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景被刺激得整個人都快炸了,推開擋在面前的傅霆琛就往里面沖去。
他不會信他的話的,說不定,蘇清雅本就不在里頭,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也說不定,這里面的人本就不是蘇清雅!
厲淮景想著,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最大的房間前,手就要將那扇閉的門拉開——
“刷!”
他的手被人狠狠扣住,傅霆琛目沉地盯著他,那雙黑眸布滿煞氣,連帶著面上那張惡魔面都變得冰冷瘆人起來。
“你要做什麼,這是的房間,也是你能隨便進去的?”
傅霆琛一個閃,死死地擋在門前,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他的手直接折斷,厲淮景咬咬牙,看著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表也瞬間變得沉不忿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這是的房間,我進不得,你就進得?”
“老實代吧,今晚本什麼都沒發生是吧,這扇門推開后,蘇清雅本就不在里面,是嗎?新聞上都報導出來了,你何必在這演這出蹩腳的戲碼。”
“新聞是假的。”
傅霆琛冷哼一聲,一只手在他的口上,用力一推,將他推得往后連連退了兩步。
他微瞇起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來人,帶著一骨子里與生俱來的桀驁和高高在上。
“新聞是假的,和孩子沒有被拐賣,不過——”
“不過什麼?”
厲淮景的眸子猛,眉頭都快擰麻花了。
傅霆琛角微勾,笑容越發得意,帶著一子炫耀的意味。
“不過我今晚睡在這的事是真的,和發生關系也是真的。”
“本來就是我的人,現在也不過是重新回到我邊而已,厲淮景,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半點機會,到現在你還認不清這個事實嗎?”
“什麼做重新回到你邊?!”
厲淮景臉一沉,直接揪住他的領,一個轉,將他狠狠撞在墻壁上,雙眼猩紅激,恨不得要殺人了。
“意思就是已經選擇了我。”
“厲淮景,你出局了。”
傅霆琛背后被撞疼,但面上風波不顯,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勝券在握的樣子,這副勝利者的姿態狠狠刺激了厲淮景,他的腦子陣陣嗡嗡作響。
“不可能的,怎麼會選擇你呢。”
“你胡說八道!”
厲淮景氣憤地舉起拳頭,狠狠一拳揍在傅霆琛的臉上,啪嗒一下,將他的面都干碎了一小片,出原本白皙的小部分側臉,盯著地上那些碎片,傅霆琛的眼神沉了沉,頓時多了幾分狠意。
“厲淮景,你找死!”
傅霆琛不悅地咬牙,握拳頭想要揮上去,但想起蘇清雅剛才的囑托,想起小寶還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睡著,這麼大靜會把他吵醒的,他著臉,是忍著下了這一拳。
“小寶還在睡覺,有事別在這說,會吵醒他,我們出去外面。”
小寶小寶。
他得可真親熱啊,以前有機會當爸爸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棄們母子不顧,現在離婚了,后悔了,又屁顛顛地想回來,還要在他和蘇清雅之間橫一腳,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啊。
好都讓他占遍了!
“好,你現在給我滾,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會吵醒孩子,放你一馬。”
憑什麼要他走啊?要走也該是傅霆琛走啊。
放他一馬。
厲淮景的話太過囂張,傅霆琛心頭浮現一無名火,想到他背著自己跟蘇清雅走得近,還不知死活地向自己宣示主權的畫面,終于是忍不下去。
他拽著他的領,直接就把厲淮景往門口拖。
“我說到外面,你聾了嗎?”
“厲淮景,跟我出來!”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死對頭,厲淮景怎麼可能會聽他的呢?他手拍開他的手,怒火和妒火燒得他連剩余理智都沒了。
“我說我不走,要走的人是你!”
他咬后槽牙,握拳頭就要狠狠揮下去——
“住手!”
男人一聲厲喝,制止了他霸道的行徑,厲闕天看著兩個男人為了一個人纏斗在一起的樣子,臉都徹底沉了下來。
“淮景,還不快點把他松開!”
“為了個人在這爭風吃醋,瞧瞧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答應陪他走這麼一遭,真是讓他看到了最為不堪的場面。
淮景這孩子雖然暴戾,但還是懂得分寸的,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失控到這個地步,看來這個這個蘇清雅給他下的迷魂藥,劑量還不小啊。
大庭廣眾之下,在別人家里就打起來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傳出去,豈不是讓整個京都圈子里的人都看笑話?
“義父!”
厲淮景鐵青著臉,不甘心地喊了一聲,拳頭遲遲不愿放下,厲闕天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不悅更甚,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警告。
“淮景,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想跟他廝殺,拼個你死我活的,然后呢?你心的人難道就會因此而高看你一眼嗎?就算打得鼻青臉腫,你最后也是個輸家。”
輸家……
厲淮景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心中怒火翻涌,眼底的殺氣更加猛烈起來。
“是你強迫的是不是?”
“一定是你的,混蛋,你該死!你怎麼能強迫!”
“他沒有強迫我。”
就在厲淮景的怒火即將不住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幽幽響起,穿著一室服的蘇清雅走到兩個男人面前,抬起手,將厲淮景拽住傅霆琛領子的手拉下,然后堅定地站在兩人中間,看向厲淮景。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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