實可以幫上忙。
是不缺錢,可是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錢解決。
有時候還要有權。
......
飯后,江時序送初棠回明嘉苑。
在公寓里陪著初棠膩歪了一會兒,回到別墅已經晚上十點了。
停好車回到別墅大廳,陸澤的電話打進來。
“爺,有線索了,我現在在門外,現在可以進來匯報嗎?”
“進來吧。”
陸澤裹著一寒氣推門進來。
江時序倒了杯溫水,捧著杯子坐到沙發上,眸微寒,“說吧。”
陸澤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抬眸覷了江時序一眼,“劫走陳靜蘇的人跟傅遠洲有關。”
聽見這個名字,江時序眸一凜,“傅遠洲?”
陸澤心驚膽戰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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