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壞了，怎麼修都修不好，我都好久沒有聽到廣播電臺了。”杜若委屈地抱怨道。

徐京墨連忙溫地輕拍的背安著，“我在這呢，還聽什麼廣播電臺，給你現場直播。”

杜若將頭埋在他的前，聲音有些悶悶的：“那我想聽歌。”

徐京墨沒有毫猶豫，立刻低聲唱道：

“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像綠洲給了沙漠，說，你會永遠陪著我……不在意，一路有多風雨，就是你著你，放在你手心，燦爛的幸福全部都給你，就是你…”

杜若閉上眼睛，抱住他，耳邊是他那悉的低沉嗓音，鼻尖是他那悉的味道，再次沉沉睡去。

徐京墨連續唱了四五首歌，直到確定杜若已經完全睡，他才停止歌唱。

深深埋在他的前，枕著他的手臂，雙手還抓著他的睡。

要不是的呼吸均勻平穩，徐京墨絕對不相信此時這個不舒服的姿勢是睡的模樣。

他怕悶壞了，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試圖讓換個姿勢。

杜若立刻皺起眉頭，發出不滿的哼聲，手攥得更。

徐京墨心里仿佛被無數細針扎過，千瘡百孔的疼。

之前不這樣的。

懂事的孩子沒人疼，外表裝得堅強又勇敢，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曾說。

可也是人啊，怎麼可能真的無堅不摧…

過的苦，遭過的罪，誰也沒法同。

徐京墨輕輕地著蹙的眉心，和地哼著搖籃曲，溫地去臉頰上的淚痕，眼中滿是疼惜。

心中暗想，天才有什麼好，他寧愿是個普通人，不必承擔這麼多的責任和力…

他手夠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發了條微信。

之后，小區都不曾再出現任何聲響，整個白天都異常寧靜。

杜若沉沉地睡著，仿佛整個世界都與無關。

到疲憊至極，像是剛剛完了一場超越極限的馬拉松。

在這場長跑中，堅持著、沖刺著，不敢有片刻停歇。

終于，以第一名的績沖過終點線。

在歡呼聲和掌聲中，累得幾乎要倒下，卻又無人察覺。

就在這時，有一雙溫暖的手穩穩地接住了，耳邊傳來溫的聲音。

“辛苦了，勇敢的孩。”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在呢。”

放松地閉上了眼。

真的好累。

杜若這一覺睡得深沉而漫長，仿佛要將之前所有的睡眠不足一次補足。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映眼簾的是一雙修長好看、骨節分明的手，食指關節還有顆小小的痣。

杜若張就咬了一口。

頭頂傳來徐京墨低沉而帶有笑意的聲音：“屬小狗的嗎？一睡醒就要吃骨頭。”

杜若抬眸看他，對上他那雙滿含的眼睛。

略顯迷蒙地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睡姿。

橫臥在床上，頭枕在徐京墨的上。

徐京墨斜倚在床頭，溫暖的手掌輕的臉頰。

他剛剛…好像一直在給按太…

杜若朝他出手。

徐京墨輕輕一拉，將擁在懷里。

杜若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徐京墨回答：“8點。”

杜若輕輕應了一聲，說：“我怎麼覺這麼。”

徐京墨補充道：“晚上8點，很正常。”

杜若驚訝地坐直了子。

徐京墨給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杜若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竟然睡了這麼久？！而且中途一次都沒有醒來？？？可是持續了好久每天就睡3、4個小時，還以為是早上8點。

徐京墨了的頭，笑道：“我已經燉好了牛，起來清醒清醒，煮個面就可以吃飯了。”

杜若還是不敢相信，“我睡了這麼久？”

徐京墨看著，很肯定地點點頭。

杜若又突然左右張地著急問道：“我手機呢？沒人找我麼？”

徐京墨起下床，去客廳給拿手機，并解釋說：

“怕吵到你，我拿去客廳了。”

“不知道是你的同事還是助手，有打電話過來問你的行李要放在哪里，我已經幫你接收了。”

“也有幾個領導找你，我說你在休息，問他們有沒有急事，他們說不是急事，不著急，讓你好好休息。”

“還有幾個電視臺打電話說想跟你約采訪的，被我暫時推拒了。”

“你爺爺還有叔叔阿姨他們中午到了，我說等你醒了聯系，他們目前在酒店。”

“手機里還有一些微信消息，我沒回，你自己看一看吧，我去煮面了。”

杜若近乎呆滯地坐在床上，一時沒反應過來。

怔怔地看著徐京墨走出臥室后，他又突然回側頭看著說，“面十多分鐘就能煮好，別耽誤太久哦。”

杜若突然有些形容不上來此時此刻心里的這種覺。

當然知道世界離了也會正常運轉，沒有人強迫必須要去做什麼。

但習慣了。

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節點，貌似除了小時候被送去年班是父母強制的送去，剩下其余所有的決定，都是一個人完。

不需要跟人商量，只需要通知。無論對錯，都可以后果自負。

在國外那麼多天，一個人扛著，也無怨無悔。

回國后這麼天，所有人都在聽的安排，配合的計算，習慣了走在前面。

如今，知道自己完了任務，迎來了片刻的放松。

但也清楚還有一堆攤子等著去理，心里沒法說服自己可以擺爛。

可近乎消失了一整天，什麼子也沒有出。

攤子留給別人，也能理好的。

不需要凡事自己扛，可以休息，好好的休息。

杜若著門口發呆，心里暖暖的，忍不住角微揚。

徐京墨是幫不了什麼，但不耽誤他可以為的依靠，心靈上的依靠。

杜若給家里人回了個電話，約了明天再見。

徐京墨在團圓的日子離開家人，獨自在空曠的街道上，陪過了一個完整的生日。也想陪他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又給幾個領導回了個電話，都是一些鼓勵和噓寒問暖，并不是急事，隨意地應了幾句。

隨后，便將手機關機。

現在是給世界出了道難題，無論是被人質疑、被人推翻還是被人稱贊、被人擁護，那都是別人的事了。

要任，要放縱。

其他種種，如今都沒有徐京墨重要。

起下床，走出臥室，看著廚房里徐京墨的背影，忍不住從后面抱住他，深表白道：“徐京墨，我好好好你吖。”

徐京墨一手用筷子攪著鍋里的面條，防止面條粘連在一起，一手握住的手輕輕挲著，調侃道：“我知道，你說夢話了，夢里一直在跟我表白。”

杜若當即反駁道：“不可能，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徐京墨：“你怎麼知道你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你睡覺的時候邊又沒有人。”

杜若短暫地懷疑了一下自己。

難不還真說夢話？

徐京墨見沉默了，忍不住笑出聲。

杜若瞬間反應過來，手從他的擺底下進，掐了下他腰上的，氣道：“套我話呢？”

徐京墨怕地躲，笑道：“我可不敢。”

杜若哼道：“我看你敢的，長了一歲，心眼又變多了。”

徐京墨突然轉，將筷子遞給說：“你看一下，我想去廁所。”

杜若不疑有他的接過，剛站在鍋前，徐京墨就換了個位，從后擁住了，十分了解地將手放在的位置，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你答對了，我就是心眼變多了。”

杜若扭頭瞪他。

徐京墨輕聲道：“看鍋，別看我，你忘了你之前不看鍋，粘在一起煮的半生不的面啦？”

“……”

杜若氣得想咬人。

徐京墨低下頭，臉埋在的肩窩悶聲笑著。

“若寶，你是不是變笨了。”

杜若心道，不是變笨了，是都忘了他有多欠了。

杜若不服輸地說：“我都說了，你唾有毒，你以后別親我了，把我傳染傻了你都不好跟國家代。”

徐京墨輕吻的耳垂，服道：“別啊，商量商量。”

杜若說：“沒得商量。”

徐京墨又語氣輕佻地說：“呦，這麼氣？沒年的時候就敢變著法的勾引我，如今年了，要開始跟我談柏拉圖式了？”

杜若一噎，突然無話反駁，什麼年輕狂，那的確是干過的事。

氣呼呼地用筷子指著他威脅道：“徐京墨，你煩不煩人！信不信我一筷子死你！”

徐京墨眼神極為認真地點頭，“我信。”

“……”

杜若拿著筷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了。

記憶里悉的、久違的、‘熊孩子’氣息撲面而來。

徐京墨說：“要手麼？我不反抗。”

杜若當即關了火，拿著筷子，眼神冷冷地盯著他，勢要教訓他一頓。

徐京墨見狀，一邊躲一邊喊：“面面面。”

杜若涼涼道：“面你大爺，不吃了。”

“你不說不反抗嗎？躲什麼啊？”

“我都說了我信，我肯定怕你真謀殺我。”徐京墨眼神戒備地看著。

杜若跟他隔著餐桌，來回拉扯。“你慫不慫？”

“我這不慫，我是單純怕老婆。”徐京墨看著說。

杜若莫名耳朵一紅，氣道：“誰是你老婆！”

“杜若呀，你認識麼，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介紹，18歲的天才科學家，還發明了RM不等式，以杜若和徐京墨的名字命名的…”

杜若瞬間追到徐京墨，牢牢捂住他喋喋不休的。

服了，熊孩子之王，惹不起。

*

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飯，回來晚了，暫時更這麼多，晚點補兩章，算加更。大家圣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