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全被錮著,不敢彈半分。
只能看著賀言琛,企圖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多荒謬!
“你看,你也不了解我,我從來都不是理智的人,我的理智告訴我,還有一個離了我運轉不了的公司,我現在馬上就應該走,一秒都不該多留。”
賀言琛閉了閉眼,“可我理智不了,我沒辦法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你可以恨我,可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丟下你一次。”
“我不需要!我說我不需要!你聽見了嗎?”
林知星不敢想,如果自己和賀言琛死在這里,林子安怎麼辦!
他還那麼小就沒了父母。
就是從小失去父母的人,太知道無父無母寄人籬下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一舉一都要看別人的臉。
哪怕殷如云對不錯,也是小心翼翼的。
獲得別人給的一點點好,都要小心翼翼記在心里,想著日后要償還。
不要。
不要林子安也過那樣的日子!
“你放心,有我的囑,所有人都會對他好的,他年前,所有的財產委托給汪雪管理。”
賀言琛的手去扣住人的手。
林知星彈不得,無法掙扎,只能用盡全力地用指甲去摳男人的手背,企圖他在吃疼后松手。
很用力,很用力。
哪怕深深到自己的手指已經狠狠住男人的掌骨,指甲掐破皮嵌里,男人也毫未。
“誰能比上親生爹媽……”林知星有些崩潰,“賀言琛,你走吧,你對安安好一點,我會激你的……”
聲音也帶著哭腔。
“你都死了,你怎麼激我。”賀言琛墨的眸子看著,“更何況,我不需要你激我,我要你活著,你只要活著,可以恨我,可以討厭我,甚至可以殺了我。”
他不要別的,只要活著。
現在這個想法已經了奢。
“我不想活嗎?我想啊,安安還那麼小,沒了我……他怎麼辦……”
林知星渾無力,不再去掐男人的手。
眼神空的著房頂。
灰黑的墻壁。
在這里躺了太久了,已經麻木了,后背又酸又疼。
整個空間里變得格外安靜。
計時上的時間,分鐘已經變0,開始倒數讀秒。
“林知星,對不起,這一切因我而起,我把財產留給安安,把命賠給你。”賀言琛看著人,“下輩子我們一定不會再遇見,你會擁有很好的一生。”
林知星看見這個時間,終于不再執著于趕他走。
時間已經不夠了。
這是他們人生最后的一分鐘。
林知星再次回握住男人的手,輕輕閉上眼睛,任由眼淚順著眼眶往下落,喃喃道:
“下輩子還是遇見吧,我們一起賠安安一個完的年,一個完整的人生。”
猜人是沒有轉世的。
就算有,也不會記得這一世的事。
最后一分鐘里,也無所謂了。
“好,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所有的苦都由我來吃,會讓你和我們的孩子一生無憂。”
賀言琛與人十指相扣。
他輕輕地俯下,去吻人的手指。
十指連心。
他的吻很虔誠,祈禱著來世。
屏幕上的倒計時一秒一秒流逝著。
男人沒有起,吻始終落在那里。
林知星清晰到,手指被男人的淚水打,順著指落掌心……
溫熱滾燙。
林知星閉著眼睛。
只覺得最后這幾秒的時間仿佛過的非常慢,慢到覺得指中的眼淚都冷了幾分。
到的除了心跳聲,似乎還有空氣中的些許燥熱。
直到一個比心跳聲更清晰的聲音響起,“計時……停了?”
是賀言琛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抖。
林知星愣了幾秒才睜眼。
從閉眼到睜眼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看向旁邊的一個計時,屏幕上顯示著【00:00】。
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炸彈沒有炸。
他們還活著!
“這,這是……”
林知星聲音都有些抖。
是炸彈沒有引,他們活下來的意思是嗎?
賀言琛的手機在樓下。
外面傳來警察用喇叭喊話的聲音,“賀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賀言琛握著人的手微微收,“等一下,我回了警察的話馬上回來。”
林知星點頭。
大概是看見了生的希,的才終于后知后覺有了些許。
由于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平躺導致的腰酸背痛,甚至連脖子都僵了。
很快剛剛那個劉臣的警察進來,重新開始拆彈。
他一邊拆一邊嘆:“這麼多炸藥,怎麼會一個都沒有炸?這得多細的活”
這些炸藥一看就是串聯的關系,完全無法單獨拆除某一個。
如果可以這樣,林知星也不會現在還躺在這里。
由于危險還沒有解除,其他警察依舊沒有過來。
片刻,林知星喃喃開口:“有沒有可能……這些炸彈里放的不是炸藥?”
整個空間陷詭異的安靜。
劉臣發出“啊”的一聲后,拆炸藥的手頓住。
林知星對炸藥并不了解,只是隨口一說。
劉臣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這麼重的味道,不可能沒放火藥,如果真的沒放什麼……”
他頓了頓,道:“有可能沒有放雷管。”
雷管是引炸藥的必需品。
只有雷管被引才會發生炸。
哪怕是威力最大的C4炸藥,也要通過雷管才能引。
這只是一種猜測,他不敢賭,最保險的方式就是一個一個炸彈拆掉,至先把林知星救出去,再將這些炸藥轉移并且引。
賀言琛始終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拉著林知星的手,靜靜等著劉臣拆炸藥。
一直到幾個桎梏著林知星上的炸藥被拆掉。
林知星想坐起來,胳膊剛剛用力,整個人又直直跌了下去。
何衍給用的麻藥,會導致無力,藥效現在似乎還沒有過去……
賀言琛站起來,彎腰直接將人抱起來。
跟在幾名警察后,快速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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