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不是一個喜歡把啊啊掛在邊的人。

但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口是心非為難自己的人。

“不喜歡干嘛要你給我做飯洗服？我請個保姆還比較順眼，而且又不蠢。”

鐘昱彤驚喜道：“真的？你真的喜歡我？”

“吵死了，老人。”蔣煜拽過被子，翻躺下，問問問，問什麼問。

“小哥哥，你害了？”

“呸。”

鐘昱彤撓了撓他的側腰，“你可別用太深啊，我們沒有結果的。”

蔣煜想睡覺，但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

“你才十八歲，你的未來還有很多無限可能。”

蔣煜翻過，雙手撐在腦后，平躺著，“繼續說。”

鐘昱彤笑容越發的暗淡，“我很清楚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因為寂寞。我寂寞，你也寂寞。但是你的前途一片明，我已經沒有什麼出路了，我爸沒了，我也快奔三了，我不年輕了，我不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該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說到最后，失落讓把自己起來，抱著膝蓋，寂寞和孤獨無孔不地鉆進。

都說醫者不自醫。

鐘昱彤以前面對心理有問題的病人時，能頭頭是道，侃侃而談。

可卻察覺不到自己哪里出了病，抬起頭，只有無盡的黑暗等著。

讀過的書讓救了很多人，可是救不了自己。

蔣煜聽完的話，很是不屑，“我有什麼前途？你不了解我，在那邊說大話。”

鐘昱彤苦笑，“但你還年輕。”

“你就不年輕了？”蔣煜說，“你看看外面有多走不路渾僵的老頭老太太？你到那個地步了嗎？”

鐘昱彤抹掉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就算你這麼說，我們還是沒有未來。”

蔣煜不再看，“日子過一天一天，想那麼多干嘛？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散，誰也別耽誤誰。”

二人都沒再說話。

好像都在消化蔣煜這段灑的言論。

鐘昱彤跟尹揚分手以后就覺得就是那麼回事，解決了寂寞和生理需求，這就是的現實意義。

但是沒想到蔣煜這個年紀就這麼通，“你以前談過朋友嗎？”

“煩死了。”

蔣煜不回答，倒讓鐘昱彤猜出點什麼。

“我該不會是你初吧？”

幾秒后，蔣煜悶悶地嗯了一聲。

那一刻，鐘昱彤的心復雜到了極點。

蔣煜抬手關了床頭的燈，鐘昱彤仍坐在黑夜中，笑意全無。

......

馬上厲瑾言要從國外回來了，紹桉去了沈念安一個朋友的店里給厲瑾言挑禮。

雖然是沈念安的朋友，但只說是給朋友的禮，本沒有人往關系想，再說紹桉也大了，有點自己的異朋友也很正常。

在袖口和手表還有領帶之間猶豫。

突然，高聳的大門被人推開。

“欸，我上次預定的那只包有貨了嗎？拿過來給我看一下。”

是靳凱茵的聲音。

紹桉心虛了一下，“舅媽。”

“哎呀，紹桉啊！”靳凱茵挎著包，踩著高跟鞋，還是以前那種雷厲風行的瀟灑作風。

“你買什麼來啦？都記舅媽賬上！”

“不用不用。”紹桉連忙擺手，“我就是給同學買個小禮。”

“小禮？嗯？”靳凱茵在沙發上坐下，輕晃著腳尖。

桌面擺著紹桉剛挑細選出來的禮，全是男士的，靳凱茵怎麼可能會相信是普通同學。

“男朋友吧？你跟厲家那小子的事我可都知道，你給他買禮，他送你什麼啊？”

紹桉紅著臉在邊坐下，“舅媽，你小點聲，要是讓我爸媽知道就完了。”

“怕什麼？”

店員端上來馬提尼和提拉米蘇，靳凱茵著高腳杯，給足了紹桉底氣。

“你舅舅都說了，厲家那小子是個靠譜的，再說了，談很正常，當初你爸媽轟轟烈烈的，鬧得全京城的人都跟著著急上火，現在他們和好了就開始管你了？沒道理！放心，我跟你舅舅支持你！”

紹桉著自己的手指頭，“謝謝舅媽。”

“不你舅媽，還有我呢！”里面的VIP更室傳來賀晴的聲音。

更室的門打開，賀晴穿著高定的禮服站在那里，原來早就知道紹桉來了！

紹桉臉更紅了。

賀晴肯定是知道是來給厲瑾言挑禮，怕尷尬才不出來的。

“賀晴阿姨好。”

“紹桉，放心吧，我跟你祁樂叔叔也是支持你們的！還有你阿堯叔，姜楠阿姨等等等等......我們早就說好了，要是厲瑾言這個小子敢辜負你，看我們怎麼教訓他！”

紹桉哭笑不得。

靳凱茵一拍大，“要不咱過兩年就催安安他們，把婚事也定下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