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回來的時候裴夫人已經不在了,裴湛在幫劉氏們搬東西,陶真把自己的東西放上去,很想問問裴夫人呢,可沒找到機會,好在沒一會兒裴夫人就過來了。
一路上沉默無語,裴家人這邊一看就有矛盾,劉氏們也沒說話,到了裴家門口時候,陶真將買的糖葫蘆和一包糖炒栗子遞給劉氏道:“給萱萱的,嬸子別嫌棄。”
劉氏推辭不過便拿了。
裴湛還要回采石場,什麼也沒說趕著車走了。
他一走,陶真才問裴夫人怎麼了。
裴夫人眼眶有些紅,目卻滿是堅定:“阿真,我準備去周府一段時間,周家兩個丫頭說,其實已經繡的差不多了,最晚年底肯定能回來。”
陶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讓去不放心,不讓去,裴夫人又下定了決心。
“我先過去看看,如果合適就把小恒帶過去,家里就麻煩你了。”
陶真面擔憂道:“裴湛同意嗎?”
裴夫人嘆了口氣說:“他自然不同意,可我現在早就不是裴家夫人了,我們只是流放過來的犯人,命如草芥,沒錢怎麼能行啊,前段時間看著他傷那樣,我的心就跟給人剜了一塊似的疼…”
紅了眼眶:“這是個好機會,我問過云三娘了,說周小姐人很不錯,有了這些錢,阿湛也能換個輕松的活,家里也寬裕一點。”
陶真道:“娘,我們可以賣魚,其實很沒有那麼困難,我們…”
“阿真!”裴夫人看著陶真很認真道:“我不是小孩子,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陶真看著,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裴夫人外表弱,卻是個再堅韌不過的人,已經做了決定,不是在征求陶真的意見,陶真就是有點裴恒。
兩個人回了家,裴夫人去收拾東西,裴恒到了什麼,緒忽然變的低落,失控,跟在裴夫人邊寸步不離,的抓著的服。
裴夫人他的頭,讓他聽話,說很快回來。
裴恒不為所,陶真說給他做好吃的,他都置之不理,就是拉著裴夫人,雙眼通紅,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
裴湛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一進門見屋子里只有陶真,他什麼也沒說,去井邊打了水洗漱。
陶真道:“小恒不愿意留下,娘帶他過去了,你若是不放心,我明天進城看看們!”
冬天水井里的水冷的刺骨,裴湛卻像是覺不到,就那麼洗了手才說:“我問過人了,他們說周府風評還不錯,想去就去吧。”
陶真一愣,順著他的話道:“也是,娘也不是小孩子了。”
裴湛沒接話。
陶真知道他終歸是不放心的。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
不想就可以不做了嗎?
他們現在終究是有太多的不由己,從前的那些不想不愿意不能,在如今的生存環境面前,都顯得太多矯了。
裴湛不想去采石場,他可以不去嗎?
陶真一介流,不想拋頭面,不想做那麼多繁瑣的活,就可以不做嗎?
都不能!
裴夫人比他們多一項選擇,可以繼續待在家里,不去賺那十兩銀子,可也不能。
陶真,裴湛,裴恒,他們在眼里都是孩子,他們能做的,也能做,是們的娘親,才是最應該扛起這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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