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午,外面線還好,但是衛生間只有小小的窗戶,全部燈都滅了以后,里面的線就微弱得可憐了。
姜瑤聽見南娉的喊聲,顧不上那麼多,趕拉開廁所門沖了出來,從背后扶住南娉的手臂:“南娉,別怕!”
“姜瑤?剛才你怎麼不答應我呀?”
姜瑤看到南娉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冰涼手還地抓著姜瑤。
“我……我想著馬上就出來了。可能是停電了,咱們出去吧。”
姜瑤覺得南娉有點不對勁兒,只是停個電而已,他的好像繃得很,害怕得很的樣子。
“你怎麼啦?”輕聲問道。
“我……我怕黑……”南娉的聲音有些哆嗦,手抓得更了。
沒有意識到,的指甲已經掐破了姜瑤手背的皮。
姜瑤心里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南娉不會來衛生間,也不會遇上停電。
“對不起,又連累你了。”姜瑤把半摟進自己懷里:“別害怕,商場有應急燈,而且外面也許沒停電呢,咱們馬上就出去。”
姜瑤扶著南娉出來,卻發現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
騰出一只手推了推,沒靜,又拉了幾下,還是不行。
又變換方向試了幾下,但是門卻像生銹了一樣死死地卡住了,讓無法推拉。
心中不涌起一恐懼,額上也開始冒冷汗了:“怎麼回事,剛才還是開著的啊?難道壞了?”
“怎麼了,打不開嗎?”南娉的聲音抖得越發厲害了,聲音充滿著焦慮和擔憂。
姜瑤放棄了,強裝鎮定安道:“你別害怕,你帶手機了嗎,打給你哥。”
兩人的手機都在包里,而們的包包,現在正在餐廳的桌上。
“我沒帶啊……”南娉的聲音漸小。
“我現在人,你別害怕。”姜瑤一只手握著南娉,一只手捶著金屬門:“有人嗎?我們被關在里面了!”
外面沒有回應,姜瑤又加重一些力道:“能聽見嗎?外面有人嗎?!”
然而還是沒有一點靜。
“我們該怎麼辦呀?”
姜瑤覺南娉呼吸了。
這個衛生間在商場走廊的盡頭,如果不是來上廁所,本不會經過這里,怕再耗費時間南娉會出狀況,迫自己冷靜。
“你跟我來。”
拉著南娉朝窗口走去。
這半平米不到的窗口雖小,但好在通風,而且這里的線是最強的。
到了視線好的地方才發現南娉的狀態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臉上幾乎毫無,汗水布,微微張著,眼神有些無法聚焦,膛也在不正常的起伏。
“南娉,你怎麼了?”姜瑤心里害怕。
“不要關我……我不想被關啊……放我出去好不好……”南娉死死的抓著姜瑤的手臂祈求。
姜瑤不知道經歷過什麼,但是很顯然,現在被困在那段黑暗的恐懼經歷里出不來了。
連忙抱住,輕輕的拍著的背:“不怕不怕,我是姜瑤啊,我們是朋友,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深呼吸,跟著我一起,深呼吸……”
松開南娉,把汗的發別到耳后,慢慢引導:“呼……吸……”
南娉將信將疑的看著,總算有了作,慢慢跟著做著深呼吸。
的終于不再抖得那麼厲害。
姜瑤遞給一個鼓勵的笑容:“做得很好,來你坐這里,我馬上就帶你出去。”
把挨著窗戶的廁所門打開,讓南娉坐在馬桶蓋上。
表面平靜,心也是慌得一塌糊涂。
雙手抓住窗沿,往上一提力,人就撐了上去。
半個部坐在窗沿上,噓出了一口氣。
長束縛著的,不方便作,穩住形用力一撕,布料裂開到大,利落的打了一個結,然后探頭往外看去。
門打不開,就只有考慮窗子了。
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嚇得摔出去!
五樓,下面是明晃晃的水泥地,半寸臺都沒有,如果摔下去,“啪”的一聲,估計只有一攤泥。
捂住口緩了緩,還不忘安南娉:“別怕哦,很快就能出去了。”
一邊重新把頭往外探一邊說:“對了,媛媛約我下周一起去家做甜點,說要送給福利院的小朋友,你一起去好不好呀?”
南娉的聲音雖然微弱,但總算有回答:“好……一起去……”
廁和男廁的窗口相距不過半米,窗戶是打開的。
姜瑤往那邊靠了靠,抱著僥幸心理喊道:“男廁所有人嗎?廁的門被鎖住了。”
任喊了四五聲,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從的角度看過去,里面也黑沉沉的,大概也停了點。
無奈放棄。
姜瑤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穿著高跟鞋,落地的時候腳下不穩,崴了一下。
痛得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姜瑤……”南娉站了起來。
“我沒事,沒事沒事,別害怕,你哥肯定正在找你,咱們很快就能出去。”忍住痛,把高跟鞋下來,踩著腳。
“這里空氣好,你留在這里,我再去看看門那邊。”
現在別說南娉,都覺得有些頭昏腦漲了。
這衛生間除味的檀香味一直持續不斷,聞得時間長久就很難。
去了門口,借著微弱的往門看。
慶幸的是,衛生間的門是銷式的,只要找工撥開就好了。
姜瑤從頭發上取下一枚發卡從門出去開始慢慢撥弄。
這銷是不銹鋼的,得不得了,而且這鎖的位置高不高低不低的,站著不行,蹲著也不行,就得彎著腰來。
使了半天力,銷只移了一點點,心里開始越發著急。
因為停了電,衛生間的換氣設備也停止了運行,檀香的味道在里面久久散不出去,讓人沉悶。
姜瑤急得滿頭大汗,卻不得不穩住聲線安南娉。
“弄開了一點,很快就會好了。”
“你想想我們到時候去媛媛家做些什麼甜品吧?”
“也不知道等下回去那個冰激凌還有沒有,好像是限量發的。”
“姜瑤……姜瑤……”
好久都沒出聲的南娉在。
姜瑤連忙起,顧不上酸難當的腰背,趕朝南娉跑去。
南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地上,手肘搭在馬桶蓋上,頭枕在上面。
的的臉比之前白得還要厲害,看起來一副病膏肓的樣子。
“南娉,你怎麼了?!”
“我好難,姜瑤,我好難……”
南娉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聲音也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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