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話音剛落,一道捆妖繩便已經捆在了阿商上。
見阿商彈不得,賀宗正要上前抱得人歸時,一旁的弟子突然攔住了他,皺著眉頭道:“你剛剛什麼?阿商?那個半妖阿商?”
這人此話一出,旁的另一個弟子大驚道:“那個給謝師兄下藥的半妖阿商!賀宗你瘋了!”
這個半妖如今可是謝師兄的道,他居然就這樣明晃晃的把人給帶過來了。
“可是謝師兄的道,你不想活了,我和鐘華還要活命呢!”盧四說。
鐘華沉著臉對著賀宗道:“你莫不是被給沖昏了腦袋,謝珩玉的道你都敢!”
那謝珩玉是個什麼人?
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劍修高手,宗門所有弟子都為之崇拜的劍修天才。
讓他們他的人,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想著,鐘華和盧四心中早已經是打了退堂鼓。
看著兩人眼中的退之意,賀宗嘲諷道:“沒出息的東西,就你們倆這樣,還能什麼大事?是謝珩玉的道又如何?你們可別忘了,是用什麼法子為謝師兄的道?”
什麼法子?
鐘華和盧四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像謝師兄那樣的天之驕子,若非是那半妖阿商使了下賤法子對其下藥,不然謝師兄怎麼可能是為的道。
賀宗:“如果不是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又怎麼會為謝師兄的道,謝師兄就不喜歡,昨日我在習劍堂可都看見了,這半妖在習劍堂被羅小姐故意傷那樣,結果謝師兄來了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若非是為了道義,謝師兄怎麼可能會和這種低賤的半妖結為道。”
聽著賀宗的話,鐘華和盧四二人將視線落在被捆妖繩綁著的阿商上,面容上有了些許松。
“難道你們就不想嘗嘗半妖子做爐鼎的滋味?”賀宗笑道:“聽說可是留有一半的狐族脈。”
狐族生本,乃是妖族之中有的純之,再加上狐族的外表比尋常妖族都要漂亮。
在人與妖族還沒有簽訂休戰協議之前,不修士在捉到狐族的子或男子后,都是將其當做采補的爐鼎,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他們三人都是沒有師父指導的外門弟子,平日里還要干一些門弟子都不用干的苦差事,提升修為更是難上加難,直到有一日他們知曉了將子當做爐鼎來修煉的法子。
阿商并不是第一個被他們帶到此的弟子。
在明白阿商比先前那幾個弟子更適合做爐鼎過后,原本還心生退意的兩人目越發的放肆。
擁有著絕容貌的半妖這一點已經夠讓他們心澎湃,更重要還是是他們心中為之敬仰崇拜的謝師兄的道。
一想到風霽月的謝師兄的道被他們在下當做爐鼎肆意侮辱、玩弄,男人那點所謂的征服一下子便升騰了起來。
就算后面被揭發那又如何,到時候他們三人在一口咬定是阿商這個半妖故意勾引他們,畢竟可是個有過前科的人。
阿商被捆妖繩綁住,看著三人朝著走來,冷著臉道:“宗門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明令止將他人作為爐鼎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你們這樣難道就不怕被宗門知曉嗎?”
阿商看著三人如此從容不迫,知曉他們三人恐怕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
“阿商師妹若是想要告發我們,就去告發我們吧。”賀宗話落,看了一眼一旁的盧四,盧四會意,將帶來的留影珠拿了出來。
阿商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留影珠,心中便已經了然,他們三人用留影珠記錄下一切,以此來要挾被他們所迫害的子。
“卑鄙!”阿商忍不住怒罵道。
對于阿商的怒罵,三人不怒反笑,開口說:“聽說半妖也會有狐族的形態,阿商師妹不如讓我們瞧一瞧你的狐耳和狐尾,如何?”
賀宗說著,手便要上阿商的臉,卻被阿商一個利索躲開。
要是在場只有一人,阿商說不定可以對付,但偏偏在場有三人,更加糟糕是上還被綁著捆妖繩。
阿商還沒跑幾步,后腰被人重重踹了一腳,整個人狼狽地倒在地上。
“跑什麼?”賀宗角勾著冷笑,掐著阿商的后頸魯地將在地上,對著旁的兩人開口道:“誰先?”
“我先!”一旁的鐘華率先開口,目盯著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手便要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賀宗點了點頭:“行。”
聽著三人在后的笑聲,阿商死死著暖拳頭,眼中那雙原本黑的瞳孔慢慢染了紅了。
憑什麼?
憑什麼要被人這般對待?
只是想要活下去,好好的修正道活下去!
就因為是半妖嗎?
就因為這張臉嗎?
后那三人刺耳的笑聲讓阿商一下子回到了曾經小時候的那場雨夜。
雨夜、破廟、還有那個長相恐怖的妖怪。
弱小的也是無措的被在地上彈不得,直到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
一個穿著披著白狐裘的高大男人出現了,一掌就將那妖怪拍暈,然后扔給了一把匕首。
他那紅的眸子盯著,聲線冰冷而又深寒:“要想活下去,就要拿穩手中的刀,然后……捅進去!”
“噗嗤——”一聲,鋒利的刀刃刺破皮的聲音。
正在解著自己腰帶的鐘華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痛,像是有什麼粘膩的流了出來。
他瞪大眼睛捂著自己的脖子,看著阿商手中那把滴著的刀,他低頭攤開手一看,大片的鮮。
“…………”鐘華捂著自己的脖子,“救……”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整個人便直直倒了下去。
旁的賀宗和盧四看著他,皆是呆住了。
他們沒想到被捆妖繩捆住的阿商居然還能手殺人。
“跑了!”盧四看著阿商逃跑的背影,急忙大道。
賀宗深知這次闖了大禍,看著阿商的背影,臉沉道:“絕對不能讓活著回去!”
要是讓回去通風報信,死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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