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崢嶸一走出休息室,第一時間就打通了程硯南的電話。
他急切地問道:“你在哪里?什麼時候過來?”
這場認親宴是程家極為重要的一件事,程家的人今天都已經出席到場,偏偏程硯南遲遲沒有面。
程硯南似乎講話不方便,低聲音回答道:“我一時半會兒過不去,就給您來主持大局吧。”
“你必須快點過來!”程崢嶸用強的口吻命令著,語氣也更為著急:“你要是來得晚點,你就要將名下的份給程心語了!”
程硯南不以為意,“那不是理所當然嗎?份是的,怎麼分配安排,那是老人家的決定,我們沒必要手。”
“你知道一旦這份真給了程心語,那是有人虎視眈眈盯著的!”
程崢嶸惱怒程硯南的不爭搶,苦口婆心地提醒他:“程心語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這份即便是到了的手里,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就怕這份到不了手里。”
程硯南微怔了一下,瞬間就理解了程崢嶸的言外之意。
程心語不足為懼,讓人憂心的是程建柏。
程建柏的野心是擺在明面上的,程心語又是他的親生兒,只怕不住他的算計,這份遲早會落到程建柏的手里。
而以程建柏目前在集團的份來說,尚且到程家其他人的制衡。
可一旦程心語的這些份也被他所用,那麼他在集團的話語權可就更大了。
程崢嶸沒有那麼深的野心,但也不希程家的家業落到程建柏這麼個自私貪婪的人手里。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程建柏任何時候都不會將家族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前。
相比于程崢嶸的憂心忡忡,程硯南倒是淡定得很。
他安程崢嶸:“爸,別總把事想得那麼悲觀。既然做了決定,就一定有的考量。”
“我還有事要忙,晚點過去。”
話音落,程硯南直接掛斷了電話,這讓程崢嶸又氣又急,卻也無可奈何。
而另一邊的程硯南正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暗嘆程崢嶸杞人憂天。
以程老夫人對程建柏的了解,是不會給程建柏奪走份占為己有的機會的。
認親宴現場,程心語站在樓上的走廊里,看向樓下,心里不由地張。
暗暗攥了子,仔細打量著自己,生怕有任何不面的地方。
而這些小作都被梁看在眼里。
梁輕笑著握住了的手,“妹妹別張,這下面雖然都是商界有份有地位的人,但都得給程家一個面子,誰也不敢對你評頭論足的。”
“真的嗎?”程心語還是心里怯。
梁溫和一笑,替整理著擺,“這場認親宴不是讓你來接眾人審判的,而是向大家宣布你的份,以后這些人見到你,就知道你背后有程家撐腰,自然要敬你兩分。”
程心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多了幾分底氣。
隨著音樂聲響起,程崢嶸向大家正式介紹著:“經歷了十六年的分離,如今終于回到了程家。就是我的侄,也是程家唯一的小姐——程心語。”
話音落,會場的大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地看過去。
在一束的照下,穿流云輕紗的人走進來,燈籠罩在上,流婉轉,仿佛翩翩仙子下凡,引來一陣驚嘆。
“原來就是程家的四小姐啊!”
“這氣質果然不凡!”
在眾人的注視下,陸知嫻有些發懵,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好像來晚了……
而樓梯上本來準備驚艷亮相的程心語卻被忽略了。
著陸知嫻,程心語恨得牙咬。
才是主角!偏偏陸知嫻這個時候推門進來,分明就是故意來搶的風頭!
梁也在程心語的后煽風點火著:“不愧妹妹所說,這個陸知嫻還真是有心機。”
程心語的臉都沉了下去。
見現場出現了誤會,程崢嶸清了清嗓子,“心語,快從樓上下來跟大家打招呼!”
經過程崢嶸這句糾正,大家的目才從陸知嫻上移到樓上。
程心語也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提著擺,高傲地走下樓梯。
陸知嫻也才恍然明白剛才自己的闖鬧了烏龍,趕知趣地退到一旁的角落,并不想引人注意。
可前后對比的反差太大,在見過陸知嫻的溫婉氣質后,眾人看向程心語的眼神多了幾分失。
“這真是程家的四小姐?跟剛才那位比,氣質可差遠了!”
“可別瞎說,這要是傳老夫人耳中,你們公司今年和誠心集團的合約可就別想續了!程老夫人可是寶貝這個孫得很呢!”
這幾句議論恰恰都被陸知嫻聽到,只是垂頭苦笑笑,的盛裝出席,多有些喧賓奪主了,只怕程知道之后會不高興。
但這禮服是程硯南特意為定制的,又不忍心辜負了程硯南的心意。
想到程硯南,陸知嫻的目在現場環視了一周,卻并沒有瞧見程硯南的影。
認親宴這麼重要的場合,程硯南作為籌辦者,怎麼會沒有出席呢?
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上這件禮服仿佛也失去了它的意義。
“在找我嗎?”
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知嫻錯愕抬頭,撞上了宋承毅含笑的目。
“毅哥?”
只是一瞬的驚訝,但很快就覺得理所當然。
商界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宋家作為唯一能夠和程家比肩的豪門,宋承毅自然是收到了邀請函。
宋承毅的目在陸知嫻上打量,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賞,“你今天這副打扮,真得很驚艷。”
陸知嫻淡淡一笑,“驚艷的是這套禮服,換了誰穿都一樣。”
宋承毅可并不喜歡這份謙虛,直接反駁:“這話可不對,換個人,可穿不出你這份氣質。”
陸知嫻尷尬一笑,沒有接下去。
此時,程老夫人已經面,再次隆重地介紹了一下程心語,隨后拿出了份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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