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梁蒼白的角上揚,浮現起一抹笑容。
終于聽見了這句話。
但這還不夠,以退為進,“還是算了,我丟了這麼大一個人,如果婚約繼續的話,程家也會跟著我一起丟人,阿硯,我不想耽誤你,你還是和陸知嫻在一起吧!”
“和我定下婚約的人是你,我也只會娶你。”程硯南繼續說著違心的話。
人命關天,他現在說這些只是為了保住梁的命,讓乖乖配合醫生的治療。
等出院了以后,他自然會把話說開。
“阿硯,有你這句話,我就是現在死掉也值得了。”梁激壞了。
今天早上就在兜里放了一只錄音筆,而且是一直在錄音狀態里的。
剛剛阿硯說的這些話,全都被記得一清二楚,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錄音發給陸知嫻看了!
真好奇,陸知嫻聽到這些話以后會是什麼反應。
殊不知,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
陸知嫻現在就站在病房外面,淚流滿面,心痛的無法呼吸。
今天在舞團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到腳踝了,很痛,害怕傷勢會加重,所以就請假來醫院檢查。
還沒等拿到檢查結果,許栩栩的電話就打來了。
的語氣是那樣無助,“嫻嫻,救救我,我被騙到酒店了,房間門從外面反鎖了,那個男人正在洗澡。”
要是等他洗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里一清二楚!
隔著手機陸知嫻都能夠聽見對面傳來的水聲。
之前遇到危險,是栩栩不顧自安危把救出來,現在栩栩出事,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陸知嫻第一反應就是去找程硯南幫忙。
往醫院外面走的時候,撞見程硯南,然后一路跟過來,誰知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只會娶梁,那呢?
這些天的承諾,全部都是假的,是程硯南說出來哄玩的。
陸知嫻很想轉直接走人。
但為了許栩栩,還是留了下來,打電話給程硯南。
病房里很快響起鈴聲。
程硯南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要接電話,梁喊住他:“阿硯,誰打來的電話?”
能讓他這麼上心的,恐怕只有陸知嫻一人了。
程硯南沒說話,從他的沉默里,梁猜出了答案,“是陸知嫻對不對我不允許你接的電話,我才是你的妻子,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三,是一個玩,你不許接!”
的緒很激,聲音也不自覺的放大,清清楚楚的傳到走廊上。
陸知嫻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在心里祈禱,硯哥一定要接電話,等救了許栩栩以后,他們兩個直接分開都可以。
也不會再纏著他了。
程硯南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他還是想接電話,但架不住梁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尖銳。
“阿硯,難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我嗎?你本就不想娶我,只是在敷衍我!那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掙扎著起要去拿水果刀。
醫護人員趕上前阻攔,求救一樣的看向程硯南。
現在唯一能讓病人冷靜下來的,也只有程總一人了。
“我沒騙你。”程硯南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把電話掛斷,“我不接的電話。”
梁得償所愿,這才消停下來。
滿眼歡喜,“阿硯,我就知道你最我了,你舍不得我出事的。”
一門之隔,陸知嫻的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自嘲一笑。
從一開始起他們倆的這段關系就不平等,所有主權都是握在程硯南手里的。
他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而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這種況下,究竟是多麼愚蠢,才會相信硯哥的那句我你。
這麼淺顯易見的騙局,除了以外,應該不會再有哪個人傻乎乎的上鉤了。
轉朝著醫院外面走去,既然硯哥不幫忙,那就自己去救許栩栩。
走后不久,程硯南也要離開。
“阿硯,別走,你說好要留下來陪我的。”梁的眼睛粘在他上。
貪這一刻的溫暖,想讓兩個人相的時間再延長一點。
程硯南眉頭鎖,“難道我陪你的還不夠久?”
他早就不想待在這里了,是考慮到的,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
“公司還有事要理,我每天都很忙,不可能把所有的力放在你一個人上。”
梁的張張合合,到底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的出來。
能吃陸知嫻的醋,可不能再吃公司的醋。
今天阿硯退了很多步,如果再鬧個不停,徹底耗盡他的耐心,那只會把他推的更遠。
眼睜睜看著程硯南離開,聽見關門的聲音以后收回眼神,神落寞。
“梁小姐,這幾天你不能手腕,要不然傷口隨時都會崩開,護士會每隔兩個小時來為你換一次藥。”醫生理好傷口以后細細叮囑。
程總不在這,他真害怕哪句話說的不好,梁小姐又要尋死覓活。
但梁現在的神很平靜,“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人都已經走了,演苦計給誰看?
還不至于有自傾向,特意跟自己過不去。
“梁小姐,護士就留在這里陪你。”醫生給了護士一個眼神,讓留下來盯著梁。
這是為了能在梁尋死的第一時間把人攔下,避免真的出事。
梁煩不勝煩,“我說了讓你們出去,不然我就要投訴了!”
“梁小姐消消氣,你好好休息。”醫生沒有辦法,只能妥協。
但他又實在放心不下梁。
走出病房以后,他低聲音叮囑護士,“你現在就去監控室盯著梁小姐,如果不對勁的話就通知我過來。”
“好,我這就去。”護士對這件事很上心。
總之梁小姐絕對不能在他們醫院里出事。
小跑去監控室,調好監控以后就拿板凳坐在前面,盯著屏幕。
梁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后拿起手機給程硯南發消息:【阿硯,等公司的事忙完以后,你還會來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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