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實在太想知道真相了。

但又顧忌顧霆會從中作梗。

一個人悄悄去了鄴城。

站在兒園的門口，看著里面那個青春洋溢，活潑人的人，怔神了許久。

這真的是父親新娶的老婆嗎？

還是說，這是個演員。

他的父親怎麼會喜歡這麼年輕的人。

也不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而已。

“吳真真，二十八歲，跟你父親的那年，還是個大學生。”

不知不覺站在后的男人突然出聲。

莫念初驚訝又疑地看向他，“你怎麼會在這兒？你跟蹤我？”

“只是不放心而已。”他淡淡地回應。

“我跟你無親無故的，你不放的哪門子心。”扭臉離開兒園的門口，往前方走去。

顧霆見狀，急忙加快了腳步，與并肩而行。

他繼續講著吳真真的事，聲音平靜低沉：“你父親對頗為照顧，不僅負擔了四年的學費，還為安排了工作。聽說，他還為的母親治病支付了二十幾萬。”

莫念初的腳步突然頓住，臉上出難以置信的表。

二十幾萬？

莫家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他才掙幾個工資，哪來的二十幾萬？你就算是編故事，也編個能讓人信服的版本吧。”

顧霆微微挑起眉梢，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無法否認，“做了你父親的地下人，你父親大概是很。”

莫念初的臉瞬間變得沉下來。

哪個做子的，愿意聽，自己的父親很母親以外的人？

“說完了沒有？”聲音很冷，著不耐。

“他們還有個兒子，你剛剛也看到了，就在那個人正對面的那個小男孩就是。”

這就是事實。

無論接還是逃避，這都是不容回避的存在。

莫念初不想聽，步子走得很快，仿佛這樣可逃離那令人窒息的婚外。

“你父親應該不會回江城了。”顧霆又補了句。

莫念初徹底被激怒。

雙眸似被灼滿了火一般的，瞪向男人，“你們男人都玩婚外，白月這一套？原配在你們心里算什麼？不值一提的存在嗎？如果真是這樣，這樣的男人留著還有什麼意義？”

顧霆：……這是引火燒了。

“我就是……”他想解釋些什麼。

莫念初冷哼，“這天底下不吃的男人，是不是都死了。”

“你別生氣，之前我做的事，確實是……”他知道錯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給我個機會，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

“誤會？”

積在心底幾年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就燒了起來。

“顧霆，就算你不我，也沒必要那麼對我，這不是誤會，這是人，你就是壞種，天生的壞，改不了的，你別浪費時間在我上了，我不可能再往火坑里跳地。”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能彌補，有些事，他一輩子都彌補不了。

但無論結果如何，他希知道，他的。

“我……沒說我不你。”

“又怎樣？不又怎樣？”聽得可笑，角的弧度嘲諷起來，“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真的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和彌補的機會？”他地著，可憐又卑微。

莫念初很認真的看著他，絕決的，“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莫念初已經死了，以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

他心口被攪得難。

“那你打算嫁給費良錚？”

“這跟你有關系嗎？”

“沒有關系。”他只是想提醒一句，“費良錚也絕非良人，如果你真的打算重新開始，還是找個平凡的人吧。”

至的世界會過單純一些。

“不勞顧總費心。”

莫念初對顧霆一一毫的留都沒有。

那個泡沫破了，破得很徹底。

就那樣吧。

在外面逛了一天，莫念初才回到酒店。

到心頭似乎纏繞著無數麻，沉甸甸的，得不過氣來。

便打電話給前臺，要了兩瓶紅酒。

其實沒什麼酒量，所以，想一醉解千愁。

回到酒店的顧霆，剛好與上來送酒的服務生，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先生，我沒看到您，沒撞疼您吧。”服務生連忙道歉，臉上滿是歉意。

顧霆微微后退一步，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微挑眉頭，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酒店現在還有送酒服務嗎？”

“是1701的小姐，點了兩瓶紅酒。”

1701？

是莫念初的那個房間。

就在他的房間隔壁。

這是要買醉嗎？

回到自己的套房。

關韋已經提前回來了。

“顧總，您回來了。”關韋的聲音里著一恭敬。

顧霆輕輕點了點頭，但他的思緒卻還停留在剛才那兩瓶紅酒上。

關韋看他失神，輕咳一聲，試圖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現實中來。

“顧總，我有事向你匯報。”

顧霆回過神來，淡淡地應了一聲：“說吧。”

“顧總，據我的調查，費良錚在我們之前曾經來過鄴城，我想，我們之前的猜測應該沒有錯。”

顧霆聽后，只是輕輕哦了一聲，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顧總，我覺得您可以將這件事告訴太太。”

顧霆擺了擺手，“沒必要解釋了，已經通知我了。”

“通知您什麼了？”關韋帶著一疑問道。

“告訴我，希我們以后各自安好，從此不再互相打擾。”

關韋：……

這，顧總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那您……答應了？”

顧霆修長的手指摁著眉心，聲音疲憊又無奈，“算是吧。我欠的太多了，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關韋眉心皺得更，“那嫁給費良錚，不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我是火坑？”他眼神要吃人。

關韋嚇得了脖子，“我就這麼一比喻，您別生氣嘛，那太太要是嫁給費良錚，那比掉進火坑還要慘的吧。”

“樂意跳，誰能拉住。”

當年找費良錚幫假死逃跑。

就充分說明，對費良錚很信任。

這三年，費良錚在邊，再次沉淀了兩個人的，讓莫念初對他產生了依賴。

結婚是早晚的事。

反正嫁給誰，也不會再嫁給他了。

怎麼想起來，還有點難過了呢。

那可是他的第一眼孩，是他的第一次心，就這麼……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