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嚴嘉玥發了信息,是唯一能傾訴的人。
說了很多,到最后嚴嘉玥只問——
“離了婚之后你會更快樂嗎?”
好像也不會。
早就習慣自己的世界里有蘇祁堯的存在, 又應該怎麼將他摒除。
可是照如今的狀態, 他們早無法用最佳的狀態面對這段婚姻。
除了走到這一步又有什麼選擇。
-
這日過后,喬知有好幾天沒再見過蘇祁堯。
他沒回家,又或者錯開了回家的時間,不再接送上下班,不再提前準備好晚餐等著回家,也不再從背后抱著粘著。
這個家里永遠只有一個人,那般孤獨落寞。
再次見到蘇祁堯時,是進春分當日。
冬天徹底結束, 能見到的次數也高了起來, 窗臺的蝴蝶蘭花苞因過了節氣而凋謝, 各種盆栽也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人照顧而奄奄一息, 即使是放滿綠植的家里還是死氣沉沉。
喬知正準備找張助打聽蘇祁堯的近況,一回頭,才發現蘇祁堯站在門口。
他像是剛出了遠門回來,神帶有倦意,手邊披了件外套。
估計沒想到會在這,主但陌生打招呼:“沒去公司?”
“今天周末。”喬知站在原地看著他。
蘇祁堯一頓:“抱歉,忘記了。”
兩人相隔不過幾米距離,但互不接,蘇祁堯轉關門,再告訴:“我剛出差回來,下午還得再出差一趟,最近較忙。”
喬知沒穿。
目所及是蘇祁堯握著外套的那雙手,關節破了皮,不知道干了什麼,但都不在意,注意力都在他的無名指上——
婚戒被他摘了下來,那雙永遠有戒指作伴的手上再沒了點綴。
“
離婚協議已經在派人擬定,你有沒有什麼要求?”
蘇祁堯的聲音再出現,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已經別無選擇,喬知只能搖頭。
“這里以后都是你的,你若是不急,等我回來后再搬走,若是你著急,我現在就搬。”蘇祁堯還是地將一切安排好。
喬知本無心聽。
最后再問他:“我們真的要離婚嗎?”
蘇祁堯的影才稍有僵滯。
沒看,卻反問:“我們不是談過這個話題了麼?”
“我沒同意。”喬知眉眼垂眸,這一刻覺自己像是沒人要的小孩。
說:“你想跟我結婚我就必須跟你結婚,現在你想離婚那麼我也必須同意,阿堯,我是被你拋棄了嗎?”
那個儀表堂堂的軀似乎被錮,彈不得,也僅有依靠拽著的拳頭才能保持此刻作。
他又怎麼能不心疼,只是別無選擇。
“你不同意,只是因為考慮到我的,并非你本意,那我們再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說這話時其實他還是抱有希的,但也回答不上來,答案便已經很明顯了。
或許兩人都舍不得分開,但若是只有愧疚與彌補緒,那他們確實沒有必要繼續在一起了。
“。”
再沒什麼溫的話需要表達,終需要理智理。
他出聲:“最近我沒在京城,離婚協議擬定完后會送過來,你可以隨意增加容,直接簽上我的名字就行。”
頓了頓,語氣還是沉痛:“你練過的,我的簽名。”
周圍陷詭異的寂靜。
他允許練的簽名……
竟然會要求簽下他們的離婚協議。
背對著,還有最后想說的一句話。
關于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
“很抱歉,為你帶來兩年并不好的回憶,希離開我之后你能有更好的生活。”
-
蘇祁堯真的就這麼沒了消息。
他將事做得很絕,不僅摘下他們的婚戒,還將朋友圈設置三天可見,再沒有那些秀恩的容。
至于喬知,再三糾結,還是沒舍得做出跟他一樣的行。
但他們即將離婚,總要奔赴新的生活,也不可能永遠留下這些。
最后決定再留著一段時間,等待他們徹底理好離婚的手續,宣告自由當日再摘下。
也當是封存最后的一點回憶。
在有意無意間總習慣著無名指那枚來之不易的戒指,都說過程越艱辛的越讓人難以割舍,好容易戴上了,但馬上又不屬于。
分明還答應過蘇祁堯永遠不摘下。
如此看來,他說得沒錯,就是一個騙子。
做出的承諾永遠食言。
再次有與蘇祁堯有關的消息,是張助帶過來的。
與他共同到來的還有那份離婚協議。
喬知再次失了神,坐在空的沙發上,詢問面前子筆的男人:“阿堯呢?他為什麼不過來?”
“蘇總臨時出了點事,趕不過來。”張助只回答。
但真的是所謂的出了事,還是因為不想見。
喬知邊劃過諷刺的弧度:“簽下字之后就宣布我們離婚,他甚至不愿意親自理嗎?”
“你別多想。”張助告訴,“蘇總本意是想趕回來,但事出突然。”
“他出了什麼事?”喬知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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