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人已經找余兮找瘋了,至于宴時洲,皇帝只是派了幾個人裝模作樣地找一找,之后也沒怎麼過問過宴時洲的消息。
宴時洲和余兮坐著馬車回到丞相府門口的時候,震驚了一眾人。
有人喜有人憂。
“兮兒!兮兒!”余洪很是激,跑著上前,幾乎要撲到余兮上。
“這些日子你們都去哪兒了,怎麼也不知道早些回來,你知不知道爹很擔心你?”
余洪看著余兮,滿目憐。
余兮覺有些奇怪,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因為那人見人buff。
“爹爹我和時洲哥哥被那兩個人欺負,時洲哥哥救了我,帶我藏起來,現在才敢回來。”
余兮一邊暗的提起自己被陷害綁架的事,一邊說明是宴時洲救了自己。
余洪點點頭,這才抬頭看了宴時洲一眼。
說實話,他也看不上這麼個不寵的孩子,而且余洪是皇帝這一邊的人。
可現在宴時洲是自己兒的救命恩人,余洪面上自然不能怠慢了人,將宴時洲請進了丞相府。
招呼人在前廳坐下沒一會兒,余兮就看見緩緩走來的顧蔓伊。
余兮登時皺起眉,有些意外。
以為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在這幾日,不管是余貴妃還是皇帝應當都會揪出幕后黑手,而且想要知道幕后黑手是顧蔓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顧蔓伊說到底沒什麼見識,只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手段也理不干凈,順藤瓜一問便知。
可現在顧蔓伊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什麼況?
余貴妃和皇帝都袖手旁觀沒有管?倒也不可能啊……
正思考著,顧蔓伊已經靠近余兮,的姿態帶著些小心翼翼,為余兮倒了一杯茶。
“兮兒,這兩日在外面了不苦吧,都怪我,沒有及時發現有不軌之人潛府。”
顧蔓伊說著,眼角便浸出淚來。
一旁的余洪一臉欣,有帶著些許期盼的著余兮。
余兮這下反應過來了。
所以,是余洪在保顧蔓伊,哪怕顧蔓伊差點害死。
現在,顧蔓伊是在向自己認錯,企圖取得的原諒,企圖就這樣將事翻篇。
余兮的心沉了沉,對余洪再次失的徹底。
還未說話,旁邊過來一只手,將余兮手側的茶杯給推開,清冷的聲音響起:
“還小,不喝茶。”
余兮抬眼,看向宴時洲。
年手了余兮的腦袋。
余兮莫名覺眼眶有些熱,酸,脹。
“我不想跟你們說話。”余兮站起來,仗著自己那任囂張的人設,沒頭沒尾的說完這麼一句話,便扯著宴時洲的手離開前廳。
余兮很生氣,鼓著腮幫子,一路走的飛快。
不過短步子小,走的再快,宴時洲也走的有些憋屈,他被余兮拉著,走在余兮后,走快了會踩到余兮。
走到花園的時候,后的宴時洲忽然停下了腳步。
扯著他的余兮也被帶的走不,被迫停下來,扭頭疑地著宴時洲。
宴時洲低頭看:“你想殺了那個人嗎?”
宴時洲似乎完全不把余兮當個孩子,打打殺殺的隨口就說,可他又不讓余兮說。
余兮聽著宴時洲帶著寒意的語氣,覺得如果自己點頭,宴時洲能立刻拿著刀去殺人。
還是搖頭:“不要,我還有些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個壞人,就這樣讓死了,太便宜了。”
宴時洲點點頭,垂眸凝視余兮半晌,忽然俯又把余兮給抱了起來。
余兮還是又疑地眨了眨眼睛,難道人見人buff又影響到宴時洲了?
卻在這時聽宴時洲說:“放心,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事。”
現在的宴時洲,手里有一批死士,暗衛,如今又有了鷹甲,有些事,他想做也能做。
余兮雙手抱著宴時洲的脖子,腦袋埋在宴時洲脖頸間,悶悶地嗯了一聲。
宴時洲似乎早就打探好余兮住在哪里,徑直朝著那個方向緩步走去。
懷里的小團子和暖乎,宴時洲這是三次抱,第一次是前幾日的馬匹上,第二次是昨日,第三次就是現在。
每一次,宴時洲都格外小心翼翼,總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好力道,會弄碎了懷里致的瓷娃娃。
余兮可不就是一個致可的瓷娃娃,的確比其他孩子好看,余兮生母許芯以前也是整個東華國出名的人,仰慕的男子可以排到從皇宮排到京城之外。
宴時洲依稀還有些有關許芯的記憶,他五歲時,許芯下嫁給余洪一個寒門子弟便震驚了整個京城。
他六歲時,許芯生下余兮就帶兵出征,犧牲在戰場上,再一次轟了全國。
腦子里回憶著以往的事,懷里的小孩兒又開始說話:“時洲哥哥,我娘親這麼好,為什麼他不喜歡?”
不知不覺,余兮已經徹底代了這個世界,這個角。
宴時洲認真道:“余洪有眼無珠,眼盲心瞎。”
余兮差點笑出來,第一次聽宴時洲這樣直白的罵人。
“我也覺得。”余兮肯定的點點頭。
頓了頓,余兮嘟囔道:“可他怎麼這麼壞啊,他要保下那個差點害死我的人,我不是他兒嗎?”
這回宴時洲沉默了良久,他問:“你想要他這個爹嗎?”
余兮果斷搖頭:“不要。”
宴時洲:“已經到了現在這般地步,其實你也可以冷一些,余洪這個人,唯利是圖,不是你,任何人在他那里都只是一個工罷了,包括顧蔓伊。”
“他保顧蔓伊,不過是因為顧蔓伊無權無勢,只能依附他生活,這讓余洪心里有了極大的就,所以他不想失去這個能夠彰顯他就的人。”
余兮徹底反應過來,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余洪這個人抱有期。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不要妄想改變一個人,底子是壞的,就永遠是壞的。不可能替許芯原諒余洪,也不會替原主原諒余洪,余洪這個人,注定一輩子得不到真正的,注定會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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