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焦知道他對秦家的事,不會袖手旁觀,但此事的風險太大。
皇帝雖被漓妃所,誰又能保證他能被蠱一輩子。就怕韓家為了秦家的案子在前沖鋒陷陣,他主意一變,回頭便是一刀。
韓焦道:“父親,還是讓兒子來吧。”
國公爺哼笑一聲,“你能行嗎,你資歷尚淺,人脈不足,且不清楚當年的前因後果,如何去翻?我去翻案最為合適...”國公爺看了一眼外面噼裏啪啦的雨水,“行了,你剛回來,先回房去歇息,此事就這麽定了,等你母親回來,我再同商議,看如何寫這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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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韓千君所料,一場暴雨落下來便沒住過點,如柱的雨線砸在院子裏,彙了一條條小。
楊風立在廊下,聽著耳邊主子剛得來的未婚妻,喋喋不休。
“怎麽突然下這麽大的雨...”
“我們今日還能回去嗎,馬車會不會被淋水...”
“你們家主子沒看到下雨了嗎,怎麽還沒回來...”
“怎麽辦,再不走,今日是走不了...”
楊風實在經不住叨叨地問,打著一把油紙傘,冒雨沖出去,去了一趟書院,片刻後著下半回來,同未來的準夫人稟報道:“主子說雨太大,為了韓娘子的安全考慮,今日就歇在私塾,明日再回。”
韓千君為難地撓了撓頭,“確實雨太大了,還真是沒辦法的事...”又嘆道:“天要留人人不留,人不留人雨留人...”
楊風:......
“屬下去做飯,韓娘子想吃什麽?”
落雨天小院子別有一番風景,彷佛一切都停了下來,不急不慢,韓千君毫不客氣地道:“扯面吧,上回辛公子做的那種,楊侍衛會嗎?記得要像辛公子一樣的做法,和面和久一點,再扯薄一些...我來幫你...”
午食辛澤淵回來得很晚。
韓千君吃完了楊風做的扯面,又泡了一壺茶喝了一半,坐在圈椅一邊賞雨,一邊昏昏睡。
雨點子砸在地上,聽久了像是催眠曲一般,不過一小會兒,韓千君的頭便枕在了胳膊彎裏,迷迷糊糊看到個影從雨中進來,也沒能撐開眼皮子。
覺到有人在腦袋下墊了個枕,胳膊沒那麽麻了,又繼續睡。
等徹底醒了睜開眼睛,外面的天已越來越暗,忙出去問楊風,“你家主子怎麽還沒回來?”
楊風道回來了又走了,“今日落雨,主子說正好把先前缺失的兩堂課補回來,韓娘子若是累了,先洗漱,自行歇息。”
歇息,在哪兒歇息?
楊風指了一下屋不知道何時,從哪兒搬來的一張屏風,正豎在屋子裏,擋住了後面的胡床,“主子已鋪好床了,韓娘子請便。”
韓千君:......
上回沒能實現的同床共枕,難道這回統統都要彌補回來了嗎。
落雨天屋子裏太暗,楊風添了兩盞燈,見往屏風後走去,便道:“水已經燒好了,韓娘子何時需要,說一聲。”
“知道了。”韓千君應了一聲,瞌睡已經完全醒了,也不想歇息,但看著胡床上多出來的兩床雲錦被褥,心口突然“砰砰——”跳了起來。
今晚要睡在這裏嗎。
彎下,輕輕地了。
太了,床榻下好像又多鋪了好幾層,一點都不,慢慢地整個人挪了上去,頭趴上錦被的一瞬間,彷佛陷了雲層裏。
“未婚夫的被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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