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村子里格外熱鬧。
黎莉一走出門,瞧見了幾個人后,立刻回到了房間,“莞莞,村里來鬼子了!”
阮莞:“!”
還沒太清醒,聽到黎莉這句話,還以為穿越到了抗戰劇里。
“小鬼子在哪兒?”
“到村口了!”
阮莞往窗戶外一看,就瞧見了幾個悉的影。
江頌,蘇安,裴白辰和沈枝枝。
差一個厲明瀾,就能召喚原著了。
“他們怎麼來了?”
黎莉低聲音,“我剛才聽到導演講電話了,說裴白辰帶著沈枝枝在村里養傷,他們租的房間就是許桃房東的房間。”
“養病不去醫院,來這里干什麼?”阮莞剛醒,腦子轉的緩慢。
腦袋上的呆立著,瞧著有點呆。
黎莉撲哧一笑,“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人會經常[不小心]鏡秀恩。”
阮莞:“?”
啊,這對嗎?
在印象中,像是裴白辰這種頂流一旦宣,必定會遭反噬。
而黎莉搖搖頭:
“你還是不了解娛樂圈,像是裴白辰這種老油條,太懂得如何利用觀眾了。”
“是最好的洗白利,而邪門的CP更會被觀眾捕捉。就連作犯科的惡人,都能因為被磕到爛人真心,而收獲憐。”
“裴白辰為了沈枝枝做這麼多,我真有點好奇他要知道沈枝枝騙了他,他會是什麼表了。”
阮莞懂了。
本就是讓人代的。
一旦觀眾被人吸引,哪怕黑幫的主角為了屠城百姓,也會有人嗑生嗑死。
不過也沒功夫管裴白辰的恨仇。
因為睡過頭了。
今天原定八點半有一個早會。
現在已經八點二十了。
連忙洗漱,換了服,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就出門了。
清晨的村莊,阮莞沒開太快。
七八點鐘的太灑下一片碎金,清新潤的晨風吹拂在臉上,吹散了匆匆忙忙的急躁。
就是有一點憾。
有點想厲淵了。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四天了。
哪怕新加坡和國的時差可以忽略不計,可以打視頻電話,可更想到他的溫。
之前上學時,的室友和男朋友一天不見,就茶飯不思。
不理解。
到了,理解了。
這份酸的緒在看到了佇立在前面的四個“鬼子”時,煙消云散。
晦氣。
想火盆。
江頌也看到了阮莞,眼睛一亮,迎著的車走上來,似乎篤定會停車。
而阮莞握托車把手,在江頌靠近的瞬間,一個鐘擺漂移轉移了方向,像是繞過障礙一樣,無視了江頌。
一旁,蘇安看到這幕,眼中迸發出彩,喃喃道:“莞莞姐托車也開得這麼好。”
而江頌盯著那機車上的纖細背影,有些失神。
一旁,沈枝枝悄然握了拳頭。
剛到村子時,就看到了江頌和蘇安。
心中涌上了別樣的緒。
本以為是自己和裴白辰宣,他們想要挽回自己,打聽到和裴白辰會來這里,他們才會找來的。
而此時此刻,才知道——
江頌和蘇安都是來找阮莞的。
為什麼,阮莞要搶走原本屬于的東西!
就在這時,江頌走向了。
沈枝枝堵著一口氣,“你還來找我干什麼?”
語氣有些發酸。
一旁裴白辰聽出來了。
按理說,沈枝枝現在是他的朋友,他應該不滿的。
可他沒有。
自頭頂的樹葉穿過,斑駁的影打在裴白辰淺的眼底,神晦暗不明。
沒人知道,在他看到了阮莞的瞬間,昨晚那個不可言說的夢愈發清晰。
另一邊,江頌盯著沈枝枝的眼睛,開口問:“高中時那場江城山火,和我一起救援的人,真的是你嗎?”
沈枝枝心猛然一沉。
忘了,最早說謊接近的人,不是霍子言,而是江頌。
眼圈紅了,“阿頌,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頌有些煩,“你哭什麼?”
“夠了。”裴白辰擋住了江頌,“阿頌,我們一起讀的高中,認識十年了吧,你還不了解枝枝嗎?”
“我以為我了解。”江頌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樁樁件件,都讓記憶中的堅韌如野草的沈枝枝面目全非,“現在,我不知道。”
他睨了眼躲在裴白辰后的沈枝枝,“晚上七點,我在山路上等你,我們比一圈,你來了,我就信你。”
他語氣一沉,“枝枝,十年的朋友了,別讓我發現你騙我。”
*
早上八點半。
阮莞踩著點,準時到會。
會議很簡短,用了十分鐘梳理了要解決的問題后,就由各部門認領解決。
比賽在即,阮莞一整天都在忙著調整賽車參數,中午也只是草草吃了一口盒飯。
綜藝那邊沒繼續盯著。
許桃的路人緣已經崩了,不了氣候了,黎莉只要安心錄完這檔綜藝就能退圈。
可沒想到,在臨時搭建的賽車基地外,流來了幾個不速之客要見阮莞。
先是江頌。
之后是蘇安。
后來裴白辰也找來了。
真晦氣。
阮莞一個也沒見。
下午,新來的小助理又敲門進來,“阮總,有人找你。”
阮莞:“不見,無論是誰都不見。”
小助理是新畢業的大學生,他眨了眨清澈但愚蠢的眼,“好、好的。”
一整個下午,阮莞都在電腦前調整賽車的參數,直到一抹絢爛的金紅照在了的鍵盤上,抬頭看向了窗外,就見天邊一片火紅。
真漂亮。
阮莞轉轉脖子,見辦公室里的人都忙著手里的工作,而無暇窗外的景后,起道,“工作是做不完的,今天晚霞好看,先休息一個小時,吃個飯。”
大家這才抬眼,看到了窗外絢爛的景,眼底浮出了驚艷。
“好浪漫啊。”
“好久沒看到晚霞了,就記得上學時晚自習才會有這麼漂亮的晚霞。”
“嗚!好適合和對象一起看,但我是單狗。”
阮莞抓著機車鑰匙,第一個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了山上。
夕無限好,只是越絢爛,越失落。
這一刻,很想厲淵。
想抱住他,想親親他。
心念一,撥給了厲淵。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話筒里傳來了悉的聲音,“怎麼了?”
三個字有些冷淡。
阮莞鼻子一酸。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沒出息,聽到他的聲音反而更想見他。
但比賽在即,大賽的規則又臨時更改,今天晚上和團隊打算干到通宵。
“沒什麼,就想說今天晚霞很好看,你別忘抬頭看看。”
“嗯,你回頭。”
阮莞一愣,下意識回頭。
就看到金的曠野上,思念的人就站在對面,一步步朝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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