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拜師禮？

酈嫵如今可是太明白了，太子殿下找要拜師禮，只是個借口罷了，這是又想占便宜呢。

開蕭衍的手，起想離他的懷抱。奈何蕭衍的雙臂就跟鐵箍似的，圈得完全無法彈。

酈嫵只得將手搭在蕭衍的肩上，撐開一點距離，看著他，笑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為父’。我總覺得我拜殿下為師不妥，輩分都要了，這也太奇怪了……”

蕭衍沒有吭聲，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酈嫵突發奇想：“……我要不去拜離為師吧？”

“……”蕭衍眉頭微皺：“不行。”

酈嫵點點頭，也想明白了，“好像也不行，如果這樣的話，那殿下和離之間的輩分也了。”

但蕭衍顯然計較的不僅僅是輩分問題。他不說話，只將酈嫵擁懷裏，撥開堆疊起來的擺。

酈嫵連忙手去阻攔。還說著話呢，這人怎麽這會兒又想這個！

事實上，蕭衍不僅僅是現在才想，剛剛在溪水邊時，他都想過直接將在溪邊的大石上……

只不過那谷底畢竟不只是他們二人在，且師父武功高深，耳力也靈敏，他只好打消了念頭，一直忍到現在。

馬車不好施展，蕭衍也有些等不及，又徑直扯壞了酈嫵的。

酈嫵“呀”地驚呼一聲。

蕭衍氣息微重，低頭在耳邊道：“只能拜我為師。”

“再說了，一日為師，也可以……終為夫。”蕭衍說完這句，就闖了進去。

酈嫵的眼淚一下子就被了出來。不太明白，為何太子殿下似乎特別偏在馬車中做這些。

就像本不知道，于而言，是顛簸深的難耐，于蕭衍來說，卻是難言的銷.魂暢快。

尤其是山路崎嶇，這種滋味更是妙不可言。

車廂外，德福一邊趕車一邊啃著烤。這烤不僅是太子親自烤的，關鍵也著實太味了，德福吃得連爪子都舍不得放過，啃得仔仔細細。以至于車廂忽地一陣劇烈顛簸時，他手裏的骨頭都差點到了自己的鼻孔裏。

德福嚇了一跳，連忙控住韁繩。一邊繼續啃著烤，一邊暗想，這荒郊野外的路，果然太不好走了，抖得人腚疼。

車廂，酈嫵被捂住，哭得眼睛都紅了。蕭衍的眼睛也紅得不正常，幾乎控制不住被他一直抑在深的暴肆心思，作深重到讓人恐懼。

抵達安國公府，下馬車後，酈嫵的直打，被蕭衍抱回了聽雨苑。見一直蹙著眉心，蕭衍給檢查了傷，自己也忍不住自責地皺了眉頭。這次著實過于放縱了，酈嫵又太過，有些傷到了。

蕭衍連忙給酈嫵沐浴，然後給上了藥，再喂吃了點東西，酈嫵早早睡了過去。

晚上蕭衍沒有再鬧酈嫵，但次日酈嫵還是睡得很晚才起。直到林婉與唐燕如來聽雨苑裏尋時，還在呼呼大睡。

“你昨晚做賊去了？起這麽晚。”唐燕如倚在窗邊人榻上，看琉璃伺候酈嫵洗漱梳頭。“我今日早早就到了，聽說你還沒起，我就在花廳裏等林姐姐。等了好半晌才到，結果我們倆一起來尋你，你起得更晚。”

今日是酈殊和桑瑜的小公子的滿月宴，酈嫵原本也想起早點的。奈何昨日……都怪那個不知節制的家夥！酈嫵在心裏嗔怨了太子一句，才懶洋洋地開口：“反正宴會中午才開席，急什麽。”

“了親的人，都會變得這麽懶嗎？”唐燕如瞥了瞥還帶著一點困意的林婉，又看了看慵懶散漫的酈嫵，“你們兩個以前聚會的時候，都起得可早了，現在一個比一個晚，真是奇了。”

林婉秀的面容頓時一紅，連忙垂下眼睫。

酈嫵朝林婉睨了一眼，看見低頭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新婚燕爾，更是如膠似漆。林婉這才親三天，今日來晚了，滿面春，臉上還帶著一點倦意，顯然也是昨夜熬到很晚才睡。

看來太子殿下說得沒錯，沈大將軍的腰肯定是沒問題了。而且看來他們夫妻二人比當初和太子新婚之夜顯然要順利多了。

琉璃給酈嫵梳洗穿戴完畢，三人走向堂屋，丫鬟仆婦連忙送來早膳。

“你們都吃了沒？”酈嫵在桌旁坐下，問道。

“早就吃過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現在才吃早飯。”唐燕如道。

酈嫵只是一笑，又額外看向林婉，“林姐姐要不要再陪我喝一碗燕窩粥？”

“好。”林婉走過來陪酈嫵一起用早飯。唐燕如坐在一旁托著腮幫，目看著們，表卻有些呆滯，也不知心思飄向了哪裏。

“這個家夥怎麽看著有點神不守舍的？”酈嫵用膳的間隙裏，掃了發呆的唐燕如一眼。

林婉道：“沈將軍說，西臨關大捷，鎮西大將軍要回京接犒賞了。太子殿下會在九月二十六那日，在城門外代天子犒軍。”

鎮西大將軍唐振安，乃是唐燕如的大哥。唐家的幾位兄弟與唐振安一起常年鎮守邊關，此番終于回朝，也難怪唐燕如會記掛。

“犒軍？”酈嫵又看了唐燕如一眼，問：“你們那天都要去看犒軍麽？”

“去啊。阿如說要去。我到時候會跟著沈將軍一起去。”林婉問，“阿嫵你去嗎？”

“我也想去。”酈嫵最喜歡湊熱鬧了，還沒看過犒軍呢。

酈嫵喝完燕窩粥，吃了些糕點，在前廳與沈慕風他們敘話的蕭衍也回到聽雨苑了。

林婉與唐燕如連忙行了禮，然後退下。

酈嫵拉住蕭衍的袖，搖了搖。“殿下，你過幾日要去城外犒軍？”

蕭衍攬住，問道：“林小姐與你說的？”

酈嫵：“是啊。可以帶我一起嗎？”

蕭衍：“你想去的話，也可以。”

犒軍并非去軍營，只是代天子犒賞三軍。太子妃和太子一起前往，倒是沒什麽忌諱，反而顯得更加隆重。

犒軍尚在幾日之後，暫時不急。眼下最要的是酈府小公子的滿月宴。

雖然筵席是中午才開，但是一大早安國公府前便門庭若市，賓客如流。酈崇和酈殊在門口迎客，太子與定北大將軍沈慕風在花廳敘話，酈嫵帶著唐燕如和林婉去了桑瑜那裏，看小寶寶。

眼見著酈嫵和林婉都看著小寶寶不釋手，桑瑜跟們聊了一會兒話，熱絡之後，便開始給們這兩個已經親的新婦傳授“經驗”，甚至還有一些易于孕的姿勢。

林婉滿臉通紅卻也聽得認真，酈嫵倒是不扭，也跟著點頭。

唐燕如聽得一腦門子疑，因為桑瑜說得較為晦，完全聽不懂，甚至直愣愣地問道：“為什麽要墊枕頭，墊哪裏？”

桑瑜撲哧一笑，林婉得垂下腦袋，連酈嫵的臉都微微發燙了，嗔了唐燕如一句：“你問，等你嫁人了再說！”

唐燕如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和備排，哼了一聲，道：“行，我今年就嫁人！”

說得斬釘截鐵，有竹，仿佛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很快就能嫁出去似的。

一屋子包括主仆在七八個子，瞬間都笑作了一團。

由太子和太子妃親自坐鎮，酈小公子的滿月宴也辦得極為熱鬧。筵席過後，賓客紛紛散去，酈嫵也與家人依依作別，跟太子回了東宮。

幾日後，犒軍當天。

酈嫵再次跟太子出城，親迎鎮西大將軍回朝，犒賞三軍將士。不過還是沒有跟太子一起，而是與唐燕如和林婉一起，在道旁馬車裏，簾觀。

秋高氣爽，天從蒼穹傾斜而下。

城門大開，銅鼓奏響，號角長鳴。林軍分立兩側，太子率百于城門口，迎鎮西大將軍。

軍隊早已在城外紮營，賞賜如流水般一一送了過去。鎮西大將軍只帶了自己的幾位副將和親隨城。遠遠地一行十來人便下了馬來，走至太子一米開外，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行禮。

蕭衍旁邊跟著的大太監宣讀完犒賞聖旨，領頭的唐振安便上前謝恩接過聖旨。

酈嫵這邊幾人湊過馬車簾子悄然觀，一眼便見了跟在唐振安後的一名材修長拔的年副將。唐燕如的視線也正落在那年將軍的上。

酈嫵忍不住問：“那位是誰？”

“好像是唐胤吧？”林婉道，“幾年未見，唐胤竟然已經長這麽高了。”

唐燕如見們聊起唐胤，面上悄然泛紅，只是不吭聲。

等到犒賞完畢，接下來就是宮宴慶祝了。百紛紛離去，蕭衍朝酈嫵這邊走來。唐振安他們一行人也各自上馬。

酈嫵們才發現那一群騎馬的將士後面還跟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慢吞吞地綴在他們後面。

唐燕如忍不住就跳下馬車，想追上自己的幾位哥哥們，結果就見唐胤調轉馬頭朝那輛馬車過去，停在馬車側面，對裏面的人說了句什麽。

車簾掀開，出一位年輕姑娘的面容，微笑著與唐胤說話。

唐燕如看見這一幕，腳下頓時一滯，停在了原地。

“阿如，你怎麽也到外面來了？”唐燕如的二哥先發現了唐燕如，立即拍馬過來。

見一直盯著唐胤和馬車那邊瞧，唐家二哥這個線條完全沒發現自己妹妹的異常，還笑著說道：“那是小五在路上救的一位小姑娘。無依無靠，世可憐，便順路帶回來了。”

唐燕如原本泛紅的面頓時微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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