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安等了許久,顯然有些失,開了口:“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我說:“我沒有。”
穆安安了茶杯把手,指節發白。
我說:“這是繁華他三姐要求的,條件是可以幫我辦信托的事。”
“你當我傻嗎?”穆安安冷呲:“姐姐讓你給的親弟弟戴綠帽子?”
我說:“希繁華跟我離婚,但是繁華不肯離。如果我出軌了,他肯定就愿意了。”
穆安安“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你都要死了還離什麼?”
不等我說話,又提高了音調:“而且你是豬嗎?設個信托都要靠別人!你吃飯是不是也靠別人!”
我真是……
我皺起眉,問:“這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穆安安神更兇,“我攔著你了?你就是賤!”
“就是因為你!”我氣得渾發抖:“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
我的話還沒說完,穆安安就端起桌上的熱茶,猛地朝我潑了過來!
茶水已經不是剛倒好的溫度,但仍舊很燙。
我驚一聲,下意識地側臉并用手擋,但還是到手臂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震驚之際,聽到了穆安安歇斯底里的吼聲:“穆容菲!你無恥!你下三濫!難怪人家剃你頭發,你活該!”
我著臉上的水,與此同時,的吼聲越發尖利:“勾引別人的老公也就罷了!現在連阿知都要搶!你就是個婊子!”
“我是婊子?”我忍不住反相譏,“十幾頁的開房記錄有哪一條是我的?”
穆容菲頓時漲紅了臉,撲過來撓我的臉!
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臉頰上卻仍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穆安安隨即扯住了我的耳朵,死命地拽。
劇痛傳來,我亦抱住的手臂,不管不顧地咬!
口里嘗到腥味,我的耳朵肯定也破了。
但是我沒有松口,也沒有松手。
我不想承認:我對也是有仇恨的。
媽媽去世之后,我最喜歡跟著穆安安,因為的上有跟我媽媽相似的味道。
穆安安有時對我不錯,但也經常罵我打我。
說這是因為我又笨又蠢還不努力,在教導我!
說我如此無能還得到了太多偏,我比別人多的只是幸運!
還說我這樣子以后不會有幸福的,社會上的人不會都像和我爸爸這麼寵著我!
我聽著這些話長大,從來沒有懷疑!
我一直覺得自己搶走了太多爸爸的,所以要求我做什麼,我總是盡量滿足!
可是最近我終于開始明白,本就是恨我。
恨我,恨我爸爸!
恨我爸爸,恨到枉顧他的生命!
如此恨我,以至于我重病纏,依然要這樣打我。
可我又何嘗不恨呢?
就算是補償,也得有盡頭啊!我小心翼翼了一輩子難道還不夠嗎?!
我拼命地咬,沒有毫松懈。
穆安安扯著扯著松了手,開始用拳頭砸我,一邊怒吼:“你給我松口!你是狗嗎!賤人!”
我不松手。
場面揪扯了一團,直到梁聽南沖進來,推開了穆安安,怒不可遏地吼:“你干什麼?生病了!”
穆安安抬起自己的手,看向梁聽南:“你怎麼不問問干什麼?”
我了耳朵,果然到了。
梁聽南轉頭看了看我的耳朵,臉上出心疼,轉頭對穆安安命令:“出去!”
穆安安盯著他,說:“我被咬傷了。”
“請你出去。”梁聽南手指向門口,“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男人,請你立刻離開我家!”
穆安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目執拗而充滿失。
“還不走嗎?”梁聽南說:“我告訴你,就算我是,我也不會你!你妹妹是個重病患者,你居然還打!你怎麼這麼跋扈?”
穆安安開了口:“所以你終于肯承認了。”
梁聽南閉了閉眼,臉上出煩躁,用手摟住了我,作勢就要進里屋。
“你終于肯承認了。”穆安安喃喃地重復了一遍,神有些恍惚,“我就知道你是阿知,我就知道。”
梁聽南搖了搖頭,滿臉厭煩:“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那些都是假的!阿知!不管你變什麼樣,我都認得你!”穆安安攥了拳頭,加重了語氣,“你恨我!你怪我在你走后就嫁了別人,所以你恨我。”
梁聽南閉了閉眼。
“呵……我不是不能接你別人,只要你活著我就滿足了。可是不行啊!”穆安安手指向了我,神有些虛弱,“是你的仇人。你爸爸就是被害死的,你之所以……”
“我沒有!”我打斷,“我明明記得我本就沒有電腦,梁伯伯不是我害死的!”
“那是因為你腦子有病!你本就記不住事!”穆安安朝我瞪起眼睛,兇惡道,“你是個五歲都不會說話的自閉癥!媽媽在你面前自殺你都不記得!”
梁聽南松開手,拽住了穆安安的手臂,一邊推一邊命令:“請你出去,我不是不打人!”
穆安安也沒反抗,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直到被梁聽南推到客廳門口,我才回神說:“等等。”
梁聽南說:“別理。”
我說:“讓說清楚。”
梁聽南停下了作。
穆安安掙開梁聽南的手,往前走了幾步,見梁聽南手擋住,又看了他一眼,轉頭瞪向我:“爸爸一直不讓我告訴你,說怕你刺激。”
出了惡毒的微笑:“你五歲都不會說話,醫生說你是自閉癥。媽媽每天帶著你去自拍干預,花費力無數,可是你一個字都不肯說,整天玩那些數字,活像個傻子!媽媽不了,想帶著你一起死,可是你很幸運,你竟然沒有死!”
說到這兒,出了冷笑,“你自己看看,你害死了多人!”
梁聽南說:“很正常,這明顯是誤診。請你不要給施加心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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