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做過很多事都讓覺得不可思議,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只是…
“我知道哥哥組建個家庭不易,要當爸爸了更不容易,我們對嫂子好那是應該的,一家人也應該和睦相,互相包容諒。可是,為什麼非得選擇犧牲我?”
媽媽的語氣像是要哭了,“你以為我有辦法?我強了一輩子,現在我愿意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我不都是為了你哥的幸福著想嗎?
我對你哥掏心掏肺,該給的都給了,結果他今天從看守所出來對我一頓吼,說要不是我脾氣不好,整天安排他這安排他那,他就不會想著去喝酒,然后就不會出這事兒,說我控制他,他真是鬼迷心竅,狼心狗肺。
你哥有了老婆后,對我一點都不好,我時常他們都委屈,我給他們兩口子洗服做飯,他們從來沒想過給我買點什麼,我任勞任怨。
你嫂子不就給我擺臉子,我恨不得把轟出去,你哥還讓我對好點兒。也懷了孕,今天我也才知道,懷的不止一個,是兩個,兩個都是男孩兒,我只能忍。
挽挽,你哄好你嫂子,我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就當為了媽考慮,你一點委屈行嗎?為了家庭和諧,你犧牲那一丟丟算得了什麼!”
其實媽媽在面前吐槽過哥哥很多次。
說他不懂事,說他不知道,說他掙不到大錢,說他在家里不就喜歡發…
等等等等,以前江挽很心疼媽媽。
總是站在媽媽這邊,一起吐槽哥哥。
然后就對媽媽好。
幫媽媽分擔家務。
也顧及媽媽的緒,哄,安。
也是上了大學才發現,無論哥哥對媽媽的態度是怎樣的,媽媽是怎麼罵哥哥的,最后媽媽還是心疼哥哥。
還是毫不保留的對哥哥付出。
慢慢的發現,媽媽對訴苦,不過是博取的同,讓心甘愿的付出罷了。
這樣的套路,江挽領教的夠多了。
“那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無能為力,我不想委曲求全。”江挽,“而且我犧牲的也不是一丟丟,是我的人權自尊,還有我求學期間的努力。媽,你繼續伺候他們,我不陪著。”
李慧愣了一下,接著就火了:“江挽,我真是白養你了!早知道你這麼不孝,我不如把你送走!”
啪,掛了。
江挽放下手機,以為不會影響,但心還是很低落。
的父母,何時會真的?
何時會關注?
何時會站在的角度為考慮?
就因為是個孩兒,就要生活的這麼艱難嗎?
十分鐘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找業。
說門鎖壞了,請個開鎖的。
很快開鎖的和業一起來了,用了十來分鐘解了鎖,又換了新的門鎖。
“鎖開好了,你一會兒下來把業費給了。”
“行,謝謝二位。”
送他們離開,江挽進屋。
一進去,愣了!
空鬧鬧的。
什麼都沒有!
家徒四壁。
趕退出去看門牌號,怕把別人里門給撬了。
一看,是的家。
再進屋,地板、墻紙、門、座都是親自挑選,有些是蘇啟陪去市場挑的。
這些都還在。
只有那些裝,通通沒了。
大到冰箱洗機,小到鞋架,鍋碗瓢盆,被洗劫一空。
又給媽媽打電話,媽媽直接給掛了。
聯系爸爸。
“我不知道啊,我在醫院里,你問你媽。”
江挽不問了,直接打給嫂子。
“家?被你媽弄去二手市場給賣掉了,說裝修錢是我老公拿的錢,走的時候也要把這筆錢帶走。”
江挽屏住呼吸問:“賣了多錢,錢呢?”
“賣了多我不知道,給了我四萬。”
江挽買那些東西花了十五萬,所有電、床上用品,一個沒留。
包括放在柜子里的服,也都沒了。
這些東西沒怎麼睡過,住過,被媽媽一下子給賣掉了。
怨,同時也恨!
為什麼要這麼對!
惱的紅了眼睛!
“對了,我老公當初給你十萬,現在就給了我四萬,你還欠我老公六萬,你看你什麼時候還錢?”
江挽冷道,“我不欠你們任何人的!”
“欠錢的就是橫,行,改天讓你哥找你要。不過你是生氣了嗎?別生氣,你媽也只是哄我不打掉孩子兒子而已,而且也是聰明人。
哪個聰明的婆婆不為兒子兒媳著想,去愚蠢的顧及兒呢,你終究是別人家的人。”
江挽忍著火氣,不能對嫂子發火,嫂子有孕,“你為什麼要換我的門鎖?”
“換你門鎖?我換這個干什麼,我有病啊,不關我的事。”
掛了。
嫂子應該沒有說假話,那就是媽媽換的鎖,卻說是嫂子干的。
打車去了醫院,媽媽找不到,那就找爸爸。
到了病房門口,推開門。
爸爸說,“你干嘛把家給賣了,都是九新,賣了也不劃算。”
李慧氣吁吁的,估計是才到,怒目橫眉,“不換點錢那高蓉能這麼平靜?能同意讓江挽把轟出去?什麼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所有的賣了六萬,給了四萬,給兒子兩萬。
兒子也可憐,手里沒錢,大男人沒錢多丟人,我也是為了他們兩口子著想。而且我一分錢沒要,我不夠識大?”
江良嘆氣,“其實我住院這兩天想了多,對兒是不公平的。所有的都給了兒子,什麼都沒有,你對好點兒,別老吼。”
“我咋對不好,我自己生的我能不心疼?只是現在過得好,幫幫可憐的哥哥有什麼不行。
行了,你好好住院。出租房沒找到,兒子這幾天去他丈母娘住。我回老家,找人做幾床地道的棉被子給挽挽,瘦怕冷,天冷了用得上,總得陪嫁點什麼。”
江良,“就給被褥是不是有點?”
“我倒是想給,可有錢給嗎?兒子結婚費用怎麼辦,兩個孫子出生后又怎麼辦,都得花錢,哪兒顧得上挽挽。”
聽到了腳步聲,回頭,江挽臉上盛著怒火。
李慧眉頭一皺,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被江挽聽到了,很不爽。
“你來怎麼不敲門?”
江挽紅著眼睛,忍著火氣:“用不著你那點兒被褥,你拿去打發花子。把我房子里所有一切的東西,歸原樣,否則我倆斷絕母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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