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宗的傳丹藥,你不會倒也正常,我們可以換……”
席知月還未說完,就聽到阿圓繼續道:“沒關系,你只要把丹方告訴我,我就可以現場煉出來。”
席知月一愣,皺眉道:“你吹牛了,哪有人第一次看丹方就能功煉制出丹藥的?而且這顯形丹不算簡單,我當初第一次煉制,也是失敗了十幾次,才功煉出來……”
阿圓此時覺得腹中的痛意更明顯,而且丹田那熱熱的覺,部分沖上了的頭頂,部分游走到了的尾骨,讓産生了一種想把耳朵和尾放出來的強烈沖。
莫非不是吃多了核桃,而是被人下了這顯形丹?
“我沒有吹牛,不信你給我看看丹方,我一定能煉出來。”
阿圓忍著腹痛說,當然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煉出這顯形丹來,就是要哄騙席知月把丹方拿出來,確定是不是像猜測的那般。
席知月看了看主座上的祖父,後者點點頭,便將丹方拿了出來:“這顯形丹雖屬于我宗方,但是用不大,給你看看也無妨,這就是丹方。”
阿圓接過來一看,小聲道:“上面好多字我不認識,你給我念一念。”
席知月臉黑了一瞬,連字都認不全的小崽子,是怎麽能煉出來這麽多丹藥的?
若不是自己親眼見過煉丹的水平,定然不會相信還有這種離譜之事。
席知月只好快速把丹方念了一遍,又從儲袋裏拿出兩份相同的煉丹材料:“這煉丹原料你肯定也沒有,我可以提供一份,但就一份,你若是煉制失敗,這擂臺就算我贏了。”
丹方上不但記著材料配比,煉制方法,還有服用丹丸後的癥狀、解法等等。
阿圓認認真真地聽著,丹方上的癥狀和的各種癥狀都對得上,確信自己已經中顯形丹了。
而說到解法時,席知月格外簡略:“此丹并無解藥,在服之顯形後,效果會持續一個時辰,待藥力漸輕,自行解除。”
“聽明白了嗎?”
阿圓點點頭:“開始吧。”
仿佛很著急,一手揭開丹爐蓋,另一手就開始往裏放藥草。
築基期擂臺那邊刀劍影,而分擂臺這邊,在臺上的居然是倆個,不僅沒有對打,還拿出了兩個小丹爐相對坐下來,生起爐火煉起丹來,反而更引得衆人注目。
“怎麽覺阿圓的表不太對?”
方遙看著臺上因為忍痛而有些形抖的阿圓,自言自語。
蘇明畫聽見了,接話道:“大師姐你放心,阿圓對煉丹一向有天賦,這個丹霞宗的小姑娘未必能比得過。”
方遙輕抿薄,并不在乎阿圓打擂的輸贏,而是覺得阿圓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半盞茶後,已經忍耐到極限的阿圓哆嗦著站起來,而此時丹爐的爐溫還差一點,只好運起靈氣,朝丹爐下方丟了一個火球,讓丹爐繼續燒著。
“我、我煉好了……”本來不及等爐火滅,開丹爐看丹,大聲道:“我肚子疼,憋不住了,我要去噓噓!”
這話聽著無禮,可是從五六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是言無忌,忍俊不。
“快去罷。”虞丘笑著揮手。
阿圓捂著肚子,瞬間跑得沒影。
席知月還沉浸在煉丹中,聞聲詫異地擡頭看,竟然煉得這麽快?
在看到阿圓丟火球的舉時,席知月眉角搐,第一次見用火球來加持爐溫的,這煉丹比試是速度快可沒有用,丹丸的更重要,這爐用火球燒制出來的丹,大概會是一爐煤渣。
席知月收回視線,穩住心神,繼續煉丹。
什麽噓噓,定是要顯形了!
席知南也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轉就要追出去,丹霞宗主瞧見他又不知道要去搞什麽名堂,住他;“席知南,你表妹的擂臺比試還沒有出結果,你又要瞎跑什麽?”
“我……”席知南張口想解釋什麽,言又止。
“坐下。”丹霞宗主沉聲呵斥他。
席知南子一抖,不甘心地看了看阿圓跑走的方向,無奈只能乖乖坐回原位。
此時此刻,不遠散修的看臺上,湯康正在閉眼打坐調息。
方遙最後那一劍雖被他躲開,但那劍尖上的劍意太強,擾得他天庭乃至靈府都有些神傷紊。
在阿圓丟出火球的那一剎那,湯康猛然睜開眼。
一雙深陷眼窩裏的鷙雙眼,迸發出驚喜的亮,鷹隼似地在擂臺和弟子席間仔細梭巡。
他方才……好像嗅到了玄之的氣息?
……
阿圓那邊一邊捂著快要鑽出發頂的狐耳,一邊六神無主地邁開四奔跑,尋找著能藏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一整排的竹屋,修士也有三急,這裏是靈霄宗特意建來給百宗弟子們就近更、出恭的地方。
顯形丹的藥效越來越強烈,茸茸的狐耳再也抑不住,從的指間頂出來,一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同時也顯現在的擺後,隨著奔跑而左右搖擺。
所幸,衆人此時都在峰頂賽場看擂臺,這裏靜悄悄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阿圓隨便選了個屋門就沖了進去。
在沖進屋子的剎那,曲長陵正捂著肚子從隔壁的竹屋裏出來。
他這幾日吃得都是靈霄宗的飯菜,飲食清淡,按理說不該拉這樣……
他皺著眉頭,正猜測著是那盤竹筍還是野菌湯的緣故,剛一拉開屋門,就看見阿圓捂著腦袋,慌裏慌張地從他面前跑過沖進了一間竹屋,後仿佛還拖著一條……大尾?!
曲長陵了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怎麽會長著尾?
他走到那扇屋門前,約聽到有痛聲和小的嗚咽聲傳出來。
“……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他敲了幾下門,沒人應答,他遲疑了片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七八糟地,拐角的花盆也被人撞翻在了地上,一地碎瓦泥土,他往裏屋走了兩步,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從他面前掃過,他不知是何,下意識就抓了一下。
手茸順,他低頭一看,手裏抓的是一條雪白狐尾,趕松了手。
阿圓趁機搶回自己的尾,又痛又慌又急,控制不住狐族的野,皺著鼻子,紅著眼睛朝他呲牙。
“你走開!走遠點!”
曲長陵不可置信地著無助驚慌,正屈膝蹲在牆角的。
看了看頭頂的立耳,又看了看懷裏抱也抱不住的絨大尾。
震驚且不可思議:“你……你怎麽是只狐貍啊?”
不是方遙和凡人所生的孩子嗎,怎麽會是狐妖呢?
阿圓的小腹仿佛被烈焰灼燒,已經快痛到力,本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熬過這一個時辰,結果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最不了痛,換做平時早就放聲大哭起來了,但又怕自己哭出聲,引來更多的人,只好生生地咬牙憋著。
不想理曲長陵,又往牆角裏了,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曲長陵正不知所措時,忽然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阿圓過曲長陵的後,已經看到了娘親悉的影出現在了院子裏,一整排的竹屋,只有他們的屋門開敞著。
方遙腳步一頓,接著就朝他們這間屋走了過來。
阿圓抱著自己的絨尾,狐耳因為害怕和疼痛,不停瑟地抖著,淚水將落不落地掛在睫上。
完蛋了,要被娘親發現是只小狐貍了……
【作者有話說】
阿圓:可以求姐姐們給點好喝的營養麽(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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