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被沈知賢的樣子嚇得連連后退,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但仍心存僥幸,試圖做最后的掙扎:“我……我只是一時糊涂,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知賢看著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蘇玲,心中的怒火漸漸被多年的夫妻分所掩蓋,心了下來。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帶著一哀求向沈清梨,用近乎討好的聲說道:“小梨,能不能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給你二嬸一次機會?咱們畢竟是一家人……”
他的聲音微微抖,滿是期待地看著沈清梨,希能從的臉上看到一松。
“二叔!”
沈清梨毫不留地冷眼打斷沈知賢的話,眼神中滿是嘲諷與決絕,“你的面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用完了!當年是怎麼對我的,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
沈清梨直了脊背,目堅定地與沈知賢對視,沒有毫退。
沈知賢被沈清梨的話噎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張了張,最終還是無奈地低下了頭,不知該作何回答。
他知道,沈清梨說的句句屬實,這些年他們確實虧欠太多。
沈汐沅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沈清梨如此頂撞,頓時火冒三丈。
向前了一步,手指著沈清梨,厲聲說道:“沈清梨,你怎麼能這麼冷?好歹小時候大伯大伯母去世的時候,是我爸媽把你照顧長大的。你現在這樣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的雙眼瞪得通紅,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滿,似乎在為自己的父母打抱不平。
沈清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出一不屑:“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層緣關系,蘇玲十年前就應該待在監獄里了。你現在跟我說我冷?那蘇玲當年做那些事的時候,就不冷嗎?”
沈清梨的聲音愈發冰冷,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砸在沈汐沅和沈知賢的心上,“當年要不是因為公司的份和這套房子,我想你們也不會照顧我吧?”
沈汐沅被沈清梨說得啞口無言,張了張,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的眼神中閃過一慌,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
沈清梨冷笑一聲:“親人?蘇玲十年前把我賣給周振東的時候,想過我是你們的親人嗎?”的眼神中充滿了失和決絕,仿佛對這個所謂的家已經徹底死心。
沈知賢抬起頭,滿臉愧疚地說道:“小梨,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你二嬸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了這一次吧。我們保證以后會好好彌補你,一家人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哀求,希能打沈清梨的心。
沈清梨看著沈知賢,心中五味雜陳。這些年的恩怨仇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輕易化解的?
但看著沈知賢那與父親相似的面容和哀求的眼神,的心中又有些不忍:“二叔,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必須要承擔后果。”
沈清梨眼神堅定地環顧了一圈這個曾經悉又陌生的家,隨后看向沈知賢一家三口,聲音清冷地說道:“還有……兩天之你們從這套房子里搬出去,今晚我就在這里住下了。”
沈汐沅一聽這話,立刻急得跳了起來,漲紅了臉,大聲嚷道:“你憑什麼讓我們搬出去?這也是我的家,你說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啊?”
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沈清梨的要求是一件多麼不可理喻的事。
沈清梨角勾起一抹冷笑,對沈汐沅的怒氣視而不見,轉而將目投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知賢,眼神中帶著一審視:“二叔,你們住久了,不會忘了這套房子的產權是誰的吧?”
沈知賢被沈清梨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他緩緩低下頭,避開了沈清梨的目,沒有否認這一事實,只是無奈地應了一聲:“好!”
“老公……”
蘇玲聽到沈知賢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心中有些不服氣,剛想開口反駁,可一想到這套房子確實是沈清梨的,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了勇氣。
沈汐沅見父親都答應了,更加氣急敗壞,狠狠地跺了跺腳,滿臉不愿地說道:“可現在你的房間是我在住,我已經住習慣了,你今晚去客房睡。”
“那就搬~”
沈清梨毫不留地打斷沈汐沅的話,眼神中出一不耐煩,“你想自己搬還是我幫你搬?不過……如果讓我搬的話,我下手不知輕重的,有些貴重的東西我……”
沈清梨故意拖長了聲音,臉上掛著冷笑道,“萬一不小心損壞了,可就不好了。”
沈汐沅聽出了沈清梨話里的威脅之意,氣得滿臉通紅,雙手握拳頭,微微抖:“你……你這是故意的!沈清梨,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清梨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過分嗎?這套房子本來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現在只是讓你們歸原主而已。怎麼,你們在這住了這麼久,還真把自己當房子的主人了?”
沈知賢見狀,趕出來打圓場:“小梨,你別生氣。我們會搬的,這兩天就收拾東西。汐沅,你也別鬧了,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在先。”
沈汐沅狠狠地瞪了沈清梨一眼,轉跑上樓回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里還不停地嘟囔著:“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搬出去的,走著瞧!”
蘇玲看了看沈清梨,又看了看沈知賢,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麼短的時間,我們能搬到哪里去啊?”
沈清梨坐在沙發上,悠然地翹起了二郎:“這就不是我該心的問題了。你們這些年在公司里也沒撈好吧?找個住的地方應該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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