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姍面尷尬,只能求助似地看向了蘇清鳶。
的確沒有邀請函,今天也是因為自己求了蘇清鳶許久,才同意帶一起來的。
蘇清鳶尷尬地低下頭,這許姍以跟自己要好而自居,要是今天真的被趕出這里,那必然也會損壞了自己的面。
于是聲細語地勸說道,“胡會長,這位是我的朋友,還請您給我和我大哥一個面子,不要趕出去了。”
“你們的面子?”胡會長冷笑一聲,雖然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隨后,他不顧眾人的眼神,將蘇錦桐拉到了一邊。
如此絡的作讓眾人目瞪口呆,這蘇錦桐跟胡會長,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在眾人的猜測之下,蘇錦桐隨胡會長到了會場的邊緣,這里幾乎沒有幾個人,胡會長看了看四周,擔憂地說道,“顧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把這些人趕出去?”
“不用了胡會長,你費心了,今天我心好,倒是想跟這些人過過招了。”蘇錦桐紅微勾,眉眼彎彎。
胡會長愣了一秒,表有些糾結。
這蘇錦桐可是他好不容易求錢老給請來的,要是這次座談會把人給得罪了,那以后再想請到,怕是比登天還要難了。
“胡會長不信我?”蘇錦桐看著他的表,輕笑道。
“沒有,怎麼可能不信你呢,既然顧小姐不想我出手,那我便不多事了。”
蘇錦桐和胡會長回到現場,正好下午的科研座談會如期召開,而蘇北辭作為第一個演講嘉賓,原本是不打算來的,于是便委托蘇清鳶上臺。
此刻,主持人也正好念到了蘇清鳶的名字。
“大哥,我本來就是替你來的,現在你這邊到了,還是由你親自上去比較合適。”蘇清鳶推著。
“沒關系,清鳶,你去吧,大哥相信你。”蘇北辭輕拍的肩膀給鼓勵。
一旁的許姍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清鳶,你快去吧,現在主持人已經念了你的名字,再改來不及了。”
蘇清鳶這才點了點頭,走上舞臺。
在臺下眾人的注視下,自信地揚起角。
今天來之前,就特地找人寫好了稿子,只是看見人群的蘇錦桐時,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變了主意。
在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和曾經的一些科研果以后,便開始向眾人訴苦,以博取同。
“大家都知道,科研說起來很高大上,可實際上卻很是枯燥和乏味,我們常常需要花很多的時間為了證明一個數據而努力。
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把這些看似枯燥的東西講得有趣一些,后來思來想去,我覺得實踐大過真理。所以與其說今天是我的演講,不如說,是我想給大家分一些趣事。”
“我的哥哥蘇北辭,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科研人,他剛大學畢業那會兒,整日把自己埋在實驗室里,我記得有一次,他把自己都給累倒了,我便接過他的實驗繼續做,甚至還因為原先的數據不準備,把自己灼傷了。”
蘇清鳶抬起手,那手腕上的確有一道小小的瘢痕。
眾人一片嘩然,而蘇錦桐回頭看向蘇北辭,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眶里裝滿了心疼,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那塊被灼傷的皮在伊羅給自己尋的特效藥的作用下,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
可在今天以前,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知道曾經為了大哥過傷。
沒錯,是今天之前。
蘇錦桐冷笑一聲,將挑釁的目落在了蘇清鳶的上。
“當時我跟哥哥幾乎是同時出院,不過當時我并沒有告訴他我為了幫他實驗了傷,他也沒有過問,一腦地就又栽進了實驗中。這件小趣事的背后,也就了我的大哥蘇北辭最有代表和影響力的科研果。”
蘇清鳶語落的瞬間,熱烈的掌聲響徹整個會議室上空。
在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蘇錦桐,被燈打下影的那張臉勾起一抹冷嘲,那眼神似乎是在說,蘇錦桐,你這輩子也別想贏過一些。
蘇錦桐拿出手機,給早已經安排好一切的伊羅發送了一條信息。
就在蘇清鳶過話筒準備下臺的時候,后巨大的LED忽閃忽閃的,原本播放著座談會相關信息的屏幕暗了下來,中間出現了一條綠的頻譜,隨著它的跳,音響里也傳來了人惡狠狠的咒罵聲。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這個家從我跟我母親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你的地位了!
像你這種不懂低頭不會示弱的人,永遠也不知道作為人,撒弱會給你帶來什麼,而你也只配別所有人誤會,一個人悲慘的死去。”
人聲音尖銳,盡管還帶著一點濃濃的鼻音,任何一個剛剛聽蘇清鳶演講完的人,多都能聽出一二。
“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像清鳶啊?”
“好像是有一點誒,不過清鳶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是有人尬黑吧?”
“就是啊,清鳶一向禮儀周全,待人和睦,絕不會這麼詛咒人家的!”
原本眾人還在猜測和懷疑中,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再也找不到一點借口——
“蘇錦桐,我蘇清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的,不管是件還是人,只要我愿意,而你,本就不配跟我爭!”
現場死一般地沉寂了五秒鐘,隨后像是炸了鍋一般,幾乎所有人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還真的是蘇清鳶啊!”
“我都沒想到,怎麼會是呢?會不會是有人在刻意整啊!”
“整是肯定的,不然怎麼會放出錄音,不過我跟你們觀點不一樣,我反倒謝謝放出消息的這個人,人呢,至讓我們知道這蘇清鳶,可不像表面那樣!”
蘇清鳶木愣地站在臺上,一時之間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年前氣勢洶洶質問蘇錦桐時所說的話,竟然會被人給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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