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霜聽到花葉拂的聲音，頭也沒回，笑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不讓他們靠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提前了許多。”

后的人沒有說話。

虞清霜繼續道：“你看我畫畫的功底如何？肯定沒有跳舞的功底好，你還沒見過我跳舞吧，改日我跳給你看啊。唔，你喜歡看什麼樣的舞蹈，我都會哦。”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在孤兒院張大，怎麼會那麼多才藝……咦，你怎麼不說話？”

虞清霜放下畫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如蝴蝶般輕盈的轉，把整幅畫呈現給男人。

顧長安依舊戴著一個黑面，他的目定格在這幅畫上，眼底飛快掠過一道刺骨的嫉妒。

“是你？”虞清霜站穩，心神防備。

“是我。”“容梓歌是你殺的，對嗎？你為什麼要殺？”

顧長安早料到看自己的眼神會是憤恨、防備、冷漠，早就做了準備的，但心里還是不可抑制的疼了片刻。

他抿起，“因為該死。”

“什麼？”

“五年前，容梓歌害死了我的弟弟，我必須為我弟弟報仇。就這麼殺了，真是可惜了，原本我還想繼續折磨一下的，但你出現了，我不得不給一個痛快。”

虞清霜皺著秀眉道：“怎麼會……這麼說，你要殺容梓歌是早有預謀？”

“不錯。”“呵，你殺了容梓歌，卻連累了我！”

“墨臨淵他查不出真相。”顧長安突然道。

“什麼意思？”

“我殺人的手法很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除非他抓到我這個真兇，否則……”

虞清霜聞言，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是來找我示威的？來嘲諷我做了你的替死鬼？”

“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殺了容冽，只要容冽不再追究，以墨臨淵的本事，他可以保你平安。”

虞清霜聞言，俏臉發寒，“不可能。”

“你果然還是那麼善良。”

虞清霜不語，這男人說的話什麼意思，怎麼怪怪的？

“我在地下停車場被丁立遠開車撞，也是你救了我，對嗎？”

“你的記很好。”

“為什麼救我？你認識我？”虞清霜步步近了男人，上清甜的氣息漂到男人的鼻翼間，男人失神了片刻。

待他回神，虞清霜已經趁他不注意，摘下了他的面。

面之下的容已經毀損，他的額頭和眼角都有明顯的刀疤，錯得駭人。

不止如此，他的眼睛上方有一個很明顯的疤痕，如果再偏一點，他就瞎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張滿是傷痕的臉，虞清霜的心口莫名發疼。

可本不認識這男人，為什麼要心疼他？

“你……”

顧長安作利落的奪回面，重新戴上，“嚇到你了？下次不要隨便摘男人的面。”

“……”虞清霜不知說點什麼好。

“你既然不想殺容冽，那就抓我回去吧。”

“什麼？”虞清霜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你瘋了？”

他這是要自首？殺手也會自首？才不信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保證你的安全，你的名聲，你的……自由。”

虞清霜不解得厲害。

這個男人真的認識嗎？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犧牲自己來保護？

“你什麼名字？”

你什麼名字？

終于好奇自己是誰了呢。

顧長安看著人姣好的臉蛋兒，角終于出了一真誠的笑容：“長安。一世長安。”

“一世長安……長安。”虞清霜呢喃著他的名字，在顧長安的耳畔，聽到的仿佛是孩兒最溫最純凈的依賴。

虞清霜平靜的與他對視，麗的眸子里，溢出淡淡的微。

“你、想起了嗎？”顧長安低聲道，也不知虞清霜聽到了沒有。

他耳朵了，周的寒氣終于釋放。

“別！”他突然抓住了虞清霜，作看似暴，實則溫。

虞清霜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一點也不害怕，只是覺得奇怪。

“放開。”墨臨淵戴著數十個黑護衛齊齊圍住了花園這邊。

花園后面是一座高聳云的山峰，想要繞過去，幾乎不可能。

而另外的出口現在已經被堵死，顧長安現在就是一頭困。

“墨臨淵，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調虎離山，這招的確高明。”墨臨淵盯著顧長安，“你今天逃不掉了，我勸你束手就擒。”

“你早知道我會來找？”

墨臨淵不確定顧長安會來，他只是有預，況且他查到顧長安的人都已經被調離了閱城，顧長安肯定要有大作。

他不離開，那就一定會來找霜兒。

“可惜了。”墨臨淵薄微啟，說出三個字。

虞清霜聽不大明白，顧長安卻清楚墨臨淵的意思，他銳利的眼底迸出一道寒芒：“我不但要殺容梓歌，還要殺容冽。”

只有虞清霜不知道，暗有監控，錄下了顧長安說的每一個字。

“你沒有機會了。”

“是嗎？”顧長安冷酷道，“虞清霜在我手里，你敢我試試？”

“你要什麼？”

“離開。”

墨臨淵沉了片刻，也不廢話：“放他走。”

“三？”墨九低聲勸阻，“咱們好不容易布下天羅地網抓他，要是放了他，后患無窮。”

“墨臨淵，你的手下說得對，放了我，后患無窮。你確定要為了一個人放虎歸山？”

“是我的人。”墨臨淵道，“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天下和人都守不住，還什麼男人。墨九，下命令，讓所有人都撤！”

“墨臨淵！”虞清霜了一聲。

“霜兒，別怕。”

顧長安沒想到墨臨淵會這麼爽快，但他今天來，可不是單純來鬧一遭的。

吸了吸氣，顧長安鉗制著虞清霜一路走出花園，從側門離開林別墅……

下山的路，他沒有選擇最順暢的大路，反而選擇了一條青草蔥郁的小路。

“你怕墨臨淵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