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鬥蟀
◎輸的人學狗。◎
方遙氣歸氣,第二天還是按時來了。
倆崽崽乖乖地坐在桌前等,阿圓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眼底微微發青,哈欠不停,阿正看著倒是跟平常無二。
還未等方遙開口,倆崽崽就主把各自的名字都寫了一遍。
方遙看到阿圓完全沒錯的筆畫順序,有些意外,道:“阿圓,你進步很大。”
阿圓被娘親誇獎,開心了一點,心想那可不嗎,昨天走之後,爹爹著寫了一天,寫不好不許睡覺。
爹爹平時寵著他們,幾乎有求必應,可是爹爹一旦生起氣來,那真是可怕得很。
且爹爹生氣,是因為娘親生氣,阿圓想以後若想過得安生,可再不敢惹娘親生氣了。
今日,方遙教給他們兩個新字,乃是靈霄宗的“靈霄”二字。
這兩個字有些難度,崽崽們學得認真,很快就學會了,且筆畫順序都沒有錯。
阿圓看到方遙的眉眼滿意地舒展,才擱下筆,試探地詢問:“娘親,那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方遙點點頭:“去吧。”
阿圓歡呼一聲,拉著哥哥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方遙把崽崽們寫過的紙張收起來,接著繼續收桌上的筆墨紙硯,旁有人的影子靠過來,骨節分明的手幫把散落的筆放進筆筒。
方遙擡眸看了一眼,今日似乎格外安靜的男人。
他低著頭,順及腰的墨發隨著肩頭落幾縷,外也沒穿整齊,雪白的裏攀著脖頸出來一截。
他是見過的披著長發都好看的男人,而不,或許是因為不出門,打扮便居家隨意些,又或者是自恃貌,懶于束冠。
他把最後一筆放進筆筒中,遂擡眸看,眼中水粼粼,眼尾的淚痣更添黯然,一向溫和的嗓音有些沉悶低迷。
“你是不是嫌棄我字寫得不好看……”
方遙聞言收拾紙張的作停頓,一時啞然。
昨天是氣他不認真,連帶著倆個孩子學字也不認真。
可是氣消之後,想到在認親那天,謝聽似乎說過他無父無母,連他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
想來沒有父母教導,字寫那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我沒有嫌棄你,”方遙清淩淩的目落在他上,“人各有長,說明你的長不在寫字上。”
說完這話,方遙自己都愣了愣,想不到竟然也有哄人的一天。
謝聽聞言,眼眸水微斂,微微張大了些,低落的緒隨之一松。
是的,他的特長不在此。
以前,就誇過他尾特長,漂亮順。
寫字實在不是他們一族的強項,可是要論打架、法靈活和妖知,他不信還有妖能比他厲害。
方遙不知他心中所想,在眼中,對這個凡人道還不怎麽了解。
這個凡人道格和,又不識字,憑貌,帶著倆孩子,如何在凡間生活的?
“你之前都是以什麽謀生?”方遙不問。
謝聽沉片刻,笑了笑:“收保護費。”
?
“我有一片地,有人想用我的地方,就會有求于我。”謝聽語氣正經。
“那應該收租吧。”方遙松了口氣。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這人應該就是富庶人家出,許是因為父母早亡,家族落魄了,但手裏還有些田地莊子出租,所以能把倆孩子順利拉扯大。
這點謝聽也沒騙,他確實有片地,整個妖魔界都是他的地盤,凡有小妖想在他的地盤做點什麽營生,要是要給他稅的。
溫暖的午後,一人一妖對立于案前,一起收拾孩子們留下的作業筆墨,難得和諧。
與此同時,兩個崽崽跑去了半山腰玩,正好撞見新弟子下早課。
一只巨型葫蘆漂浮在崖邊,幾十個穿宗服的弟子們挨個排隊從葫蘆上走下來,手裏皆拿著書本,旁邊還有年長的師姐們護送,提醒他們注意腳下。
倆崽崽稀奇地瞪大眼睛。
阿圓問哥哥:“他們是在做什麽?”
阿正發現他們手裏拿著的書本,猜測:“應該和我們一樣剛上完課。”
這屆的新弟子們也開始上課修習了,他們平日居住在淩雲峰,上課則是在靈秀峰,兩峰之間步行要好幾個時辰,為了節省時間,平日由幾個師姐師兄換著用飛行法接送。
阿圓著一群說說笑笑往回走的弟子們,很是羨慕。
為什麽他們上課是呆在家裏,而且就只有和哥哥兩個人,這些小哥哥小姐姐們卻可以這麽多人坐著酷炫的巨型葫蘆去上課?
新弟子們剛開始上課,課表排得沒有那麽,晌午過後便可以自由活,于是又有不弟子聚集在一起鬥起了蛐蛐。
兩個崽崽在旁邊默默看了一會兒,正要轉跑開時,席知南卻主住他們:“你們不是想玩鬥蟀嗎?”
阿圓猶豫:“可是我們沒有彩頭。”
前幾日師叔們倒是送了他們好多禮,但他們也不舍得拿出來。
“半個燒,我先比一局。”
席知南從腰間蹀躞取下一枚瑩翠的玉佩,揚眉道:“我這玉佩是個中品法,價值兩千靈石,你們若能贏,便送給你們。”
他的話功吸引了在場弟子們所有的目,皆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中的玉佩,咽了下口水。
中品法誒,果然是大宗出,這手筆真是闊綽,他們平日乘坐上課的那只飛行葫蘆也只是一件下品法。
半只燒就能換來這樣的賭注,看似是方家兄妹倆賺大發了,可是在場的弟子們都知道,席知南的鬥蟀功夫是他們中最厲害的,目前從無敗績。
這倆小不點一看就是剛玩鬥蟀,連像樣的彩頭都拿不出來,注定會輸的比局,用什麽賭注其實也無所謂了。
席知南邊勾起一抹笑,接著道:“但我要另加一條賭注,輸的人要趴在地上,學三聲狗。”
他從小就是家裏的天之驕子,以他丹霞席家的家世,加上這屆弟子中唯一的雙靈以及那封介紹信,他本來十拿九穩會是掌門親傳。可是臨到跟前,卻被這倆崽子橫一腳,害得他只能做長老的徒弟。
席知南想到以後自己還得這倆小不點小師兄小師姐,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都是雙靈,憑什麽他們就能做掌門親傳?不過就是因為他們娘親是掌門親傳,沾親帶故,走後門罷了。
不僅是席知南,新弟子裏許多人都對倆兄妹有些看不過眼。按照往常,長老們至會點兩三個親傳弟子,就因為他們,這次只有耿長老點了一個親傳。
而且趙俞前腳不過兌了他們倆句,後腳就被掌門罰去了外門,加上解紫雲敲打他們的那番話,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去掌門跟前告狀了。
弟子們敢怒不敢言,都想看席知南怎麽整治這倆走後門還告狀的倆兄妹。
“哥哥,那我們就跟他比吧?”
方圓看向哥哥,後者點頭答應下來。
阿圓并不覺得學狗有什麽,無聊的時候還學過貓、牛、豬呢,不明白這個小哥哥為何喜歡聽別人學狗,雖不理解,但尊重。
“那就這麽說定了。”
席知南怕他倆反悔,立刻就把鬥盆拿了過來,把自己的蟋蟀率先放了進去。
弟子們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席知南的蟋蟀他們都見過,渾黝黑泛,角又又長,鳴聲響亮有力,甚至榮封稱號:黑將軍。
方正也把他們的蟋蟀放了出來,是不起眼的棕黃,是一只平平無奇的黃蛉,個頭比黑將軍小了一圈,名小黃。
“這黃蛉看著就沒有黑將軍兇猛。”
“可不是麽,看著病懨懨的,還沒睡醒似的,瞧著還不如我前兩日在山下集市裏買的蟋蟀。”
倆崽崽心裏明白,小黃雖然看著個頭不大,但是後十分有勁,口齒銳利,生猛得很。
他們倆平時最喜歡逮蟲子了,在淩雲峰居住的這幾日,他們幾乎把草叢裏的蟋蟀都捉了個遍,小黃是最厲害的,一定能贏。
小黃一鬥盆,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黑將軍如臨大敵,翅膀震,發出了警告的“唧唧”聲。
小黃不知是太害怕,還是反應慢,一盆就趴在原地一不。
“黑將軍,咬它!”席知南握拳頭,恨不得上場的是自己。
黑將軍似乎也覺得面前的小黃蟲并不是個威脅,一個後蹬,氣勢洶洶地跳到小黃面前。兩只蟋蟀頓時頭頂頭,纏鬥在了一起。
然而看著型小一圈的小黃居然不甘示弱,能跟黑將軍勢均力敵,反而是黑將軍被頂得漸漸弱于下風。
小黃趁勢一個前撲,把黑將軍整個掀翻,鋒利的口不知道啃咬到了黑將軍哪個部位,黑將軍驚恐萬分地掙紮著從鬥盆裏跳了出去。
席知南的臉比黑將軍還要黑,而翻出鬥盆外的那只黑皮蟋蟀,已然沒了一條……
【作者有話說】
唐乐乐,外科世家的娇娇女,父兄皆是外科圣手,母亲又是豪门千金,万千娇宠于一身。 就算穿越成人人厌弃的私生女,她也能乐观地闯出一条血路来,挂上傲娇冷漠的世子爷,混的风生水起。 世子爷:“我造了十八辈子的孽,摊上这么个丫鬟,人家的丫鬟温柔乖巧,体贴细致,他的丫鬟除了惹祸就是扎他的心,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某丫鬟欢呼跳跃:“世子爷,我要给你生猴子!” 世子爷仰天长叹:“她一个人祸害自己还不够,还要生七个葫芦娃来一起压迫,苍天大地呀,谁来救救我?”
身為醫學世家的繼承人,她上了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賣的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蘿莉,演的了女王。 如此標準的社會主義小紅花意外穿越到不知名的異世,成為了北寧侯府人人聞之色變的紈絝女。 姨娘偽善、庶妹白蓮。 侯府內宅爭鬥不斷,朝堂之上暗潮洶湧。 當冷酷腹黑的世子遇到無良的紈絝女時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 是他將她降服,還是她將他撲倒? 他說:「你無良,我腹黑,此乃絕配也! 她說:“錯,是我無恥你下流,此乃絕配也! “小劇場 月黑風高,陰風陣陣。 一身紅裳的沈婉瑜懶懶的靠在某人結實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挑起剛毅有些的下巴。 “爺,給妞笑一個?” 某男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燦若星辰的笑。 張口含住纖細的指尖,挑起眉梢。 “夫人,你可滿意?”
一盞牽緣燈,她賭上了一輩子的感情。成親五年,他不曾在她的院落裏留宿,她因此被背上了無所出的罵名。她愛了一輩子的裴燃居然還因她無所出,在她病入膏肓當天娶了平妻。當年大婚時,他明明說過這輩子隻有一位妻子的,那這位被賦予妻子之名的女子是誰......一朝夢醒,回到相遇前。就連薑晚澄也分不清哪是前世還是大夢一場。薑晚澄想:估計是蒼天也覺得她太苦了,重新給她選擇的機會。不管選誰,她都不會再選裴燃,她寧願當老姑娘,也不會再嫁裴燃。 薑晚澄發誓再不會買什麼牽緣燈,這燈牽的估計都是孽緣。可這位脾氣古怪,傲嬌又有潔癖的大理寺卿大人,偏偏賠她一盞牽緣燈。賠就賠吧,那她兩盞燈都帶走就好了。誰知道這位大理寺卿大人竟然說牽緣燈是他的心頭好,千金不賣......
駱寧替太后擋刀重傷,換取家族爵位。她南下養病三年,回來后卻發現,表妹占據了她的院子。 表妹也取代了她的地位。駱寧的父母、兄長疼她、祖母賞識她;就連駱寧的竹馬,也暗慕她,說她處處比駱寧優秀。 駱寧大鬧,他們聯手害死了她。 做鬼十八年,看到了他們的下場,她重生了。 她又活了。 這次,她想要活得痛快。 ——*——*—— 駱寧重生后為復仇,找攝政王做靠山。 “明面上你是雍王妃,實際上你是本王之奴。他日,助你假死脫身,更名換姓。封你為郡主,有封地、俸祿,同郡王。” 她同意了。 她鎮得住側妃、斗得贏野心勃勃的門閥、哄得了太后。 幾年后,攝政王成了新主。 跋扈狠戾的年輕帝王,用很縹緲的聲音問她:“郡主印換皇后金印,可愿意?” 她忠誠聽話,頭一回忤逆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