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錦桐是被窗外的鳥聲吵醒的,了個懶腰,滿足地從床上爬起來。
旁的男人早已經起床了,只留下彌漫著他獨特香的被套。
唉,又是很安全的一晚呢~
蘇錦桐憾地在心里嘆,起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開玻璃房門,就看到天邊泛起白肚,沖破層層白云,將天空拉開一條又一條裂。
線醒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煙霧彌漫之下,連空氣都是全新的味道。
蘇錦桐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果然,山頂的空氣真的一點雜質也沒有。
轉過頭,看到男人穿著純白的居家睡,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目注視著遠正在蘇醒的城市。
很看到戰寒爵穿著這麼明亮彩的服,說來也是奇怪,白這種最常見的,在戰寒爵上都會顯得很奢侈。
褪去黑西裝的他,看起來終于多了一點煙火氣。
甚至讓蘇錦桐想要走到他后,環抱著他,撒般地靠在他的后背。
當然,也只是這麼想想。
“醒了?”大抵是剛醒的緣故,戰寒爵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嗯。”點了點頭,走到他邊,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徹底沖破了黑暗,將天邊染了金黃。
“比起日落,我其實更喜歡日出。”蘇錦桐看著遠方,“日升代表新生,日出有盼。”
戰寒爵淺淺一笑,“對我來說,日出日落沒有區別,最重要的是,看日出和日落的人。”
蘇錦桐聽到他的話,心了一團麻,心臟也急速地跳著。
戰寒爵不是第一次說話,更不是第一次告白,可在這樣特別的場景下,還真是第一次。
蘇錦桐一時之間心口燙的不敢呼吸,連忙找借口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回去吧。”
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男人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角也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
戰寒爵和蘇錦桐一起回到戰家莊園,順帶還捎了些水果帶回去。
一進門蘇錦桐就高興地炫耀,“秦姨,你快看我們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提著自己親自去果園里摘的水果,一路小跑著進去,可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里的易星。
“買了什麼好東西,這麼開心?重不重,讓哥來幫你提。”
“哥,你回來了啊?”蘇錦桐興地放下水果,走到他邊。
那天把易星接回家里以后,第二天他就告訴蘇錦桐有要事理,需要離開幾天,直到今天才回來。
“嗯。”易星點了點頭。
“那事理得怎麼樣了啊?”
易星微微一笑,從蘇錦桐手中接過水果袋,幫忙放在了餐桌上,“理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應該不用再離開了,不過倒是要叨擾妹夫了。”
蘇錦桐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了后剛剛進門的戰寒爵。
他左手右手都各提了兩袋水果,比蘇錦桐手上的還要多上兩倍,這當然也是得益于蘇錦桐的功勞,在嘗了果園里的葡萄后,就直呼又甜又香,非要給帶上幾袋。
聽到易星的話,戰寒爵雖然臉沉,但卻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蘇錦桐有很多話想要跟這個剛剛相認的哥哥說,于是放下水果袋后,他便上了樓。
易星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鷙,但在面對蘇錦桐的時候,瞬間又變回了平易近人的模樣,玩笑道,“妹妹,你這個老公脾氣好像不是很好。”
蘇錦桐眨了眨眼,聊表認同,“哥,你習慣就好。”
隨后他連忙拉著易星坐到了沙發上,“你終于回來了,上次還來不及跟你聊聊你就走了,不過哥,你這次是去辦什麼事了?是不是有母親的消息了?”
易星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一些我自己的私事。”
“好吧,那哥你快給我講講,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世的啊?”蘇錦桐很是好奇,為何哥哥早就知道了世,卻這麼多年都沒有來找過自己,哪怕有難言之,好歹可以給一個暗示嘛。
易星聞言,并未有什麼遲疑,很快就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他告訴蘇錦桐,當年母親是故意假死,以逃組織對的調查,因為那個時候,追殺的人已經快要發現的蹤跡,為了不連累家人,不得已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當然,這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發現兩個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假死一是為了逃追殺,二就是為了藏份,好找到自己已經被掉包的兩個孩子。
“我也是在六年前執行某個任務的過程中,偶然被母親發現,一開始只是希我能改邪歸正,但后來卻意外發現我的上有一個胎記,跟丟失的孩子一模一樣,于是拉著我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才發現我竟然真的是的孩子。”
“那個胎記是不是在腰部,一個類似于三角形的圖案。”蘇錦桐連忙問道。
“沒錯!不過錦桐,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錦桐之所以這麼清楚,也是源于自己的兩個哥哥蘇北辭蘇南錦,上都有胎記,一個在右側腰部,另一個則在右側的大上。
雖然蘇昊霆是個非常不負責任的父親,但也僅僅是對,對兩個哥哥他倒是上心的。
如果說當年兩個哥哥真的被人掉了包,那做出這件事的人勢必是非常兩個自己的兩個親哥哥,所以連換來的孩子,也是很注意細節的。
這一點上,易星的講述還是跟蘇錦桐所了解的差不多。
然而就在蘇錦桐已經認定易星就是自己的親哥哥時,易星卻聊起了母親,甚至還可以提到了母親當年編制的那本基因改造計劃書。
蘇錦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張了起來、
雖然很想相信易星,可是剛才提到母親的時候,他的話顯然還是有很多,與調查到的事真相相差甚遠,一時之間也陷了糾結。
“這就說來話長了。”蘇錦桐岔開了話題:
“那這樣,哥你好好休息,等我有新消息了再來告訴你。”
跟易星告別后,蘇錦桐便回到戰家,而此時的戰寒爵已經為準備了滿滿一餐桌的飯菜。
蘇錦桐不得不承認,戰寒爵的手藝,是真的好啊!
本來因為手里事多累了好幾天,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想好好睡個覺,奈何戰寒爵做的料理實在太好吃了,完全不輸給什麼米其林三星大廚。
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不知不覺地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夫人?你還好嗎?”
蘇錦桐聽到悉的聲音,微微抬起頭,只覺得腦袋好像了千斤頂似的,渾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勉強用手撐著下,可看到的戰寒爵還是像有虛影一般,一點也不清晰,不過好在是認出了對方就是戰寒爵。
“戰寒爵……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在我面前搖搖晃晃的,坐都坐不穩了?”蘇錦桐瞇著眼,笑嘻嘻地說道。
哪能知道,實則喝醉的人是自己?
因為自己喝醉了晃晃悠悠的,所以看什麼都是虛的。
戰寒爵擔心摔倒,連忙坐到邊,將的扶住。
“戰寒爵?你干嘛啊?我沒醉,你給我坐回去!”蘇錦桐生氣地撅了撅。
戰寒爵自然是不肯放心,正打算不理會的意思把抱回房間,卻猛地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吼道,“你給我坐回去!”
他愣住了,這好不容易才哄好一點點的老婆,要是又生氣了,那就完蛋了。
戰寒爵只能一邊小心翼翼地放開,一邊坐了回去,這作緩慢得一步三回頭,生怕他一個不注意,蘇錦桐就直接栽倒在地。
見戰寒爵重新坐回去以后,蘇錦桐又拿起面前的醒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夫人,你不能再喝了,你……”
“你閉!”
蘇錦桐一邊打斷他的話,一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本來渾渾噩噩的腦袋在酒的刺激下仿佛更加迷糊了,看著面前有了好幾個重影的戰寒爵,吐字不清地說道,“戰寒爵,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其實……真的很……討厭你!”
“討厭我?為何?”戰寒爵張地向。
蘇錦桐緩慢地搖了搖頭,的思緒時而清醒,時而又斷,已經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喃喃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看見你,就覺得這里,跳得好快好快……”
捂著口,握小拳頭,一拳一拳地捶。
戰寒爵嚇得連忙起,生怕把自己打疼了,可屁還沒離開凳子,又被給呵斥了回去,“你!你給我坐好!”
戰寒爵半躬著子,幾番糾結之下,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我不見你時,總覺得心里堵得慌,可只要你看到你,我這心又跳得很快!我以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想為自己活,可現在,我竟然會擔心你!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你了?”蘇錦桐迷迷糊糊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戰寒爵已經紅了的眼眶。
這一次,無論蘇錦桐說什麼,他都沒再停下朝走來的腳步。
“夫人?你剛剛?是承認你喜歡我了嘛?”戰寒爵雙手抓著的肩膀,滿眼欣喜。
蘇錦桐屬實是喝的太多了,經不住戰寒爵這麼一晃,只覺得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就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足足吐了幾分鐘,吐完就直接倒進戰寒爵的懷里酣睡起來。
看著懷里的人兒,又想到睡倒前說的那些話,戰寒爵的心甚好。
傭人們見夫人喝多了,忙不迭地迎上來,又是端茶又是送熱巾的。
“不用了,把這些東西送到房間,另外放好熱水,我要親自替夫人洗澡。”戰寒爵一邊說,一邊將喝醉的人兒打橫抱在懷里。
傭人們互相看了幾眼,心領神會,立馬按照戰寒爵的吩咐開始準備。
心里嘆,還是戰爺會啊!
把夫人灌醉了,再春宵一刻,明早起來在一張床上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這夫妻嘛,本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戰寒爵抱著蘇錦桐上了樓,這房間本是這次道歉大禮包的最后一步,布置溫馨的臥室,舒適的大床,灑滿玫瑰花瓣的浴缸,和充滿曖昧氣息的香薰蠟燭。
而這些,此刻喝的酩酊大醉的蘇錦桐,是一點也看不見了。
戰寒爵遣退傭人,將蘇錦桐沾了些污漬的外褪去,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浴缸里。
說來也奇怪,他這個有重度潔癖的人,從來不能忍污穢之,卻在看到蘇錦桐如此狼狽的模樣后,竟一點也沒有生出嫌隙,滿腦子想的只是明日起來,會不會因宿醉而頭疼,會不會因嘔吐而沒有胃口。
戰寒爵正在想著,忽然浴缸一陣躁,原本已經睡過去的蘇錦桐在接到溫熱的水后,像是了驚嚇的人魚一般,不停地揮雙手在撲騰來撲騰去。
“我靠!我落水了!救命啊!救命啊!”閉著眼睛大喊,那些撲騰起來的水花濺得戰寒爵渾,也打了戰寒爵方才替盤好的長發。
“夫人,你不是落水了,是我在幫你洗澡。”戰寒爵企圖糾正。
可話音剛落,他就被蘇錦桐抓住領帶,直接摔進了浴缸里。
好在這個浴缸夠大,完全能夠容納兩個人,只是這水流卻因為突然摔進來的戰寒爵滿得溢了出去。
還不等他反應,蘇錦桐已經翻坐到他的上,像是溺了水的人,終于找到了一塊甲板,得以片刻的息。
“唔……帥哥……剛才……是你救了我嗎?”蘇錦桐著氣,顯然剛才那一番折騰把累得不輕。
戰寒爵看著眼前的人,因為醉酒的緣故,的臉頰通紅,更加襯得的皮如雪般亮白皙,睫上沾著水珠,那雙清冷的眸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眼神迷離,竟比平日里更加多了幾分嫵。
最要命的是,蘇錦桐全然沒有發現此刻的樣子有多引人遐想,戰寒爵只覺得口干舌燥,不自覺地出手松了松已經浸的領帶。
“夫人,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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