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還是承認，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虞清霜道，“知畫，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嗎？”

“不知道，我還沒喜歡過誰呢。”

“是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的無奈，也是那種明明心中苦卻還是忍不住甜的復雜，我糾結了很久，最終選擇留在他的邊，并不是因為他的份和背景，而是因為他這個人。”

顧知畫眸子閃了閃，對虞清霜的這番話不是很理解，但還是記在了心上。

……

顧家，顧焱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聽到妹妹這麼說，他挑起了眉：“當真這麼說？”

“當然了，我當時還有些震撼呢。哥，你覺得這個虞清霜是個怎麼樣的人？”

“能被墨臨淵看上，自然不是簡單的人。”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是想問，你喜歡這種子嗎？”

對唐婉婉等人進退有度，該冷就冷，對自己也是直白坦，愿意心。

隨意，卻又有幾分骨子里的驕傲。

顧焱聞言，盯著顧知畫的眼睛，“你覺得呢？”

顧知畫被他高深的眸子看得心中一怔。

半晌，才道：“反正你的眼高的很，誰介紹的孩兒你都不喜歡，京都里的名媛也都被你拒絕的七七八八了，你就等著打一輩子吧。”

說完，不等顧焱說話，趕起跑了。

顧焱雖然翻著書，心中卻回起顧知畫的聲音。

可那個人已經是墨臨淵的妻子了呢。

如果不是看到的照片，他幾乎要把那件事給忘了。

虞清霜？

原來虞清霜。

……

夜，很快降臨。

“夫人，三今晚有事，可能不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

虞清霜回了一句后，收到了顧知畫的信息，約虞清霜去京都最高的魔都大樓看風景。

新了個朋友，一個人呆著也無聊，到了京都也沒好好看過夜景，不如……去看看？

有了這心思，墨十三向墨臨淵報告之后，得到墨臨淵的同意，他親自護送虞清霜去魔都大樓。

顧知畫定了一個包間，正是看風景的好地方。

虞清霜到了地方，顧知畫就在里面等著的。

“的確是個好地方。”虞清霜站在落地窗前，視線里，京都的夜景一覽無余。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恩，很喜歡。”

兩人說了會兒話，顧知畫借口出去拿點東西，虞清霜獨自一人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打量著萬千燈火。

也不知道墨臨淵在做什麼，他的可還扛得住？

“是你。”

一道溫潤的嗓音緩緩傳來。

“你是……”虞清霜看著走進來的男人，他的容貌很出眾，卻不是墨臨淵那種剛又冷的妖孽模樣，而是一種讓人見了覺得心中溫潤、如玉般好的樣子。

很英俊，氣質也很溫潤。

愣了愣，直直看著男人。

顧焱揚起角：“真不認識了？”

虞清霜看著這人，雖然覺得悉，卻還是想不起來。

不過倒是想起了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好意思，請問……”

“顧焱。”

“你是知畫的哥哥，顧焱？”那不是墨臨淵的敵對頭嘛。

顧家近年來發展勢頭很好，步步，赧然要取代第一世家南家了。

南家和顧家在全國的產業數不勝數，真正爭奪的，是周邊幾個國家的市場。

這個顧焱看著年紀不大，但本事卻和墨臨淵差不多了呢。

虞清霜眼底的防備讓顧焱心中泛起一不悅，他溫潤道：“四年前，M國，可還記得？”

虞清霜努力回憶了會兒，眼底終于流出幾分驚訝：“是你呀，鋼琴先生。”

那時虞清霜被人誣陷，學業沒有完，雖然有老頭子教了許多東西，可還是想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誰知道……

難極了，下了雨，走進了一家格調不錯的餐廳。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雨淅瀝瀝下著，心里越來越難，哭出了聲音。

是這個溫潤的男人，不，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年呢。

他安了，還為彈奏了一曲《藍多瑙河》。

稱他，鋼琴先生。

“你現在還哭嗎？”

“才不呢，我也就是那個時候狼狽了一次，被你撞見了而已。”

顧焱溫和的看著，嗓音里帶了幾分笑意：“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來了A國，還……”

嫁給了墨臨淵。

嫁給了他的對手。

虞清霜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沉了會兒，咬著道：“我也沒想到，世事難料。”

“嫁給他，你幸福嗎？”

“這話……你是以顧家爺的份問我呢，還是以鋼琴先生的份問我？”

“鋼琴先生。”他道。

在的面前，他從不是什麼顧家爺，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顧董。

他只是的鋼琴先生。

虞清霜心里某微微一。

那時候還是個，青春期時的，依舊印刻在心底。

很清楚，自己當時是欣賞先生，甚至是多了解他，和他有更多的接。

只是當時出了點意外，他急匆匆回國，而也去了別的地方。

別開了眼，回避著顧焱深邃的眼神，淡定道：“我很幸福。”

“那就好。”

顧焱坐在的邊，兩人靜默無言，一起看著京都這看似熱鬧，實則心寂寥的所謂景。

良久，虞清霜才開口：“我該走了呢。”

“這麼快就要走？”

“嗯，你幫我和知畫說一聲吧。”

顧焱突然拉住了虞清霜的手腕，他的作很溫，只要虞清霜輕輕用力， 就可以掙。

但虞清霜沒有。

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他：“還有事嗎？”

顧焱意味深長的對上清澈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如果，當初我沒有走，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你也還在等，你我之間會不會……”

虞清霜咬了咬：“我、我不知道。”

的心里始終有個模糊的人影，不知道那是誰。

承認，顧焱是時期心過的男子，也是唯一的男子。

可多年之后，上了墨臨淵。

，和心，大約也是有很大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