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好笑地側目,“跟你有關系?”
賀誠底氣不足地板著臉,“問問不行?”
“你什麼立場問我?”白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有為未亡人的自覺。”
賀誠:“……”
神他媽未亡人。
賀誠愈發聽不進去白嵐的胡言語。
他抖出兩煙,遞給白嵐一支,“兒,換換腦子。”
白嵐聳肩,“我很清醒。”
“咱能好好說話嗎?”
“你說,我聽著。”
賀誠一鼓作氣,“和好。”
白嵐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你什麼風?”
“你就當我風。”
賀誠如是說,偏偏他的眼神專注的讓人心慌。
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白嵐,斂去笑意的臉龐比任何時候都認真鄭重。
白嵐別開臉,“有意思嗎?”
“寶貝,認真的,你考慮考慮。”
“我不同意。”
“理由?”
“你剛才不是看見了。”
“別扯,白嵐。”賀誠了口煙,輕蔑一笑,“都沒長齊的小男生,你看不上。”
白嵐:“……”
賀誠抬手輕的側臉,“我很想你。”
白嵐躲開他的,“別惡心我。”
幾個月沒見,白嵐半點不想知道他邊有過多人。
更不想陪他玩這種浪子回頭的游戲。
白嵐作勢下車。
賀誠卻按住的肩膀,“103天,我沒找過別人。”
白嵐幽幽掃了眼他的西,“功能障礙了?”
賀誠就知道里沒好話,登時氣得不輕,“你試試?”
“試過了,太膩。”
“白嵐!”
“你喊什麼?”
“不喊,你陪我呆一會。”
“我沒空,店里事多。”
“行,你去忙。”賀誠隨即拉開車門,“我有空,我陪你。”
白嵐拉住男人的胳膊,“你有病?到底要干什麼?”
他最近不是正跟賀譽明爭暗斗的階段,還有閑心在這里浪費時間?
賀誠一頓,朝著咖啡店努,“去跟那小男生說清楚,你有男人,讓他死了吃天鵝的心。”
白嵐吸了口氣,直接破防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他以為他是誰?
分手了還來管東管西。
別說跟宋時揚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了新,他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白嵐用力甩上了車門,不管賀誠的臉。
回到店里,徑直上了二樓休息室。
站在窗口點了煙,猛一口,卻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三個多月,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了。
可惜,賀誠是個混蛋。
時隔103天,又突兀地闖了平靜的生活當中。
白嵐打開日歷,不由自主地開始數日子。
數到最后,竟恍惚了。
真的是103天。
賀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白嵐自嘲地笑了笑,甩開手機強制自己忘掉賀誠帶來的影響。
一句想了,就想飾太平重新開始。
狗男人真會白日做夢。
白嵐把自己鎖在休息室,蒙頭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過了晌午。
門外有說話聲,接著有人敲門,“嵐姐。”
白嵐打開門,看到宋時揚,目不閃了閃,“什麼事?”
宋時揚側讓路,一名閃送員拉著小推車走來,“白小姐,您的鮮花,請簽收。”
這束花,太大太鮮艷。
白嵐略一看,大約有365朵。
還是空運的名貴品種。
閃送員費力地抱起鮮花,白嵐面無表,“我拒收。”
閃送員:“抱歉,我們不提供拒收服務。”
白嵐:“……”
那束花最終是宋時揚幫忙搬進休息室的。
窗子開著,樓下的賓利車已經開走了。
宋時揚的掌心在工服上了,“嵐姐,我……”
“時揚,我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不在乎。”
“我在乎。”白嵐目平靜,平靜的有些殘忍,“你很好,是我的問題,別在我上浪費時間了,不值當。”
宋時揚有些急切,“嵐姐,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白嵐沉默,靜靜地和他四目相對。
男人青的眉眼和傷的神讓白嵐產生了強烈的負罪。
白嵐垂下眸,心里同樣不好,“時揚,很抱歉。”
宋時揚心里難過,卻不想讓有心理負擔,“嵐姐,我懂。我、樓下新到了一批料,我先去理了。”
說罷,宋時揚落荒而逃。
白嵐捂著半邊臉,長長地吁了口氣。
宋時揚很好,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青,干凈又富有朝氣。
這樣清澈的男生,不想他上沾染渾濁的雜質。
他該找一個同樣干凈活潑的姑娘,談一場青春放縱的。
年人的懷,單純而濃烈,配不上。
過后的幾天,賀誠沒再出現。
他命人送來的那束鮮花逐漸有了枯萎的跡象,仿佛在影他們的關系,再熱烈鮮艷,總會有凋零的一天。
賀誠再次來刷存在,是周五下班后。
白嵐正在吧臺盤賬,男人穿著白襯衫和西,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咖啡店。
“為什麼不接電話?”
賀誠沉著臉,眉眼間泛著一疲憊的倦。
白嵐左右看了看,“手機在樓上,找我有事?”
賀誠:“陪我吃個飯。”
“沒空。”
“我抱你走?”
賀誠一貫如此,強盜邏輯外加強盜行為,白嵐一點都不懷疑他能在大庭廣眾做出抱出門的舉。
白嵐啪的一聲合上賬本,“你是真不要臉。”
賀誠單手搭在吧臺上,“人都沒了,要臉有什麼用。”
白嵐冷著臉跟賀誠出門。
剛走出店面,男人頓步拽,“手機是不是沒帶?”
白嵐拍了下兜,“帶了。”
賀誠臉一黑,“故意的是吧,手機在上你不接我電話?”
“知道還問。”
賀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果眼神能表達語境的話,他應該罵得臟的。
上車,發引擎。
爾后,一路無話。
賀誠兀自生悶氣,一邊覺得自己犯賤,一邊又覺得只有白嵐在邊的時候,他才覺自己是個有有的正常人。
到了餐廳,賀誠剛要下車,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白嵐解開安全帶,就聽出手機里是個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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