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轉過頭看著專心開車的男人,輕聲問,“現在就回家了嗎?”
傅凌鶴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溫的語氣讓人沉醉,“看你沒什麼神,帶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云箏看著男人,心中劃過一暖意,但還是有一顧慮,“你公司里的事都理完了”
“陪太太要!”傅凌鶴輕笑了一聲,語氣愈發輕。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云箏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靠在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了。
——
周氏集團。
頂樓,總裁辦公室。
周聿深坐在老板椅上,低頭看著手機,眉頭微微擰著,臉不大好看。
云箏居然掛了他的電話!
周聿深猛地將手機摔在辦公桌上,霍然起,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臉上滿是霾。
他怎麼也沒想到,云箏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掛了他的電話,這在他的意料之外,也深深刺痛了他那一文不值自尊心!
雖然他當初確實是說了傷害的話,但當時不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豪不留的給了他一掌嗎?
他現在都已經主給云箏打電話了,居然還敢不接!
從云家換親回來后周聿深就一直在等云箏的電話,等跟自己低頭認錯,求他不要換親。
但遲遲沒有等到的電話,周聿深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這才主打了過去。
可沒想到云箏居然會掛了他的電話!
周聿深現在整個人都異常的煩躁,臉上都是明晃晃的戾氣!
“叩叩叩~”
門口傳來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周聿深煩躁的眼底瞬間浮上一抹欣喜。
原來云箏之所以會掛電話是因為已經親自來公司找他了。
想到這兒周聿深幾步并做一步迫不及待的小跑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辦公室的門。
看清門口的那人的臉時,周聿深臉上的欣喜瞬間垮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厭煩與不耐。
“怎麼是你?”周聿深沒好氣地問道,眉頭皺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嫌棄,連帶側讓江北軒進屋的作都帶著幾分不愿。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江北軒卻似是沒看到他的臉一般,大大咧咧地走進辦公室,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怎麼,周大總裁這是吃炸藥了?誰惹你不痛快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煙盒,出一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周聿深不耐煩地揮揮手,驅散眼前的煙霧,冷哼一聲,“與你無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現在滿心都是云箏的事,本沒心思和江北軒閑扯,只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現在除了云箏的事以外,他對任何事都不興趣。
江北軒彈了彈煙灰,似笑非笑地看著周聿深,“聽說聿哥你最近一直在公司都不回家。怎麼傷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狡黠,“還放不下云箏呢?”
聽這話周聿深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江北軒一眼,“看你最近閑的,都開始管到我頭上來了!”
一提到云箏,他心中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這個江北軒,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北軒討好的笑了笑,“哪有啊?我可沒那個膽兒。”
周聿深當時能說出那麼多傷害云箏的話,可不了江北軒的功勞!
要不是他當時一直故意引導周聿深,他也不至于會說出那樣的話。
“話說,云箏這不都跟你提分手了嗎你也已經跟退了婚,至于這副死了老婆的表嗎?”
“你現在可是云家大小姐云如珠的未婚夫。要是見到云箏你按禮數來說還得他一聲‘姐姐’呢!”
江北軒越說越覺得搞笑,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周聿深的臉越來越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因憤怒而瞪得極大,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猛地一步到江北軒面前,雙手抓住江北軒的領,將他從沙發上生生地拽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江北軒,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煩?當初要不是你在我耳邊煽風點火,我怎麼會和云箏走到今天這一步!”
江北軒被周聿深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慌,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手輕輕拍了拍被周聿深揪著領的手,討好的笑了笑,“好了,聿哥,我不提云箏還不行嗎?”
周聿深冷哼一聲,松開了江北軒的領,滿臉嫌棄地轉回到辦公桌前,一屁坐下,雙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聲音低沉而惱怒,“你最好給我閉,今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要是沒什麼要事,就趕滾蛋。”
江北軒整了整被他弄皺的領,清了清嗓子,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看似無害的笑容,轉移了話題,“聿哥,你聽說了嗎?傅凌鶴居然結婚了。”
周聿深聽到江北軒的話,眉頭猛然一皺,眼底閃過一次驚訝,“傅凌鶴他不是不喜歡人嗎?”
江北軒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但他應該已經結婚了。”
他說著拿出手機翻出傅凌鶴發的朋友圈,遞到周聿深面前,“你看看這都曬上朋友圈兒了,肯定不會有假的。”
“先不說別的,看他太太這雙手就知道肯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
周聿深雖然不是什麼八卦的人,但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接過了江北軒的手機。
看到屏幕上那只白皙細的手,周聿深心頭瞬間涌起一難言的緒,有種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然消失的覺。
周聿深越看越覺得這手眼,像是……云箏的手。
他和云箏一直是同桌,每次課間他無聊的時候就會拿著云箏的手把玩,那雙手的每一細節他都再悉不過。
照片上的這雙手無論是手型,手指的比例,甚至是那淡的指甲都跟他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周聿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手機差點落。
他紅著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仿佛失了魂一般,低聲呢喃,“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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