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
沒等醫生說完,陸知嫻就肯定地給出答復。
這個價格雖然離譜,但不想移植手的事再拖下去了,更不敢用陸旻的生命來冒險。
骨髓配型本就艱難,要經過很多次配型嘗試,也未必能夠找的到合適的骨髓。
如醫生所言,一旦錯過這次,那再找到合適的骨髓就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醫生此時也松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那你先籌備錢款吧,移植手也需要一筆費用,你得手頭很寬裕才行。”
“嗯。”
陸知嫻應了一聲,可掛斷電話后,心里難免犯難。
之前那兩千萬有一大半也存在療養院的賬戶里,而剩余的錢被陸知嫻存了起來,以防陸旻的病有什麼變故。
可即便是把那部分存起來的錢取出來,陸知嫻還是湊不夠五千萬啊!
咬著下,挖空心思想著有什麼渠道能夠快速籌集那麼多錢。
“怎麼了?接個電話臉都變了?”
程硯南這個時候開口關心著,讓陸知嫻抓住了救命稻草。
只是真得很難向程硯南開口。
猶猶豫豫地說道:“硯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嗯?”程硯南不明所以。
“我……”陸知嫻咬了咬,心一橫,厚著臉皮說道:“硯哥,我能不能再問你借一筆錢?”
“多?”程硯南漫不經心地問著。
陸知嫻咬了咬牙,“四千萬……”
付出骨髓配型者的,再加上移植手費用,至還要再湊這麼多。
這個數額一說出口,連程硯南都震驚了一下。
“四千萬?”程硯南輕哧了一聲,“你倒是真敢開口啊!”
陸知嫻低垂下頭,也知道這筆數字不小,而且之前問程硯南借的都還沒有償還。
正猶豫著要怎麼跟程硯南解釋,卻聽他奚落開口:“既然這麼缺錢,剛才裝什麼清高?”
“在面前假裝懂事、善解人意,清高地拒絕的饋贈,轉頭來又向我開口借錢,你這兩副面孔還真是切換自如啊!”
這番話讓陸知嫻無從辯駁,手指扯著角,試圖掩飾此刻的尷尬。
這時候,程硯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程硯南接通電話,臉很快就變了。
他沉沉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我這就帶過去。”
掛斷電話,程硯南面凝重地看向陸知嫻。
“你弟弟出事了。”
陸知嫻驀然抬起頭,眼神里都著慌張和恐懼。
在程硯南一路疾馳中,他們趕到現場霓天療養院時,陸旻還在里面搶救。
站在搶救室門外,陸知嫻不清楚里面是什麼狀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在門口徘徊。
直到程硯南的手按在的肩膀上,同時安著:“你別太擔心了,霓天療養院的醫療條件不輸于京市的醫院,這里的醫生都是高薪從海外挖回來的,一定能夠讓你弟弟平安出來的。”
陸知嫻胡點了點頭,目還是牢牢盯著搶救室的大門。
“陸知嫻!”
突然一聲厲斥傳來,將陸知嫻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轉過來,還沒看清什麼,眼前一花,一記掌重重落在了的臉上。
這一掌挨得毫無準備,陸知嫻被打的一個趔趄,同時伴隨一陣耳鳴。
程硯南也沒反應過來,只見沖到陸知嫻面前的王艷面目猙獰,咬牙切齒著。
“都是你!自己過上好日子了就不管你弟弟,每個月就摳摳嗖嗖地掏那點治療費,要不是你舍不得砸錢,軒軒的病怎麼會加重?他怎麼可能現在躺在搶救室里?”
陸知嫻被打懵了一瞬,只聽到王艷后半句的話,并沒有反駁。
之前醫生就說過要多在療養院陪陪軒軒,可被程家的事耽擱,并沒有再過來。
如今陸旻病加重,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陸知嫻心里多也責怪自己幾分。
現在陸旻還在搶救中,也不想和王艷爭執,只想陸旻平安出來之后再說。
可王艷沒打算放過,抬起手還要朝陸知嫻的臉上招呼過去,但被程硯南一把抓住了手腕。
程硯南一道寒直視過去,“你當我不存在嗎?”
王艷心中惶恐,可仍然著:“程總,我知道您有權有勢,可這是我們陸家的家事,我教訓我的兒,應該還不需要程總手。”
“誒喲!”陸天姍姍來遲,看到王艷和程硯南差點僵持上,趕忙過來將王艷拉開。
他責備著:“你怎麼跟程總說話呢!”
陸天拼命沖王艷使眼,生怕得罪了程硯南這個金主。
王艷其實就是缺一個臺階,心知是程硯南給了陸知嫻一大筆錢,再蠢也不會跟程硯南過不去。
而這時,搶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從里面走出來。
醫生摘下口罩,臉極為不悅,“這里是搶救室,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會影響到里面的搶救的!”
王艷翻了個白眼,卻沒再吭聲。
醫生轉眼看到程硯南,頓時后悔剛才的怒斥,他這是差點連自家老板都罵了。
程硯南卻也沒跟他計較,嚴肅地問道:“里面的況怎麼樣了?”
這也是陸知嫻最為關心的事。
醫生老老實實回答:“目前來說已經離生命危險了。”
這讓陸知嫻松了口氣,心里踏實了不。
不過醫生又補了一句:“只是他到底是個孩子,心理緒上排斥治療是嚴重的事,我們做醫生的很難干預,還是需要家屬好好開解,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心理負擔。”
說完這些,醫生轉又進了搶救室。
王艷立刻借題發揮著:“嫻嫻,你聽到了吧?醫生都說了,不要給軒軒造心理負擔。就是你舍不得花錢,軒軒才會覺得他的病是家里的負擔。都是因為你!”
那一掌陸知嫻都沒惱火,可聽到王艷倒打一耙,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陸知嫻終于不再抑緒。
“真正給軒軒帶來力的人是你!”
陸知嫻冷凝的目注視著王艷,嗔怒道:“如果不是你跟軒軒說那些消極的抱怨,軒軒才不會覺得自己的病是家里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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