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四人小隊，只剩下看著沒什麼關系的一男一。

南羽沒有離開的打算，等著看唱詩班的表演，獨自在冰面上繞起圈消磨時間。

時彥快了幾步，追上。

“你沒走？”驚訝。

“今晚的軸秀還沒開始呢。”時彥淡聲解釋。

兩人就這樣隔著距離，并排慢慢著。

時彥隨意問道：“快過新年了，要回國嗎？”

“回，去看爸爸。”

“最近歐洲假期不好買票，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南羽笑著說：“謝謝，我已經訂好了機票。”

“什麼時候走？”

“你問這個做什麼？”冷冰冰地瞧時彥。

時彥聲音輕，略帶打趣，“許士天天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南羽放下了戒備，“哦……我回去的時候會聯系干媽的。”

此刻又下起了小雪，南羽的鼻尖凍得通紅。

時彥怕著涼，建議去喝點暖子的。

南羽點點頭，繼而疑道：“你穿這麼點，真的不冷嗎？”

“不冷。”時彥下羊皮手套，把手掌放到臉上。

南羽被他突如其來的作驚得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手掌溫熱，捂得的臉瞬間紅。

知道他是想要證明，也沒必要上手吧。

時彥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笑意里帶著些戲謔意味。

他們來到集市上，時彥買了兩杯熱紅酒。

“給。”

南羽手接過說了謝謝。

即便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看不出時彥是在陪。

只不過覺得他們既不是好聚好散的夫妻，也不是，只要偶爾陷了無話可說的境，就會覺得迫和尷尬。

于是南羽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局促。

路兩邊小型圣誕樹和馴鹿擺件，營造出了濃厚的節日氛圍。

璀璨耀眼的燈飾和絡繹不絕的人群沖淡了的無措。

是個有自我愉悅能力的樂天派，不管遭過什麼，只要遇到好的事就能讓腦袋里的不愉快煙消云散。

南羽緒的變化全都被時彥看在眼里，覺得有趣。

可一想到就是這樣的能力讓在過往的日子里夢到破滅再重頭起，他便開始悔恨愧疚。

為了占個好位置，他們倆提前來到圣誕樹下。

有燈的加持，巨型圣誕樹彩奪目，增添了浪漫氛圍。

“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過圣誕節。”南羽看著圣誕樹自言自語道。

“以后我們可以去世界各地節日氣氛。”

南羽詫異地看向時彥，他專注地看著圣誕樹，邊笑意漸濃，卻不像是漫不經心的口而出。

發覺的注視，他轉頭對上的雙眼，“我是說真的，想和你過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日子。”

只是輕輕地笑了下，沒說話。

聲唱詩班的表演終于要開始了。

由于他們站得靠前，后面有人推搡，時彥很自然地把小的南羽攬在懷里護著。

南羽有些慌張，那些電影里關于圣誕節的浪漫橋段在的腦海里浮現。

開始調整呼吸，口中呼出的白霧顯而易見。

時彥不聲地笑了笑。

圣誕樹下，人們用虔誠的目注視著唱詩班的孩子們。

他們用純真的聲音唱出了圣誕頌歌。

南羽被天籟之聲得淚閃。

時彥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人，眉眼染笑。

表演結束，人群紛紛散開，他們也開始往停車場走去。

他們是中午才來的，所以車停得比較遠。

“你的腳能行嗎？”時彥停下腳步，擔心地看向南羽的腳踝。

“不礙事。”

他一本正經道：“要是覺得疼，我可以背你。”

“真沒事。”小跑了幾步，“你看。”

路過了一個造型獨特的木屋，南羽被吸引。

屋前一棵不高的樹上，掛著些在國沒見過的植。

南羽往樹那邊走，手想去。

時彥抿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疑的點點頭。

他慢條斯理地下手套，“這槲寄生。”

南羽靈閃現的同時，已經被時彥溫熱的大手捧住了臉，吻了下來。

他的吻炙熱而強勢，南羽驚得睜大了雙眼，腦袋里一片空白。

直到閉上眼到他的，和他齒間帶著熱紅酒里香料的馥郁，才明白這不是錯覺。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熱厚重。

雖然他越吻越溫且耐心十足，但依舊快要不過氣，無助地抓住他腰間的大。

雪花無休無止地落下，過往的路人看到依偎的兩人，無不出欣和祝福的笑意。

綿長的一吻讓南羽渾。

時彥難自拔地停了下來，額頭抵著的。

眼里只有他想念了半年的人。

“時彥……”南羽本想斥責他的冒犯，發出的聲音卻是甜膩的。

他直起看迷離的眼神，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眸深深，“Kiss under the mistletoe.”

南羽紅著臉，為剛才的反應到惱和矛盾。

就不該好奇，在聽到是槲寄生的霎那，才意識到來不及了。

槲寄生下不可拒絕的吻。

時彥了的頭，“走吧。”

他把送回了公寓。

車剛停穩，南羽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

時彥拉住，“等等。”

他轉從車后座拿出一個包裝的禮。

南羽看著禮頓了頓，“我沒有禮給你。”

時彥將禮放到上，“昨天的晚餐和剛才的吻都算。”

尷尬地笑笑，下了車，頭也不回的上樓。

回到家，搖了搖盒子，然后慢慢拆開。

是著名奢侈品店的限量圣誕禮盒，里面有一個香薰蠟燭，一個馬克杯，還有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里是落雪的霍格沃茨城堡。

南羽欣喜地笑了起來，是喜歡的。

想起了昨夜站在樓下的時彥，下意識地挪到窗前。

他已經從車上下來，像昨天一樣站在樓下仰著頭。

南羽立了兩秒，利索地拉上窗簾。

轉之后，的心跳有些快，但心神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困惘。

使勁搖晃了水晶球，趴著看片片落下的小雪花。

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會幸福地廝守終生。

不這麼覺得。

因為這個吻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