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舟沒打算敷衍。事不徹底解釋清楚,只會在心里留下懷疑,慢慢堆積隔閡。
他很了解唐朵的格。不喜歡虧欠,希能用平等的份,與人相對。喜歡共同的付出,而不是單方的饋贈和接。
如果一開始,就擺出自己的份,很大可能會因為顧及經濟上的懸殊,而退。
所以他選擇了暫時不提。等自己慢慢發現,慢慢接。
那天早上打電話,也是故意在面前一點線索。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有意瞞,防止讓覺得是在騙。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你的郵箱什麼?我把收購細節發給你。正好可以了解下公司運作況。”
唐朵告訴他郵箱賬號,沒有立刻查看郵件。
想把疑慮一次問清楚:“既然你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抱歉,我以為景彧告訴過你。而且你是傳大學畢業,應該多多聽過點我的名字。”
“確實聽過,但我以為你們是恰好重名的兩個人。”唐朵覺得他在推卸,除非他主認錯,才不會就此罷休,“重點在于,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主告訴我。”
“對不起,我確實也有一些私心。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比我小那麼多,擁有青春年華和無限的希。你積極樂觀,明事理,懂退讓,有比我更通豁達的格。讓我覺在你面前反復提那些質的容,是對我們關系的。”
他認錯態度很好,解釋得也合合理。還把架到高山雪蓮的位置。
這些話如果換個人跟說,唐朵一定會認定是在PUA。但從他里說出來,卻真誠無比。
再較真下去,反而讓人覺占了天大的好,還撿便宜賣乖,無理攪三分。
反正他再有錢也是他的,都是婚前財產。只花自己掙的。工作上也不要他的特殊關照。
將來努力為金牌制片,他那些資產里面,就有辛苦拼來的。
還可以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的錢里有一部分是剝削了我的剩余價值。
想想還爽。
“好吧,我暫時接你的解釋。但你以后不要給我戴高帽了,沒有用的。”
郁文舟角含了笑,小姑娘真是聰明善良又可:“我真是這樣想的。但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就不說了。”
唐朵怎麼看他的笑容都有點壞壞的。不,這事不能這麼過去,趁著他還有點歉意,跟他討價還價一個大的。
“哦,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不管怎樣,你都算是我的老板了。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有你當后臺,這樣會影響我的工作。而且,我面試的時候,報的是未婚。一周就變已婚,領導會認為我使用了齷齪的手段,欺騙他們。所以在公司里保我們的關系,可以嗎?”
特意加重了“齷齪”、“欺騙”的發音。
“你是說婚?”郁文舟顯然不太愿意。
唐朵也開始循序善:“只在公司里,不讓公司的人知道。你想,如果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肯定不敢管我,同事就會有怨言,疏遠我。這樣既不方便公司運營,我也不能安心工作。”
唐朵眨眨眼,嘟起小裝出委屈的樣子:“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績。不想讓別人誤會我是靠著你才進的千千影業。你也不想看到我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對不對。”
郁文舟皺著眉沉思。他原本是想無論家里還是公司,都能和出雙對,隨時甜。
但也完全能理解的顧慮。
他已經做了老婆,工作上就該全力支持。在事業上站穩站高,就會有底氣,不會再覺得兩個人份有差距。
而且在公司里親親抱抱舉高高,也別有一番趣味。
郁文舟腦子里已經幻想出唐朵地捶他一拳,然后滴滴紅著臉嗔怪:“你好討厭嘛,快放我下來,會被發現的啦。”
郁文舟一陣麻,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過,既然現在是求人。不順便討點好,就不是他郁文舟了。
郁文舟微張開,頓了一瞬,忍痛答應:“好吧。但我有兩個條件。首先,你要對外說明,有深厚相多年,且堅定不移的男友。”
唐朵使勁點頭:“必須的。”
“其次,為了平衡,在公司以外的場合,我們要互相稱呼老公、老婆。”
唐朵卡殼了一下。繼續他郁先生確實顯得太生疏。作為夫妻,他這要求也不算過分。
“好吧。”
郁文舟眉頭染上暖意:“那,老婆,我們去吃飯?”
唐朵打了一個激靈。他這聲老婆,聽起來有點過于妖嬈。
“呵呵,好,吃飯。”唐朵尷尬地笑了一下,起向餐廳跑。
郁文舟抓住的袖口,抬起頭直直看著。
唐朵無奈:“老公,我們去吃飯。”
今天的晚飯,郁文舟吃得心滿意足。
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贏得了一個階段小勝利。唯一憾的是,原本要提出的“夫妻陪伴計劃”只能推遲了。
唐朵也想開了。
雖然DM郁文舟遙遠且疏離,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但眼前的郁文舟是溫和親切的。
糾結是沒有用的,想不開也晚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唐朵給田沅發消息,說了郁文舟的事。
田沅沒半分鐘就撥來視頻通話,一邊罵郁文舟賊,藏資產。一邊夸唐朵命好,否極泰來遇到貴人。
貴人?如果相親的時候就知道他的份。肯定不會痛快閃婚。只不過如今木已舟,就沒必要再較真。
也不能說是隨遇而安。這是從小一次次被丟棄,鍛煉出的本事。
無論好壞,安心接現實提供的條件。淤泥還是沃土,只要你是種子,努力都能長出璀璨的花朵。
田沅那邊的唏噓一直沒有停止:“朵兒,換個角度,你是自己的老板娘了啊。將來咱們是不是還能有業務合作?我是不是能借妹夫的,資源咔咔的!”
“不行,尤總裁,我必須親手幫你吃定他。明天我給你寄兩套睡,穿著睡在他面前晃,假裝摔倒往他懷里撲。滴滴你會不會,就是嗲嗲的撒。來,姐教你!”
田沅哼了幾聲,還喚了幾下。
唐朵起了一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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