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賀宴行的這句話一出口，阮檸更加震驚了。

啞然地張，角掛著苦笑：“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難道賀先生，你也喜歡那位孟小姐？”

就憑阮檸那天對那位孟小姐的一眼，其實是愿意相信男人的癡迷的。

賀宴川的那位白月，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白月的地步。

氣質出塵，仿佛不在人世間。

縱然有著同樣一張臉，是小草，那孟小姐就是花。

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不是。”賀宴行失笑，他沒想到阮檸會這麼想。

“那就是想要賀宴川的人，拿我當工人？”

“那我為什麼不去找宋萌？畢竟他們有婚約。”

“也是。”阮檸有些被繞進去了，“你得給我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

賀宴行的眸是深沉的，但是卻是溫和的，不像賀宴川那麼有攻擊。

但是阮檸知道，豪門不出傻子。

賀宴行絕對是個有城府的。

他的一舉一，不可能是沖。

“你攀附阿川，就是為了擺你在宋家的困境。”

“對。順便報復我媽，我妹，還有我前男友。”阮檸也很坦誠。

“你在乎的不是人，而是賀家的權勢和賀太太的位置。”

阮檸心想，這句話對，也不對。

如果換個人，不是賀宴川，行嗎？

阮檸自己心底也想不清，畢竟賀宴川對的態度實在是有些惡劣。

賀宴行見不回答，繼續說道：“賀宴川心中有人，況且制于我父親，他不會娶你。我剛離婚，手中有權自己能做主，娶你只要我點頭。”

阮檸哭笑不得：“這樣聽起來，好像的確嫁給你更劃算。”

看賀宴行分析利弊的時候，眼中的老謀深算，讓阮檸有些害怕。

說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為什麼要娶我？”

讓阮檸沒想到的是，賀宴行竟然坦誠以對了。

“娶你，可以讓賀宴川痛苦。讓他再次嘗試失去的滋味。讓他知道，他連個替都留不住。”

“賀先生還真是誠實。”阮檸心底一片苦。

人人都知道可以隨意拿。

畢竟無權無勢，沒有選擇。

“還有一點，滾滾很喜歡你。”

“謝謝滾滾的喜歡，但是賀先生，你憑什麼認為賀宴川失去我會痛苦？我對于他而言就是一個替，而且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我不是不可取代的，他失去我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阮檸自己都沒有這個自信，賀宴行倒是對在賀宴川心目中的地位很自信。

“你不懂他，從小，哪怕是最不喜歡的玩，他也不會扔給別人，尤其是我。”

阮檸了然點頭。

“原來是這樣。”笑著問，“嫁給你，我有什麼好？”

“不用為生活奔波，不必宋家桎梏，也不需要討好我。還不夠？”

阮檸點點頭，思索了片刻：“的確是吸引人的。”

尤其是最后一條。

討好賀宴川，是真的累。

百般討好之下，除了那六百萬，在上他是沒有半點波瀾和反應。

就這樣，猴年馬月才能夠嫁給他？

阮檸的初衷也的確就是報復宋家和卓昂，還有擺養父。

但是.......換個人？

阮檸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對你一無所知，賀先生。”阮檸說出了自己的困，“我要是被你賣了，我可能還得替你數錢。”

賀宴行了然得扯了扯領帶：“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你對賀宴川，不也是一無所知？”

阮檸被問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讓現在轉投靠賀宴行，會有一種背叛賀宴川的覺。

這種想法浮現在腦中，讓阮檸嚇得一個激靈。

絕對不可以有這種恐怖的想法。

又不是賀宴川的朋友。

“我跟他起碼，睡過幾次。”阮檸說話也很直接，畢竟他們現在說的，就是男這檔子事。

如果這都需要遮遮掩掩，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賀宴行的眼底似有一玩味。

“你要是同意，我們也可以。你試試看，是他比較厲害，還是我。”

阮檸的臉瞬間通紅。

果然是老甲魚，結過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樣。

賀宴川口中都沒說過這種話。

“這.......倒是不用了。”阮檸倒吸一口氣。

“阮小姐，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我給你十天時間考慮。我要去南半球出差，等我出差回來，我要你的答復。”

強勢的口吻，倒是和賀宴川一模一樣。

阮檸開始懷疑外界的傳言是真的，賀宴川如果不是賀家私生子，又怎麼會長得這麼像？

*

賀宴行離開后，阮檸腦袋一片混，像是塞滿了漿糊一樣混沌。

有些糾結。

將疑發給了林薈之后，林薈一邊上班一邊魚發來消息。

“檸檸，說真的，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賀宴行。”

“展開說說。”

“V我500，我給你分析。”

“無分文。”阮檸發了一個抱拳的表，“俠饒命。”

林薈忍不住笑：“首先，賀宴行是個離婚的，還有個孩子。你嫁過去都不用生娃了。你有先天心臟病，輕易不能懷孕。其次，賀宴行是主跟你提出易，而賀宴川那邊一直都是你主，他也沒給你什麼回應，甚至還把你當刀使，用來刺激白月。是個人都會選賀宴行。”

阮檸看了之后云里霧里的：“可是我總覺得賀宴行來者不善。”

“不都是做易的嗎？你在賀宴川那邊，也是來者不善。”

阮檸又被繞進去了。

但是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賀宴行和賀宴川，一個是豺狼，一個是虎豹，的確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賀宴行總讓覺得更加害怕......

都是被當做工人，當做一把利刃，需要好好思考。

但是還沒等阮檸和林薈討論太多，門忽然被打開了。

從門外闖進來了顧新玉和宋萌。

宋萌哭哭啼啼的，指著阮檸就是破口大罵：“你害得我在全杭城人面前丟臉，阮檸，你這個賤人！”

阮檸還沒反應過來，顧新玉一個掌就狠狠得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