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戰戰兢兢的賈老板突然站起來:“我覺得郁先生和唐小姐特別般配,我真心祝你倆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我就不多奉陪了。告辭,告辭。”
“賈老板,別走啊。咱們事兒還沒聊完呢。”唐麗娟想抓著賈老板不讓他走。一把撈過去,滋滋的胳膊都是油油的汗,把惡心得夠嗆。
“我還有事,有任務要。告辭,不用送。”賈老板腳步有點不穩,走前依然沒忘了把自己帶來的禮拿走。手心冒了汗,擰了兩次才打開門,逃荒一般跑了。
賈老板一走,沒有了抬價的籌碼,唐麗娟看了眼老公,想讓他再補兩句。
盛天磊往里了,不想參與這個缺德事。
郁文舟不想浪費時間周旋,他覺得到唐朵每一分鐘都在煎熬:“彩禮阿姨是收現金還是轉賬?”
居然不砍價!唐麗娟眼睛一亮,有些后悔要得了:“轉賬!盛名,快把賬號給郁先生。”
“等等!”唐朵咬著,毅然決然地盯著唐麗娟,“寫份證明,我已經償還你的所有恩,提前完贍養義務,從此我們了無瓜葛。你也不能在外詆毀我......和我媽。”
“哎呀表妹,都是一家人......”
盛名還想再說,郁文舟的目像幽暗中捕食的鷹眼,狠厲冷傲地過來,全無一剛才溫潤紳士的樣子。
他瞬間住了口。這人不會是撈偏門的吧。仔細看了看,沒見到紋的痕跡。但襯下若若現的,絕不是簡單健練出來的。
“媽,寫!”
唐麗娟磨著槽牙,按照唐朵要求,寫了聲明書。簽字畫押,給唐朵。
郁文舟發了條消息。盛名很快收到了二百萬到賬的短信提醒。
“妹夫真是雷厲風行,以后還要多多關照啊。”
盛名撅著屁出胳膊,一臉諂。想要和郁文舟握手。
郁文舟視若無睹,聲對唐朵說:“有要收拾的行李嗎?”
唐朵點點頭,從臺的柜子里拿了一個雙肩包。
沒有說再見,直接和郁文舟離開了這個家。
唐麗娟看著閉的屋門,冷哼一聲:“跟那個媽一樣,仗著有點姿,就會釣有錢男人。”
“小姨要是來找表妹,怎麼辦?”
一想起幾年前,妹妹打扮高雅著名貴,來看唐朵。唐麗娟就嫉妒地發瘋。
那是妹妹唯一一次出現,其它時間都是只轉養費。兩年前,突然停了轉賬。人也聯系不到。
唐麗娟賭定妹妹不敢出面認孩子,從來沒把養費的事告訴唐朵。只在唐朵面前罵媽下賤無。
“找個屁,兩年多沒消息,肯定是那邊看得。要是被知道用老公的錢供養私生,還呆著住?不會見咱們這些窮親戚的。親閨都不敢見。”
盛名想了想也是,就算人找來,也有他媽頂著。反正錢在他手,房子寫他名。
看著賬戶多出來的兩百萬,盛名嘿嘿樂:“別說,這丫頭還真值錢。”
郁文舟和唐朵來到樓下,夜已起。
唐朵低著頭,鼓了鼓勇氣:“抱歉,讓你看到......”
“郁先生!”樹下突然竄出一個碩大的黑影。
郁文舟立刻擋到唐朵前,出一只手臂背到背后,反圈住。像一堵墻把保護在危險之外。
唐朵從未有過的踏實安全。兩個小拳頭扶在他寬厚結實的后背上。靜靜聽著前面的響。
賈老板撲過來,一臉討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也是人......”
“閉,走。”郁文舟著聲音,呵止他繼續。
賈老板也不是傻子,剛才就有懷疑,看郁文舟擔心說的表,頓時確定了大半。
敬業地朝著郁文舟后的唐朵膩歪歪喊了一句:“唐小姐,我會想念你的。我沒你男人有本事,也打不過他,咱們只能忍痛再見。我過來就是想和你說一句,你若再單,我一定再來。”
說完掉頭就跑。
跑得足夠遠,才大口著氣停下來。
幾天前有人找他,讓他假裝向盛家的侄提親。要齷齪油膩,要時間迫,還不能手腳。
今天又遙控他定時發猥瑣短信,晚上準點上門親。
他猜著是哪位公子哥看上了人家小姑娘,想來個類似英雄救的戲碼。但是沒想到,這個人是郁文舟。
他也是只聞其大名,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
他不理解。郁文舟憑著這張男通吃的大帥臉,過三層羽絨服都能覺到八塊腹的段,以及龐大的產業,他追誰追不到?干嘛要用這種不流的手段。
看著郁文舟遠去的車影,賈老板搖搖頭。大佬的樂趣,就是與眾不同。
車上,唐朵像落了霜打蔫的茄子,眉頭皺著,臉有點發紫。
“唐朵,要開心。這樣的親戚不來往更好。”
“嗯。”
郁文舟看破世間萬事般淡然:“我也有這樣的親戚,比你大姨過分百倍千倍。”
唐朵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很惡心,會臟了你的耳朵。說個稍微好一點的,秦添你認識嗎?”
唐朵微微點頭:“秦叔叔?見過兩次,他幫景叔叔給我送過東西。不過還是不要說了,傳人家不愉快的私,不好。”
小姑娘真是善良。可惜不能賣朋友哄了。
郁文舟語氣輕松和:“也不算私,他經常自己拿來調侃。事過去,就只剩不痛不的回憶,甚至都懶得唏噓。”
唐朵明白他是想安自己:“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很多。”
“唐朵,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再說謝謝。將來,我有不開心不順利的事,你也會哄我幫我,對不對?”
“嗯,一定會的。”
郁文舟手快速地在頭頂了一下:“現在你已經開啟新的生活了,振作起來。”
唐朵頭頂熱熱的,心里愁愁的。不止開啟了新生活,還換了個債主。
二百萬,算算跟大姨原來要的養費加八十萬彩禮也差不多。不然也不會輕易答應。
現在,相當于一次還清大姨的錢,把債務轉移到郁文舟上。
這會兒立刻談錢,顯得太銅臭。但無論如何都會寫個欠條給他,慢慢把錢還清。
不過,他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錢,他比以為的要有錢的多。
如果郁文舟只是景叔叔眼中的“相貌中等”、“生活無憂”。那什麼才是貌若潘安,腰纏萬貫?
“郁先生,你是怎麼認識景叔叔的?”
郁文舟早有準備:“很久前,在秦添的家宴。當時他還沒有出國定居。他人非常親切,可能是因為格相似,三觀相投,所以很談得來。”
唐朵用力點點下,他們都是溫善良真誠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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