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由尾韶為首參與的律法初步頒布。

其從“諸法合，民刑不分”的法律系過渡到“諸法并存，民刑有分”的程度。

古代刑法經過一代又一代圣人斟酌研究之后得出的結論，尾韶提出嘗試恢復一些，去其糟粕取其華。

提出恢復一些古代的重型刑罰看效果，以罪和刑相匹配不輕視生命，也不輕判重罪以達到罪與罰的平衡。

頒布后，尾韶退辭職，其中的修正由李瑯等人負責。

眾人背后議論李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做人，全搶了別人的功勞，導致一些人看到義憤填膺，讓李瑯平白得了一頂黑鍋。

退的一年后，豫東縣，尾府上。

“父親，你不要和我站在一塊，你站在我后，若我要摔跤了，父親在后保護我。”

季連予噎住，只好后退一步，漆黑的眸子里幽幽地盯著小兒子。

坐在旁邊的秋筠見弟弟逞強走著，微微皺眉，索低頭看書。

這還不算讓季連予無奈，兩個孩子吵架吃醋時，更讓人頭疼。

兩個孩子十分黏父親，即便大了也會爬上母親和父親的床，鬧著和們睡。

由于尾韶大部分時間都在翰林院，回來的時間也大部分都是陪著夫郎，鮮陪孩子們玩鬧，兩個孩子便更加親近父親。

外面大街上，尾韶被攔住，地上的男子試圖讓面前的君將買走。

旁邊寫著賣葬母。

尾韶連忙后退了一步，也未管這是不是騙子，只是從懷中拿出銀子放在他手上，出袖子冷漠拒絕。

旁邊認得尾韶的兩人嘀咕著，開玩笑說道， “夫子家中有悍夫，哪里敢這般。”

回到府上的尾韶去尋夫郎，便看到亭子間兩個玩鬧的孩子。

說實話，是不喜歡小孩子的，過于吵鬧粘人了。

尤其是這一年，本不大親近的兩個孩子出奇的粘人。

兩個孩子看到母親，眼睛發一樣朝母親跑過來。

秋筠矜持地抱著母親的手，反觀應淮便直接鬧著想要被抱住。

從屋子里出來的季連予見妻主回來，聲喊。

“妻主……”

尾韶俯將兩個孩子都抱了一次，才走到夫郎邊牽著他的手，攬著他的腰進屋。

午后，兩個孩子被帶著下去午睡。

季連予待在妻主懷里，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困倦，雙手被妻主握住，仰頭親了親妻主的角。

“晚上有夜燈看，妻主陪我去好不好？”

“好。”

尾韶復而抱他的腰，低垂著眼溫地看他，起抱起他帶到床上去。

年紅著臉去外袍，窩在妻主懷里，任由妻主擺弄。

尾韶了他的臉，低眸親了親他的，抱著他的腰，陪他睡了過去。

……

秋筠每日都待在母親的書房里看書，看著母親在書中寫的批注，似懂非懂地翻過一頁。

母親的字很好看，不管怎麼練都達不到母親的書法的水平。

圓潤溫雅中遒勁有力，溫和斂，毫無懸浮。

隨著秋筠長大，有意地向母親學習，平和溫潤。

從秋筠的視角看，有時候搞不懂母親為什麼會這麼縱容父親。

母親總是給人一種疏離，就像是游離在游戲邊緣，可以忽略，不喜旁人跟著。

安靜地坐在院子里休息乘涼，與旁邊格外不符合，十分的割據，仿佛下一秒會消失也不會讓人到意外。

明明日日待在母親邊，卻覺母親什麼也不在意，仿佛獨于深淵的平靜。

唯有看到父親來時，才變了一個模樣，溫完的不像一個人，低頭帶著笑意，眼睛里都是父親，低聲向父親討饒貧，抱著父親親昵。

和獨時完全不一樣，讓忍不住想要親近母親，想要被看重，即便是肩膀上承擔著一個很大的責任也可以。

就跟這個字一樣，完到找不到缺點，卻看久了讓人到疲勞，但依舊讓人很喜歡。

誰不想做一個完的人。

也想。

這是能力的象征。

起初以為母親生涼薄，疏離冷漠，長大后看著母親提下的字才知道優雅冷淡下藏著溫厚的熾熱和濃烈。

在的意識里，母親很高，喜執長劍，常穿素的裳，這種人，一貫喜歡獨，掌控很強，子也比較淡然低調。

母親偏弟弟，這是知道的，弟弟長得像父親，撒，天真無邪，也喜歡弟弟。

就跟父親偏一樣，們都在偏對方。

并不到奇怪，甚至希這樣，希母親能永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