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了點頭:“徐小姐,檢查結果出來了,請跟我進來看看吧。”
徐之茹看向傅沉:“阿沉,你陪我一起進去吧。”
傅沉點了點頭,起和徐之茹一起走進診室。
陳書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悲哀。
接下來,又是一場心設計的表演。
而傅沉,依然會心甘愿地淪為這場表演的觀眾,甚至是……幫兇。
診室,神科醫生笑容和藹:“傅總,徐小姐,檢查結果顯示,徐小姐的抑郁癥確實復發了,而且況比較嚴重,需要接進一步的治療。”
徐之茹聞言,立刻哭了起來:“醫生,我真的要怎麼辦?我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傅沉連忙抱住徐之茹,心疼地安:“別怕,之茹,我會陪你一起治療的,我會一直陪在你邊。”
神科醫生推了推眼鏡,眼底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嘲諷。
又是一個被沖昏頭腦的傻瓜。
他拿起筆,在病歷本上快速書寫著:“徐小姐,我會給你開一些藥,按時服用,定期復診,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徐之茹泣著點了點頭:“謝謝醫生,謝謝你……”
傅沉也激地對醫生說道:“謝謝醫生,您真是太專業了。”
神科醫生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病人能夠康復,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陳書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虛偽的一幕,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強忍著惡心,默默地退出了診室。
傅沉握著那份診斷證明,仿佛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你看,之茹,醫生都說了,你是抑郁癥復發。”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如釋重負,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解釋一切的理由。
徐之茹依偎在傅沉懷里,眼角的淚痕還未干涸,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弱得像一只傷的小貓。
“嗯,都聽你的,阿沉。”
聲音低低的,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得意。
傅沉看著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愧疚如同水般涌來,將之前的疑慮沖刷得干干凈凈。
“對不起,之茹,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他再次道歉,語氣真誠而充滿憐惜。
徐之茹在他懷里蹭了蹭,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阿沉,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我不怪你。”
善解人意地說道,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傅沉的心更了,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面前,來彌補自己之前的“錯誤”。
接下來的幾天,傅沉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徐之茹邊。
公司的事,他都給了陳書去理。
重要的商務會議,也被他推遲或者直接取消。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徐之茹一個人。
華燈初上,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燈依舊亮著。
但此刻,坐在辦公桌后的不是忙碌的傅沉,而是神疲憊的陳書。
傅沉正坐在辦公室的休息區,溫地為徐之茹按著肩膀。
徐之茹靠在他的懷里,臉上帶著一病態的蒼白,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微的嘆息。
“阿沉,我覺還是好累,提不起神。”
聲音虛弱地說道,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傅沉立刻放下手中的作,張地看著。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醫生?”
徐之茹搖了搖頭,輕輕抓住傅沉的手。
“不用,只是覺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了點什麼。”
眼神迷離,帶著一茫然和脆弱。
傅沉心疼地將抱,聲安:“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徐之茹在他懷里點了點頭,角卻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陳書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傅沉面前,語氣帶著一擔憂。
“傅總,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您理,要不您先去忙一下,徐小姐這邊,我可以照顧。”
傅沉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看了陳書一眼。
“公司的事,先放一放,現在之茹的最重要。”
他的語氣帶著一責備,仿佛在怪陳書不識大。
陳書心中嘆息一聲,還是著頭皮說道:“傅總,我知道徐小姐重要,但是公司的事也不能耽誤啊,尤其是下周的那個合作案,非常重要,關系到公司未來的發展……”
“好了,我知道了!”
傅沉不耐煩地打斷了陳書的話,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公司的事我會看著辦,不用你心,你先出去吧,我和之茹要休息一下。”
陳書愣住了,他沒想到傅沉會如此不耐煩,甚至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跟在傅沉邊多年,傅沉雖然脾氣不好,但對他還算客氣,從未如此疾言厲。
難道,傅沉真的被徐之茹迷得神魂顛倒,連最基本的是非判斷都失去了嗎?
陳書心中涌起一深深的無力,但他還是不甘心,想要再勸說一下。
“傅總,我只是覺得,您最近對徐小姐太過……”
“陳書!”
傅沉猛地站起,怒視著陳書,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冰。
“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之茹是我的人,我關心是理所當然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仿佛陳書到了他的逆鱗。
陳書被傅沉的怒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傅沉如此生氣,如此維護一個人。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勸說,都只是徒勞。
傅沉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他的心里,只有徐之茹。
“傅總,我只是……”
陳書還想解釋,卻被傅沉再次打斷。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廢話,出去!”
傅沉指著辦公室門口,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陳書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轉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他走到辦公室外,回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心中一片冰涼。
傅沉,真的沒救了嗎?
為了一個徐之茹,連多年的誼,多年的信任,都可以拋棄不顧。
陳書到一陣深深的失和悲哀。
自己已經盡力了,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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