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坐車回了老家。
兩個人買的是坐票,許彌心好,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他這個人很樂天,自己也能玩的很開心。
“陳荒年,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許彌問他。
陳荒年淡淡道:“我很聽你的話。你不想我殺人,我就不殺。”
“這麼好?”
“嗯。”陳荒年沒說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害怕許彌把自己搞死了,尸都沒了。他倒是不擔心許彌死了,就怕尸被毀掉了。
“陳荒年,”許彌又他的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笑瞇瞇地說,“要擱小說里,我們這就救贖。你心理變態,我年不幸,因為,我們互相救贖。這可是熱門題材呀,寫出來一定會火的。”
“……”
哪想陳荒年驚訝地看著他,說:“我變態?”
“……當我沒說。”
陳荒年說:“我你。”
許彌說:“今天已經說過一次了。”
“這樣嗎?”
“嗯。”
然后陳荒年就笑了,“老婆,我都聽你的。”他所有的退讓和猶豫都是因為許彌,要想擊敗他,只能控制住許彌。
許彌說:“跟我講講你爸的事。”
“以前講過了。”
“講細一點。”許彌說,“我上網查了,他們說你這種心理可能是因為被待,我要查清楚怎麼回事。”
“查這個干什麼?”
“我要救你呀。”
陳荒年無奈地說:“我爸的確打我,但是我高中以后就沒打過了。我媽在我出生的時候,難產死了。聽別人說,我媽在懷我的時候,經常挨我爸打,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才會難產。”
還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我都說了,要說的詳細一點!你就沒有什麼悲慘的年想跟我吐槽嗎?”
“沒什麼好說的。”陳荒年他的腦袋,“一些負面緒,我并不想帶給你。”
路途的確遙遠,中午的時候,陳荒年向售貨員買了盒飯。忽然想起什麼,又買了瓶可樂和面包。
許彌知道這是給他買的。陳荒年知道他挑食,火車上的盒飯他肯定吃不慣。
許彌接過可樂喝了一口,氣泡直沖腦門,把他的腦子都給沖清明了。他“嘿”的一聲笑起來,“陳荒年,我懂你怎麼殺他的了!”
陳荒年挑起左眉,不可置否:“嗯?”
“你下毒是不是?”許彌搖了搖手里的可樂,“就跟你知道我喜歡喝可樂一樣,你也知道他喜歡喝酒。你把毒下在酒里,他喝酒的時候就中毒了。你那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個意思。”
“對了一半。”陳荒年看著火車外飛快倒退的景,“下毒很容易被發現的。我沒有下毒。”
“那你怎麼做到的?”
陳荒年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晚上七點多,他們才回到小鎮。陳荒年直奔香火鋪,打開門鉆進去,里面空的,沒有人。
“我爸應該出去打牌了。”陳荒年打開燈,環顧一周,“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許彌還是沒搞懂他是怎麼做到完犯罪的,跟在他后,問東問西的,“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爸為什麼拖到今天才會死?”
“我說了,我不殺他。你不用著急。”陳荒年帶著他上樓,口氣溫似水,“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許彌心里居然有點。以陳荒年的人格,讓他放棄殺人,是無比困難的。可是陳荒年愿意為了他放下怨恨,改過自新。
許彌抱住他的腰,滋滋道:“老公,你好我呀。”
陳荒年扯起角笑了笑,沒說話。他走到柜子前,從里面取出一個白的塑料酒桶。他晃了晃,里面裝了半桶散裝白酒。
“你就是用這玩意兒把他殺了?”許彌看了看,“不就是散裝白酒嗎?”
陳荒年打開蓋子,“你聞一下。”
許彌瞳孔地震,“難道你已經研發了通過散發氣味就可以殺人的毒藥!”
“……我要有這水平我還讀什麼大學?”陳荒年拍了他腦袋一下,好笑道,“我說了,我沒下毒。”
許彌湊過去聞了一下,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他不太會喝酒,不自然地皺了一下鼻子 “就是白酒啊。應該是去酒廠買的燒酒吧。”
“就是這個錯誤的信息源。”陳荒年蓋上蓋子,“這是醇基燃料,甲醇超標,喝一口就死了。”
“啊?”
陳荒年說:“就是甲醇與二甲醚按一定比例配置形的新型燃料,醇醚燃料。部分假酒里面也參雜了甲醇,誤食工業酒就很可能喪命。”他頓了頓,“所以,燒酒本就很容易出現甲醇。”
“等等!”許彌好多年沒讀書了,一下子給他拽專業名詞,他腦子轉不過來,“甲醇……酒是乙醇……啊!你把他的酒給換甲醇了?”
“不是。”陳荒年說,“那樣查起來,我要負刑事責任的。”
他看向那個白塑料瓶,“這是他自己拿回來的。”
“啊?他自己拿回來的?那他怎麼會喝?”
“有人死了,就會吃席。這種小地方就會用到這種醇基燃料。”陳荒年說,“我只是引導了他一下。”
這種醇基燃料的外表和乙醇看上去沒兩樣,氣味相似,喝起來味道也雷同。
這年頭酒貴,陳永言沒幾個錢,舍不得花很多錢去買酒。當吃完了席,他看見有這麼大的一瓶“散裝白酒”放在那,他自然會悄悄地走。
當他把他之前的酒喝完了,就會來喝這瓶致命的“白酒”。
而那時候,離那場席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無可追查。陳荒年也遠在天邊,沒有作案時機。
陳永言獨自在家,人緣又不好,起碼要死了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大概率會被判定酒中毒死亡。
就算警方真的追查起來,也只能查出他甲醇超標。但是這酒,是他自己回來的,沒有人他。
只能說他自作孽,不可活。
而最后陳荒年作為唯一的直系親屬,只需要表示不追查,那麼這場案件就會直接翻篇。
真正的完犯罪,就是本沒有立案。
許彌后背發涼,他沒想到陳荒年在這場謀殺里,居然只需要站在那,微微一笑,就完了殺人。
所以,就算后面有人察覺到不對勁兒,也沒辦法定罪。因為陳荒年就只是站在那里而已,他連話都沒說,連教唆自殺這個罪名都沒辦法定下。
哪怕許彌已經知道了前因后果,他還是覺得,這場謀殺,更像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意外。
陳荒年利用的是人的弱點。就像他寫下的那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陳荒年去買了新的白酒,替換了瓶子里醇基燃料。見到許彌還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他,他就自己喝了一口,冷漠道:“我答應了你,就不會殺人。你別這樣防著我。”
他抿著,眼神黯淡:“許彌,你這樣看我,我很傷心。我沒有騙過你。”
見他都代了手法,許彌心神一,抱住他,著嗓子說:“對不起嘛老公,我……我害怕呀。我不會懷疑你了,對不起。”
陳荒年似乎是生氣了,不肯再說話。
他一生氣就這樣,什麼都憋著,死活不說話。許彌心里打著鼓,小心翼翼地親親他,“老公?你生氣啦?我就是問一問嘛,沒別的意思。”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過信任危機。
陳荒年冷著臉帶著他下樓,關上門,晚上八點過,兩個人離開了這個小鎮。
回程的火車票在半夜三點。
這天晚上陳荒年不愿意再抱著他睡覺,顯然是給氣得夠嗆,寧愿自己一個人睡,也不要跟許彌說一句話。
許彌沒有他陪著,是真的睡不著。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人家陳荒年都讓步了,他干嘛還去質疑陳荒年呢?這下好了吧,搞出個信任危機。
許彌想爬上陳荒年的床,但是陳荒年出一只手,抵住了他的口,眼神冷淡,用態度表明了不想和他一起睡覺。
是許彌離不開陳荒年,不是陳荒年離不開許彌。
許彌,干笑道:“老公,你忍心看我整夜失眠嗎?”
“反正你都不信我。”陳荒年說,“你不怕我半夜爬起來把你殺了?”
“不會的,老公,你最好了。”許彌不死心地繼續爬床,鐵質的小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旁邊的乘客吼了一句:“別他媽弄得響!大半夜讓不讓人睡覺啊!”
許彌被吼了,心里也生氣了,著嗓子,憤憤不平道:“你不抱著我睡覺,我下站就下車,你就找不到我了。”
聽了這話,陳荒年才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拉上床,錮在自己懷抱里。許彌親昵地蹭蹭他,也不生氣了,好聲好氣地說:“老公,我知道錯了。我以后都不會質疑你了。我相信你。”
陳荒年悶悶的,“真的?”
“嗯。”許彌點點頭,“我一定不會再質疑你了。”
然而在黑暗里,陳荒年不經意地出一個沉的笑容。
果然,許彌雖然已經離不開他了,但總會有離他掌控的趨勢。不過經歷了這件事以后,許彌應該會無條件信他說的話。
再說了,他只是答應了不殺陳永言。
但他沒說過,陳永言不會死啊。
蘇葵作為一個有錢有權的千金小姐,居然被劈腿了。於是她果斷將一對狗男女整的身敗名裂! 然而狗急也有跳牆的時候,所以她死了…… “叮!恭喜觸發女配上位係統,是否與本係統綁定?” 再後來,蘇葵開始了她漫漫虐(bao)女(mei)主(nan)的心酸(大霧)曆程。
姜月從姜家走丟十八年終于被姜家人找回,卻被告知要替嫁給一個暴虐成性,病入膏肓的魔鬼?而且這個魔鬼還有一個小魔鬼在對她的到來虎視眈眈。不過沒關系,她會醫術,一招妙手回春,就讓大魔鬼生龍活虎,重拾男人的自信。小魔鬼不愿意她做他母親,處處對她搞壞使茬?沒關系,她馴娃有術,訓一頓就乖了。
二十八歲,她的生活仍然如一汪死水,認識的人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娶誰都不能娶俞家的女兒。 直到那一晚——她被陌生男人強行拽入車內,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他說:「女人,幫幫我,我可以給你一切」 那夜糾纏后,她消失不見,那抹留在昂貴車座上的痕跡,猶如一朵罌粟花。 滿城搜尋,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他說:「俞靜雅,我可以給你一個家」 然而,結婚後她才明白,她招惹的,是怎樣了不得的人物!
【雙強雙潔+甜寵+馬甲+虐渣】前世,南蘇受人挑唆,害死最愛她的人,死的極慘。重活一世,她發誓,再也不會重蹈覆轍!天才設計師F國神秘香水研發師娛樂圈最具創作力的神秘編曲師……重生后的南蘇,不但瘋狂虐渣,還被3個哥哥寵成團寵。什麼?古O洲皇室的血脈傳承人,也是她?偏執的寵妻狂魔厲少:“老婆,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南蘇挑眉:“蒼瀾哥哥,你過來讓我親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
家裏催婚,林予墨酒後失言跟傅硯禮提了句結婚,沒想到他會直接答應。 印象裏,傅硯禮古板保守,斯文剋制,跟身邊異性從未有半點逾越,全身心打理家族產業,對感情沒什麼需求。 醒酒後火速反悔,她接着相她的親,就不拖他下水了。 傅硯禮神情平靜,像塊溫潤光澤白玉,他問:“如果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爲什麼我不可以?” — 聽到兩人結婚消息,共同好友無一例外有些錯愕,認定是兩家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就算結婚,也只會各玩各的。 林予墨同樣深信不疑。 直到婚後某天。 傅硯禮套上白襯衣,工整規矩地系最頂端那顆鈕釦,風光霽月,溫柔紳士。 林予墨才注意到他長相如此合自己心意,她轉述朋友的話:“大家都說你跟我哥哥一樣,妹妹怎麼可以跟哥哥結婚呢?” 傅硯禮握住她腳踝抽走被壓住的外套,問她:“剛剛怎麼不叫?” 婚後的劇本跟林予墨想的不一樣,以爲傅硯禮清心寡慾多年,重在一個寡字。 漸漸她發現不對勁,重點劃錯,在第四個字。 — 後來兩人鬧挺大矛盾,這段婚姻以林予墨提出離婚,傅硯禮被臨時派遣出國按下休止符。 這婚要離了,多年朋友也沒得做了。 直到林予墨無意看到傅硯禮電腦裏以她命名的文件夾,從認識到現在,她的每一年都被記錄,細枝末節,全與她有關。 傅硯禮會清楚記得她的生理期,車裏永遠備着止痛藥,再晚一個電話他就會出現,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吃什麼過敏,會事事有迴應,她一句無心的話他都能記好久。 林予墨打電話問他,聲音哽咽:“全都是我,那你呢,傅硯禮呢?” 電話那頭沉默好久。 他說:“林予墨你知道嗎?” “你說喜歡我的那天,我已經愛你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