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將近正午時,李冉怡才匆匆趕到了尚柏悅府。
姜云舒看著換鞋,笑道,“你到底是來給我送生日禮的,還是來蹭飯的?”
李冉怡瞧了一眼姜云舒肚子,怕到寶寶,沒敢抱,只摟了摟的肩膀撒道,
“哎呀,我早上真起不來,你是知道的嘛!”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姜云舒陳姨端來果盤,問道,“京硯沒事兒吧?”
李冉怡往里塞了一顆草莓,支支吾吾應道,“他…他能有什麼事兒啊?”
“昨天他不是去找傅承則了嗎?”姜云舒說,“能忍住不手?”
李冉怡眼睛瞪得很大,“你怎麼知道?”
姜云舒輕描淡寫道,“昨天傅承則來找過我。”
李冉怡原本將絕不提傅承則這個名字謹記于心,怕會影響姜云舒的心,沒想到自己先提起這件事了。
“沒事兒,跟上次一樣,就挨了一拳。”李冉怡說,“傅承則不都跟你離婚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你?該不會是帶著傷賣慘博你心吧?”
姜云舒被李冉怡這個腦給逗笑了,“他都沒掛彩,哪兒來的賣慘博心一說?”
李冉怡瞇了瞇眼,抱住姜云舒的胳膊,
“云舒,你不對勁。你老實跟我代,你心里是不是還有傅承則?”
姜云舒沒應聲。
李冉怡皺眉,“云舒,我怕你難過,所以一直沒問過你,你跟傅承則到底是為什麼離的婚啊?你倆格都很沉穩,連架都吵不起來,本不可能是一氣之下去領了離婚證。要說是因為不了,但我看你倆都在意彼此的。”
說著說著,李冉怡再次腦大開,“他該不會是在你孕期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吧?”
“沒有。”姜云舒說,“事很復雜,婚姻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簡單。我跟他是閃婚,關系進展的很快,卻停滯不前。時間久了,便產生了隔閡。離婚是我經過深思慮提出來的,分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李冉怡點頭,“高深的,就是聽不太懂。不過只要你沒事兒就好,實在不行,咱換個人嘛。”
姜云舒笑了笑,手輕放在肚子上,“它呀。”
李冉怡近姜云舒的肚子,“寶貝,姨姨也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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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天的不像話,看樣子像是會下一場雨雪。
又到了去產檢的時間,姜云舒換好服下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傅承則。
傅承則看見姜云舒,立即站起來。
姜云舒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哪怕他告白的那番話讓姜云舒為之有所容,但近來對他的抵已經為了下意識反應,毫不遮掩自己的不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尚柏悅府過到了我的名下。你現在這種行為,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你也有說過,不會來打擾我,我希你信守承諾。”
羅姨連忙解釋道,“小舒,承則敲了門的,是我讓他進來的。”
姜云舒語氣嚴肅,“羅姨,以后沒有我的同意,別再隨便讓別人進門。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回老宅照顧吧。”
羅姨自然要順著姜云舒的意,“好,這次是羅姨大意了,下次不會了。”
姜云舒眼里的冷漠和戒備,一遍遍提醒著傅承則之前有多混蛋。
他斟酌著措辭,觀察著姜云舒的神,在能容忍的程度范圍不聲地得寸進尺,
“云舒,我沒有想要打擾你的意思。只是現在你到了孕晚期,每一次產檢都要格外重視。我們都是為了孩子能平安健康地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我求你別拒絕我,可以嗎?”
姜云舒看著他拉下臉來示弱的樣子,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越過傅承則,跟羅姨說,“羅姨,咱們走吧。”
傅承則就真如羅姨前幾日所說的那樣,厚著臉皮跟著坐上了車。
一路上,羅姨都在跟姜云舒說話,試圖緩解姜云舒和傅承則之間僵化的氛圍。
“小舒,你有沒有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姜云舒搖了搖頭,“還沒有想過。”
“時間過的快著呢,也是時候該想想了。”羅姨問,“承則呢,你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嗎?”
傅承則還未開口,姜云舒先把話接了過去,語氣不自覺帶著些委屈和嘲諷,
“他工作那麼忙,又不喜歡孩子,哪兒有什麼心思和時間想著給寶寶取名?”
傅承則雖然心愧疚悔恨不已,但也慶幸姜云舒能夠向他坦心中的緒。埋怨也好,痛恨也罷,他只怕姜云舒徹底對他關閉心扉,只剩下哀莫大于心死的冷淡。
離婚帶給他的慘痛教訓,讓他學會用最直白、最誠懇地回答,
“云舒,我我們的孩子。在云江第一次到胎的那晚,我緒很激,一直平復不下來,直到后半夜才有了困意。”
他在后視鏡上對上姜云舒的目,認真道,“我跟你一樣,期待著它來到這個世界上。”
姜云舒看著后視鏡中的那雙深邃的眼睛,第一次到了眼睛會說話是怎麼回事兒。
哪怕他婚前說過不喜歡孩子,但此刻確實不能否認他對寶寶的意和期待。
偏過頭,錯開他的視線,看向車窗外說道,
“用不著你費心,孩子跟我姓,名字由我來取就好。”
之前兩個人沒有就“給寶寶取名”這個話題流過,所以姜云舒這句話相當于直接通知了傅承則——孩子跟姓,名字也由取。
“好。”傅承則點頭,不敢有意見,也沒有意見。
孩子是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想要寶寶跟誰姓就跟誰姓,這本就是的權利。
產檢結束后,傅承則又陪著姜云舒去上了產前培訓課。
課程容很富,從待產到產后的護理和陪伴,講解的很詳細。
如何抱孩子,給孩子沖換尿不,這些聽上去很簡單的作,真正上手的時候有很多門道和技巧。
即使已經選好了資深的月嫂,傅承則跟培訓老師學的仍舊很認真很用心。
課程結束后,培訓老師笑著對姜云舒說,
“傅太太,您先生一定會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
姜云舒只是客氣地笑了下,并沒有應聲。
接過傅承則給遞過來的保溫杯時才發現,他手上還戴著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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