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一怔。
跟陶芷冉算不得很,貿然這麼約自己去參加朋友的聚會,有點……
可是看見陶芷冉眼中流出來的請求,又有點不忍心拒絕了。
明顯陶芷冉現在于一種被的境,如果自己拒絕參加同事的聚會,可能會被同事們孤立。可如果參加了,可能又會發生一些讓不喜歡的事,所以才會向跟算不得很的他們求助。
倒是無所謂,不過白沐辭,愿意去參加這樣的聚會嗎?
秦詩轉頭看向白沐辭:“沐辭,你去嗎?”
白沐辭笑嘻嘻地回答:“老婆去,我就去。”
秦詩就笑了,對陶芷冉說:“好,我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們也想多認識認識這些演奏家呢!”
陶芷冉好像松了口氣,笑起來。
于是,一行人離開演奏廳去了附近的一個餐廳。
這是個烤餐廳,營業到半夜三點。
這些人別看在舞臺上各種高雅,真的聚在一起,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別,男人們甚至還會說幾段葷段子,然后哄堂大笑。
陶芷冉有點不自在,尤其是當聽見他們說葷段子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并不適應參加這樣的聚會。
秦詩坐在邊跟攀談,談及古琴演奏方面的事。
大家東拉西扯的吃了會,陶芷冉對團長說:“團長,孩子還在家等著我哄睡覺呢,不然我就先走?”
“小陶啊,你難得出來一次著急什麼啊?家里不是還有老人麼,他們會把孩子帶好的哈!”
小余跟著附和:“是啊,陶姐姐,來了這你都還沒向團長敬酒呢,先敬個酒吧?”
說著倒了半高腳杯的紅酒,塞進陶芷冉的手中:“去吧,陶姐姐!”
在眾人的起哄下,陶芷冉沒法,只得端著高腳杯走到團長跟前向他敬酒。
“干了哈,干了!”人們起哄。
陶芷冉閉著眼睛有點痛苦地將半杯紅酒都喝完了。
剛喝完,小余就又端著酒瓶來,給陶芷冉倒了半杯紅酒。
“為表示尊重,一杯可是不行的,最也得三杯,陶姐姐,來!”
陶芷冉對團長舉了舉杯,正打算再喝,卻被攔住了。
“這樣干喝沒意思,咱們來個花樣,這樣吧,來個杯酒怎麼樣?”有人高聲道。
“這……大概不合適吧?”陶芷冉皺眉。
“又不是真的杯酒,是鬧著玩呢,做游戲,陶姐姐你何必當真呢,同事們一起聚會,放開點!”小余又勸。
話音剛落,就聽淡淡的聲音響起:“我們芷冉酒量不好,醉了會發酒瘋,不然這樣吧,小余妹妹替芷冉喝了好了,反正都是同事,要互相幫助嘛。”
眾人轉頭,看向秦詩。
秦詩之前一直冷眼旁觀,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團長對陶芷冉有企圖,其他人為了討好他,各種針對陶芷冉,尤其是那個小余,馬屁拍得太厲害。
眼看著陶芷冉就要被團長占便宜,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便開了口。
聽見秦詩這麼說,小余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我替陶姐姐喝啊,你不是陶姐姐的朋友嗎,就算要替,也應該你替吧?”
“我替也行。”秦詩豪爽道。
白沐辭皺起眉頭來,讓他老婆跟團長喝杯酒,那可不行!
他一把握住秦詩的手正要說話,卻見秦詩轉過頭來,對他微笑:“別擔心!”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白沐辭莫名就心定了。
他老婆可不是弱的小白花,隨便任人欺負的!
他反而期待起來了,想要看看秦詩會怎麼應對這件事。
秦詩拿起高腳杯走到團長面前:“團長,我替陶芷冉跟您喝杯酒,您沒意見吧?”
團長看向秦詩,笑容妍妍,長相,雖不像陶芷冉那麼有古典氣質,但看著也非常養眼。
他素來是個好.的,換個覺也不錯,便笑嘻嘻道:“有跟我喝杯酒,我當然沒意見了。”
白沐辭眉頭又蹙起來,他很想把這個團長的眼睛給摳瞎!
“好,來吧!”秦詩爽朗道,出胳膊。
就在兩人的胳膊將要繞在一起的時候,團長忽然低呼一聲,接著大家就看見,秦詩酒杯里的紅酒傾瀉出來一些,淋在了團長的襯上。
“哎呀,對不起啊,團長,實在是對不起了!”秦詩出抱歉神,連忙拿紙去給團長。
大概是紙巾質量不好吧,一就爛了,沾了團長一白的紙屑!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紙巾質量這麼不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詩連忙又道歉。
團長沉著臉“哼”了聲,推開秦詩,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小余指責秦詩:“你是故意的吧?”
秦詩一副惶恐的神:“小余妹妹,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敢故意呢?團長是芷冉的領導,我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啊!我真的是誠心誠意要跟團長喝杯酒的,只是團長個子太高我太矮,不小心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故,大家應該都看見了!”
說著站起:“唉,不過發生這種事我也沒什麼臉留下來了,不然我們就告辭了吧?”
拉小提琴的年輕男人說:“既然不是故意的,也就不必急匆匆趕著走了,等著團長理完之后過來,你跟他好好賠個禮道個歉就是了。”
這麼一說,秦詩還真的不好現在就走了。
轉頭看陶芷冉一眼,瞧見也在對自己輕輕搖頭,便重新坐下來:“好,等著團長回來了,我再好好跟他道歉。”
他們等了好一會,團長才回來,卻顯得很狼狽。
服上的紅酒漬不但沒洗掉,還多了點黃的東西,子上也有,活像是拉了稀的,而且還帶著臭烘烘的味道。
“團長,您這是怎麼了?”小余掩著鼻子問。
團長氣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地上扔了榴蓮,害我了一跤,又臭又臟的。”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團長也沒興致聚餐了,揮揮手道:“你們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陶芷冉趁機拉著秦詩站起:“那我們也回去了,你們繼續盡興哈!”
也不等其他人說話,三個人就快步離開了。
等著出了餐廳,三個人對視而笑。
秦詩問陶芷冉:“經過今晚的事,團長以后會不會為難你啊?”
陶芷冉還沒回答呢,就聽白沐辭口道:“不會!”
秦詩訝異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他當然不是猜的,而是非常自信,從明天開始那個團長就不再是樂團的團長了。
不如此,把團長搞得一榴蓮,也是他找人干的。
秦詩和白沐辭陪陶芷冉去打了車,然后兩個人手拉手準備回家。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喊:“秦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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