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賢宇強迫自己移開目，他知道他不能再過界了。

“那江先生，我們接下來要挑禮服嗎？”服務生很小心地問道。

只可惜沒等來答案。

江賢宇久久沒有說話，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過了很久，他的眼睛重新睜開，他對著服務生低語了幾句。

服務生的臉上出了為難之，“江先生，這不符合規定。”

“給你100萬。”

服務生跟他對視了幾眼，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江賢宇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他好像已經陷了一種混之中。

從見到這個人開始，他就一直無法恢復正常。

為什麼要在咖啡店那一天接待他？又為什麼要加他的聯系方式？為什麼要給他送咖啡？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這些糾葛，沒有這些初識，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到底是誰的錯，江賢宇已經不想去想了，見到姜恬，他再也無法偽裝。

每次見到，他的心里就仿佛在經著某種驚濤駭浪的沖擊。

他給自己豎起的那一道城墻，回回都要被驚浪威脅。

一次又一次見面，再加上從蘇堯的口中得知姜恬那樣維護他，江賢宇心中的巨浪更是滔天一般。

他不知道為什麼姜恬能夠那樣輕而易舉地接一個人。

明明姜恬知道蘇堯很惡劣，甚至曾經多次對不好，還是要義無反顧地為他付出。

即便江賢宇去接，想要帶離開那個“魔窟”，還是不同意，非要留在那個人那里。

他說了那麼多，仍舊沒有半分考慮他的意思。

為什麼？

在遇到姜恬以后，江賢宇一直在問為什麼。

明明他已經經過許多的訓練，他不應該為任何的人心。

偏偏姜恬的存在，就如同夢魘一般，讓他幾乎無法正常生活。

心的抑只會讓他心中的緒發得越加猛烈。

這一次，他不想再退了。

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總得有個結果。

他知道自己的猶豫錯過了許多機會，也知道他如今的想法太過于瘋狂。

可那又如何。

既然所有人都說他是天之驕子，他天生就應該擁有全世界，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夠擁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他是這麼想的，那就應該去實行他的計劃。

等待了大概十分鐘，姜恬就被帶進來了。

臉上的溫和還沒有褪去，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了江賢宇——姜恬的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訝。

短暫反應了一會兒以后，慢慢出一笑：“江先生，原來你也來這里選禮服，真的很巧。”

多麼安然的姿態，多麼漫不經心的話。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切，對而言，是不是連沙子都不算？

至沙子會硌在腳底，顯然姜恬已經將他忘卻到九霄云外。

江賢宇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

“你今天過來，是要為蘇堯選禮服？”

姜恬如實回答：“是的，給他選擇的同時，也要為我自己選一套，過不了多久我們要一起去參加崔小姐的回歸宴會，總得打扮得面一些。”

可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姜恬的語氣一直都非常讓人舒服。

說話的語調不急不慢，給人的覺就像是清風吹來。

像這樣的人，能夠把蘇堯這種惡安得穩穩當當，足見的能力。

那樣的惡劣者，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偏偏姜恬可以。

江賢宇緩慢地打量著姜恬，沉默良久，才道：“見到我，你好像很不歡迎？”

姜恬更加驚訝地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江賢宇的言語中帶著如此犀利的挑釁意味。

短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笑了一下，“沒有，只是有些嘆我們真有緣分，竟然在這里也遇到了。”

“是的，我們一直都很有緣分，如果沒有緣分，不說別的，你本就不會進我的視野。”

姜恬臉上的驚訝之意更濃厚了。

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麼江賢宇會說出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猶豫了片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等待著江賢宇的下一句。

顯然不太想跟江賢宇有太多打道的機會，但事實上真不能夠離開，畢竟社禮儀是圈子人維持面的一部分。

如果姜恬突然間跟江賢宇倉促說再見，駁了江賢宇的面子，那麼這個問題還沒解決，還可能會延出更多的問題。

從這個角度而言，姜恬只能站在那里——因為江賢宇把給住了，只能聽著他說。

江賢宇看著，沉沉問道：“你真心喜歡上蘇堯了，是嗎？”

“蘇堯已經不止一次對我秀恩了，顯然他現在很滿足。你上的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暫且不去思考，我只想問問你，你現在過得幸福嗎？在他的邊，真的有幸福可言嗎？”

姜恬默默看著他。

江賢宇面無表：“你不用狡辯，我很清楚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是什麼樣的格。像他那樣的人，不說別的，要是真有一天，他一定是最先發瘋的那一個。他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需要所有人忍他的緒。你在他的邊，真的好嗎？”

江賢宇一開始就點破了蘇堯的缺點。

明明蘇堯是一個貴族大爺，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如意郎君，可在他的眼里，卻仿佛一文不值。

江賢宇下意識選擇了這樣做。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卑劣，可那又如何，有些問題不是與卑劣有關，而是與憾有關。

他的話音落下后，姜恬仍舊靜靜站在那里。

過了好一會兒，才默默笑了一下：“江爺，你是還在后悔嗎？后悔沒有跟我在一起，還是后悔沒有讓我徹底離開你的圈子？”

江賢宇沒有說話，他已經覺察到了，姜恬的言語中也慢慢帶上了攻擊。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但是，我希你明白一點，那就是——我跟蘇堯在談，我們兩個人的很好。我懇求你不要再說任何對他不利的話，否則我只能先離開了，畢竟我沒有能力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