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垂眸:“很好,剛忙完上個項目,在倒休。那兩個紈绔,我會找人盯他們。”
田沅眨著眼,故意說:“顧制片,我是節目主持田沅。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久聞大名。祝你和齊珊珊幸福快樂。”
顧南知道田沅是誰,昨天回來后又和導演統籌詳細了解了這段時間的況。
田沅和唐朵是閨,包括昨天衛晉帶著秦總郁總,親自來給唐朵道歉。唐朵和郁總臉都很不好。
這些,他全知道。
所以,他也明白,田沅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有朋友了,不要朝三暮四,更不要趁人之危。
自己曾經的那些想法,們都清楚。以至于現在,還在防范。
這東西,控制不住,忍不了。他不是不喜歡齊珊珊,只不過唐朵一直留在他心里,如何也抹不掉。
怎麼可能不尷尬。但除了裝作已經釋然,不過是純粹為了工作,他還能怎麼辦?
好的,自己忍不住,有人幫他扼制心底的蠢蠢。
“謝謝。”顧南轉眸對唐朵說,“稍后中午休息時,大家一起過一下進度和后面的安排?”
唐朵點頭,和田沅一起回拍攝區。沉思了一會兒,提醒田沅:“我會告訴導演,錄制的時候注意鏡頭安排。你也留點心,做好這兩個人后期被剪掉的可能。”
田沅想說不至于吧,但是想想這兩人的行為,不說將來很可能暴雷。今天但凡再多造次一點,估計郁文舟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愧是未來金牌制片人,周到。”
唐朵垂著頭,希這兩貨能消停點,別惹事。
顧南那邊也做了堤防。以保護嘉賓為名,派了幾個保安看著陳治、王褚。又聲稱要拍攝片花,多給兩個人宣傳,找了兩臺攝像機,近跟拍。
兩個人被束縛了手腳,也不敢有什麼作。言語都不得不收斂一點。
中午,各任務組負責人聚到一起,開頭會。顧南很認真,對誰都笑得溫和儒雅。
他向來鼓勵為主,不偏不倚不多不,將所有主創全都表揚了一遍。即使發現問題,提出要求也很隨和婉轉。
田沅心里都有點容,多溫細致的男人啊。
唐朵不也恍惚。他一直以來,對所有人都很溫。或許以前真的只是誤會?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齊珊珊和郁文舟都那麼想,就必須避嫌。這是人際關系的底線。
開完會,顧南單獨留下唐朵:“等珊珊休假回來,差不多也接近年尾。制片部的年終總結會,你們兩個是綜藝組的新人代表,會有發言。”
唐朵中規中矩地答:“好的。我提前做準備。”
“還有三月底DM的娛樂盛典,你和珊珊也都在工作組名單里。這邊忙完,直接過去。”
“娛樂盛典,我們兩個也參加?”
唐朵這回真驚訝了。DM每年的娛樂盛典,幾乎一大半的娛樂圈都會參加。
明星紅毯爭奇斗艷,誰跟誰挨在一起,誰坐在前排誰坐后排,誰是高定首穿,誰是去年舊款,能包圓一周的熱搜。
這個盛宴大Paty,向來是王總親自督辦,由C組的尚林總管。
“每年都會從其他組調人手過去幫忙。你倆都是尚林選的。”
唐朵不用問也知道原因,一般人能力再強,新職半年就參與這樣的大項目,也是天方夜譚。
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兩個字“背景”,四個字“上面有人”。
月亮想低調,太不同意。這不借也得借。都不給矯的機會。
“明白了,謝謝顧總監。”
顧南:“去忙吧,累了就休息,腳腕留下病很麻煩。”
“嗯。”
唐朵去工作,顧南忍不住著的背影。裊裊人,娉娉擾心。
陳治遠遠剔著唐朵和顧南,溜達去洗手間:“看上這妞的人不啊。”
王褚按他被小圖過的肩膀:“好像有點背景,隨跟著保鏢。你看那打扮,晚高奢系。不是小恩小惠就能拿下的。”
陳治不屑:“秦晶記得嗎?”
“昨天轟趴,特拽那個小丫頭?”
“好像是秦添的妹妹,昨天聽說咱們要來飛行這個節目,跟我抱怨,說唐朵以前跟過DM的郁文舟,還勾引過衛晉。我剛打聽了,之前跟墨芯的謝繼墨也有過來往。不到半年從后期升到執行制片,你覺得,是靠什麼爬上來的?”
兩人都是紈绔爺,不清楚平城的人際關系網,更不清楚這些人的秉和本事。但誰大名鼎鼎,誰家有錢還是了解一二的。
王褚心里一直不服氣,雙男主,他是廚,陳治是王子。所以,存意挑撥道:“謝繼墨、郁文舟、衛晉?接的都是大客戶啊。我勸你還是忍著點,這三個都比你氣。”
“別人能玩,我也可以。老子最拿手的就是玩深。平城的第一個,玩就玩個大的。還要讓心甘愿。”
陳治不激,想到自己的名字可以和郁文舟、謝繼墨并排到一起。即使是這種方式,也很榮。
王褚戲謔:“第一個?我借你一雙手,也數不過來吧?”
“一晚上的不算。”陳治歪笑,整著腰帶玩味道,“所有人都有弱點。我觀察過了,說好聽是想做個事業強人。說不好聽,就是個為了往上爬,什麼都敢賣的主兒。這種人,投其所好,最容易下手。”
回到場地,陳治收了笑。臉上掛了謙虛,去找唐朵。
“唐制片,之前的玩笑,別記心上。我對制片一向尊重,都是圈子里的,希以后還有機會合作。”
唐朵打腔:“DM愿意和一切有誠意的藝人合作。”
陳治掏出手機,直接把二維碼遞給唐朵:“加個好友,”
作為執行制片,唐朵沒有理由拒絕。用專門的工作號,加了陳治。
拍攝過程,陳治倒是配合。作為花錢捧出來的流量,如何找鏡頭如何展現自己的優點,也是專門練過的。
每一個階段拍完,陳治就人模狗樣地過來請教唐朵。
雖然有點煩,但抬手不打勤快人。唐朵也沒法拒絕。
白天在外面煩了一天,晚上回家,就想安靜休息。
郁文舟是會看臉的。見唐朵疲倦,便主提出給按。
唐朵確實懷念郁文舟的服務。以前累了煩了,郁文舟就會給按放松。著實舒服。
雖然的是,但還是要擺個譜:“異室友要杜絕親接,墊條巾。”
“戴手套可以嗎?”郁文舟一張俊臉,頗為認真。
唐朵愜意地仰在沙發上:“也。”
“可以把袖子挽起來嗎?我怕袖扣劃到你。”
唐朵微微點頭。
郁文舟站在唐朵面前,解開鉆石袖扣。一圈圈把綢襯的袖子挽到臂彎,出一節修長勻稱的小臂。
骨節分明的長手指,拽著薄棉的白手套,緩緩套在手上。搭配著手臂上鮮明的紋理,繃的淡淡青筋。
莫名一種嗜的。
唐朵緩緩閉上眼睛,聲音甜得像一塊剛出爐的糯米甄糕:“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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