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堯想也沒想:“我養你呀。”
周月年一下笑起來,沒有拆穿他自己現在都一窮二白,所謂的“堅持賺錢”連影子都沒看到,居然也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說養自己。
促狹地看了一眼楊斯堯,善良地去了上面的心理活,“現在是新時代了,男平等,哪兒能要你養呢。再說了,你忙著去兼職,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事,還是找點兒事做比較好。”
一聽要丟下自己去找事做,楊斯堯的臉上就漸漸聚起了淡淡的霾,“好不容易等到放假的……”
好不容易等到放假,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好好相,結果周月年又跑出去兼職……又見不到了。
“唉呀。”周月年攬住他的肩膀,哄道:“你又不是看不見我了,每天晚上回來我們還能再見面的嘛,更何況天天都在一起,容易吵架呀,新鮮來得快去得也快,難不你想一個月之后我們兩個就分手啊?”
那自然是不想的,他也沒這麼想過。周月年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楊斯堯這才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
發傳單是不可能發傳單的,至于出去當家教,周月年自己才剛剛掙了教室的牢籠,絕對不可能再去坐著沖一群小崽子聞道授業解。所幸天無絕人之路,他們小區里的健房最近在招陪練,周月年以前是健房的常客,在那兒學了不時間的空手道和跆拳道,教練和老板都認識,也算是有基礎。如今正好那邊聘人,周月年就近水樓臺先得月地得到了陪練機會。
“每天兩百塊錢,上一天休息一天,這樣下來,一個月我就有三千塊錢了。”周月年越說越喜滋滋的,仿佛三千塊錢就能讓貧致富奔小康。錢的影子還沒見到,就有種自己馬上要富婆的覺,“啊,靠自己掙錢的覺真舒服!”
“醒醒。”楊斯堯在旁邊沒好氣地潑冷水,“你連錢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呢。”
“那又有什麼關系?日結!知不知道什麼日結?上一天班就有一天的錢,明天我去上班就有錢了。”找到了工作,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雖然目前一分錢都沒有,但并不影響開心。
楊斯堯跟在后面,看著小跑著離開的背影,臉上也浮現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說起來容易,可真的等到自己在其中了,周月年才深刻的認識到什麼做錢難掙屎難吃。
看起來當陪練只不過是個力活,還不是全程陪同,可三四個客人下來,周月年的力就有些吃不消了。
穿戴著護,趴在泡沫板上唉聲嘆氣,“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打拳這麼辛苦?”還像個傻子一樣,天天往健房跑。要是早點兒讓會到陪練的辛苦,傻了才給健房送錢呢。
旁邊的教練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周月年,“你這是沒吃過苦,沒進社會,不知道工作有多艱辛,總以為父母給你們的錢從天上掉下來就行了。”
教練站起來,拉了一把周月年,“你起來別坐,越坐越。”
……
楊斯堯來接的時候,周月年整個人走路都是飄著的。一見到楊斯堯,就跟勞苦大眾見了解放軍一樣,老遠就出雙手過去要抱他,“啊男朋友……”
沖過去掛在楊斯堯脖子上,“把我拖回去吧,我真的走不了。”
老王還說天跟個跳蚤一樣,他老人家可是真看得起自己,要是能像個跳蚤一樣天跳來跳去不知疲倦,哪兒有現在這般兩條得跟面條一樣?
旁邊有路過的健房客戶,見到小如此熱烈地表達,不人臉上都出幾分艷羨來。周月年后知后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從楊斯堯上起來,沒想到才剛剛一,腰上的那只手就把死死地扣在了懷里。
“走吧。”男孩子側過頭,有些單薄的廓在路燈下看起來格外分明,莫名就讓周月年心中一。
健房雖說是開在小區的,但是他們小區本就大,走出去沒幾步就聽到頭頂傳來轟隆隆的打雷聲。
楊斯堯抬頭看了一眼,抱著周月年,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快走,要下雨了。”
“等等等等,你先把我放下來,我跟你一起跑。”周月年正要從他上下來,可是楊斯堯卻不由分說攬著的腰,直接提著走。
周月年“啊”地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楊斯堯就已經抱著,飛快地穿過了沒有遮蔽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這一抱,周月年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居然能跟“害”兩個字扯上關系。大姑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們上樓的時候客廳里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肆肆都不見了蹤影,楊斯堯抱著直接上了樓,推開周月年臥室的房門,這才將放了下來。
南方夏天的雷陣雨來得又快又急,他們上的服都了不。周月年指了指楊斯堯,“趕去換服吧。”
他“嗯”了一聲,腳下卻像是長了釘子一樣,不肯挪。
他的目定在了周月年上,讓覺得有些不安。
偌大的臥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周月年上也沾了不的雨水,T恤被打了,約出的廓。楊斯堯目一到上就像是被燒到了一樣,連忙撤回來,低下頭。可是周月年上卻好像有到鉤子一樣,不住地勾著自己的目,放到不該放的地方。
見他不肯走,周月年出手來推了他一把,“趕快去換服,免得等下著涼了……”話音剛剛落下,的手就被楊斯堯給反扣住了。
他掌心灼熱,像是要把周月年給燒起來一樣,下意識地瑟了一下,但馬上楊斯堯就握得更了。
楊斯堯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結順著修長的脖子滾了一下,看得周月年不知道為什麼渾上下更熱了。只聽他啞著聲音問道:“我……我可以親你嗎?”
“砰”的一聲,好像有一道雷在周月年耳邊炸響,炸得神志不清、七零八,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嗯嗯啊啊”的,眼睛到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斯堯。正在糾結之間,握著的那只手突然用力,一把將拉到了懷里。楊斯堯一低頭,慌地上了的。
他本就不得章法,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慌里慌張就要撬開周月年的雙,牙齒還磕到了的上,痛得周月年忍不住驚呼,可楊斯堯本就顧不得那些,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像是一只小,一旦認準目標就不管不顧,非要達目的,周月年被他親得幾昏厥,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楊斯堯也是個新手,手腳僵了一會兒,無師自通的,大著膽子把手朝周月年的上放去。
周月年嚇了一跳,正要離開他,剛剛一,楊斯堯就像是知道要做什麼一樣,死死扣住了的腰不讓走。
夏天的服本來就薄,兩個人相,又是這麼一個曖昧的空間里,仿佛連空氣都升溫了。到有個的東西抵著自己,周月年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后,“轟”的一聲,臉上更紅了。
一把推開楊斯堯,下意識地捂住了,一言不發,坐在一邊,低著頭不吭聲。
楊斯堯也沒有想到是這麼個反應,還對的不舍,舍不得離開,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到周月年的對面。
他想了想,拿過床上的靠枕搭在了自己的上。
“我……”
“我……”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住。
“你說。”
“你說。”
又是異口同聲。
楊斯堯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周月年也不跟他謙讓,開口說道:“快去洗澡吧,免得等下冒了。”
哦,原來是說這個。那……換而言之,就說明自己剛才親,并不討厭。
有了這個認知,楊斯堯立刻就放心下來,輕輕地應了一聲,將那句“對不起”給咽了下去,回他的房間洗冷水澡去了。
等到傳來開門聲,周月年才猛地抬起頭,想要住他,“誒——”
他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年男本來就容易互生慕,更別說他們現在已經是男朋友,又同住一屋檐下。
那天的吻像是一個無聲的號角,幫助楊斯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說不定也是周月年的。
可能男生在這些事上面本就有無師自通的能力,幾次下來,他雖然稱不上經驗富,但比起剛開始的莽撞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起碼不會再磕到牙齒了。
他一只手攬住周月年的腰,另外一只手輕輕地著他的脖子,作極盡溫。眼看著放在腰上的那只手又要慢慢地往上移,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楊斯堯的進度,只聽大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我切了水果,趕下來吃。”
邊說還不算,還要把門敲得震天響,周月年就算是膽子再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從楊斯堯的懷里掙出來,慌里慌張的打開門,“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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